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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虎爪展威碎汉贼! (第1/2页)

没有城门的阻隔。

宇文汗鲁在城门口安排了几个‘堪战’的小部队。

可惜,单凭他们的士气和能力,还不足以在这种混乱中阻拦汉军的军势。

何况负责撕开此处的是许破奴?

外面杀的热闹时,许破奴只领百余精锐,入城专寻韩问渠。

——怕的是等大规模部队入城,直接将韩问渠给吓跑了。

乌延王的住处,距离城门口更近。

在混乱厮杀声传来后,这位乌延族的老王翻身而起,并将身边十几个贵族都聚拢过来,道:“虽然不能清晰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这是我们动手的时机。”

有贵人大惊:“既然还不能明晰状况,如何方便动手?”

“如果韩问渠已经人头落地,如果大局已经被那位皇子平定,我们的价值何在呢?”

他将腰间的宝刀拔出,明晃晃的刀刃闪着那双沧桑的眼:“谁敢不从,我先斩之!”

在场乌延贵人齐躬身:“谨遵王命!”

城内终于响应了起来。

大批的武士开始集结……这当中,战力最为强大、意志最为坚定的自然是西原人。

然而,在他们彻底形成力量之前,乌延王跳了出来!

这不是外