第29章 万万配不上做我凤敖之妻 (第1/2页)
“叫过。”
“什么?”
凤敖面上冷厉的神情微怔, 不觉便问了出来。
“我说叫过。”
“......”
好一会凤敖才反应过来她话中之意,却是一下便笑了出来,气的!
他是这个意思吗?他是不悦她醒了不愿睁眼, 分明是躺在他的床上,却还将旁的男子姓名挂在口中!
她这是明知故犯, 故意挑衅他。
可气这死犟死犟的小妇人还真认认真真答了他的话,听了他的令, 却生生叫他吃瘪有火无处发。想想他在这小妇人身上吃的亏, 他有时真怀疑这小妇人是不是老天派来克他的!
他冷笑着扭过她刻意偏侧冷淡至极的脸, 咬牙说道:“狡诈的小妇人, 你只需记得,在爷的床上,你口中喊的只能是爷的名字, 可懂了?”
云听静静望了他一会也未答话, 只好似累了般,也不挣扎重又闭上了眼。
可她这样冷漠的态度无疑更激怒了他,凤敖何时受过如此冷待,何时看过这等冷脸,依照他的脾气,此等不识抬举之人早被他狠了手收拾。
可对着这性拗的小妇人他却就是舍不得,狠不下心去。
罢, 到底她也听了他的话与那前夫家断--不,变了关系, 终究是曾有那么一段, 一时想不开也情有可原。
他一堂堂男子便不与这小妇人一般见识,只要她以后尽心服侍,过往种种他便大肚能容不予计较便是。
压下那点子不甘不适, 自己这么说服了自己后,方才的怒意倒也渐渐熄灭。
只不想他这厢让步,这小妇人却还端着架子。他伸手欲去探她额间是否还烫着,却被她颦眉偏头闪躲,他的手便就这么悬在半空僵住,刚缓和了些的脸色霎时又阴沉下来,睨望着她仿佛无有所察的脸,唇边勾起一抹冷酷,大手以不容抗拒的力道径直覆了上去。
待觉手下温度温凉也未收手,一把抄入她颈下将人撑了起来,那双潋滟晶眸也终于如他所愿睁了开来。
只这么一睁眼,因风寒未愈眼中含潮的美眸冰冷不耐的看着他,凤敖便觉心情大好,也竟有股幼稚的得逞之意,唇边的笑也促狭起来。
“既醒了就起来用些东西,爷可不想带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子回京,让人看了还以为爷有眼疾呢。”
云听未理会他的打趣,只注意到他话中那令她听来便觉排斥之地,软绵微哑的嗓音稍提了音量道:“回京?”
“古人云美人一笑值千金,爷却以为,爷的听儿一句话得值万金。”
凤敖将人放在怀中拉了锦被裹上,大手执着她的下颌扬起拇指摩挲在那红艳艳的朱唇上,眸光深暗,颇意味深长。
云听僵着身子被他暗下用了力道桎梏,用力闪开唇,眸中含厌仰着脸语气冰冷继续追问:“你方才说,要带我回京?”
她眸光骤紧执拗的看着他,紧绷着的身子蓄势待发,仿佛若是听他说是便会扑上来般。
凤敖却好似察觉不到她的异样,好整以暇的圈着人调整了姿势,被落空的手随手将二人身下软榻旁垂落着的流苏琉璃取下一粒,手腕微甩,便将右侧那紧闭的车窗打开,车外那不断倒退的路景便毫不遮掩的闯入二人眼中。
“这是...”
云听蓦地睁大眼一瞬不瞬的朝外望着,可无论她怎么看,窗外不停闪逝的树景都无不在提醒着她,她已离开了若水的事实。
而她,竟是丝毫未有察觉,甚至直到刚才醒来,她竟都不曾感觉有行在路上的震动之感。
她在这里眷恋的家,她的爱人所在之地,她的牵挂之地,就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被遗落远离了。
“爷的公事已了,自是要回京交差。听儿,自然也要随爷一道回京。怎么,可是担心到了盛京爷忙碌起来受到冷落?”
我巴不得你忙得脚不沾地不见踪影,最好是冷落到忘了我的存在才好!
云听定了神心内冷笑,面上却含着愤怒扭头看他:“你私自将我带走可有询问过我的意见,你决定带我回京,可又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堂堂太尉竟行这强盗所为,令人不耻!”
“呵,”
凤敖对她愤怒的质问只回以一声莫名轻笑,取了榻边几上一直温着的茶水倒了杯,喂到她嘴边,凤眸幽深,柔声说道:“你这张嘴一醒来就不饶人,你自己说说都骂了爷多少回了,也就爷疼你惜你从不与你计较,否则,这般与爷讲话之人,爷早将他舌头拔了。”
感觉到怀中人身子一颤,他唇角微勾,圈在腰间的手安抚般拍了拍,将杯子又向她示意了下,轻笑:“听儿莫怕,你乖乖听爷的话,那等残酷手段,爷怎舍得用到你身上去?乖,把水喝了,待会再将药喝了,好生将身子养好,爷现在抱你都觉轻了不少,待回了京,可是得将爷的听儿养胖些。”
云听双眸喷火的怒视着他,却他脸皮恁厚对她的辱骂怒视均视而不见,自顾自的说着那自以为是之言,对她的质问避而不答。
可他半垂着看不清情绪的眼,脸上那笑意莫测的神情,及方才他言语恫吓她的耳鬓私语,都令她心中发颤,也惊觉到一个事实,眼前之人,他是一朝太尉,他家世煊赫,他背有天子靠山,所以无法无天,他是掌有世间多数人生杀大权的,一个强权者,而自己落在他手中,生杀予夺更全凭他意。
他喜怒不定,对她的打骂他忍得让得,却又能如情人低语对她说出那等残酷威胁。
他在警告她,云听不怕他的威胁,可却怕他牵连无辜。至到此地,她必须得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做那她从不苟同的,以色侍人者。
此刻想来,彼时她曾言辞凿凿不为权贵折腰之语,当真是可笑至极。
云听忽地懈了口气,颤着眼睫垂下掩下眸中异色,却仍是语气生硬道:“我是应了你,可我不曾应你与你回京。且你也知道我与云府及淮安候府的纠葛,我一分一毫都不想与那家人有分毫瓜葛,亦不想听何说我不守妇德非议之言,我没那嗜好听人指指点点,也受不得何刁难委屈。遂太尉大人若不想引麻烦上身,乱了后宅,便就莫要一意孤行。”
她却不知,她如此一说,只会让凤敖更加来了兴致,他这人天生最不怕被人威胁,更不怕被人找麻烦,甚而他巴不得有人敢犯到他手里。
他倒是更为好奇,她会怎么乱了他的后宅。想到初见她时,她手执红鞭震慑众人的耀眼模样,他甚至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她发威了。
至于那云府与淮安侯府。
他抬起她的脸,拇指抚在她固执垂着的眼角微微压了下,见那晶莹不悦的美眸怒视而来,越觉得心头愉快。
“爷现下便告诉爷的听儿一点,”
他眸子灼亮的凝视着她,看着她眼中倒映着的张扬狂傲的自己,忽地心尖一动,眼中晃起微澜,与她目光交织,声音低沉却自含傲气:“爷最不怕的就是麻烦,爷更不怕你惹麻烦。有爷护着,谁敢对爷的听儿乱嚼舌根,爷定不轻饶了去。”
又嗤笑了声说道:“至于那云府,不过一五品京官,还不够资格要让爷的听儿退避三舍。若听儿不喜,爷就寻个机会将人打发出去,不让其再留在盛京碍了你的眼。还有淮安侯府,有爷镇着,且就看他敢不敢来寻事。”
“而那后宅,爷的府中无有正妻,不过几个通房侍妾,听儿的鞭法爷是领教过的,区区几个柔弱女子,还能奈何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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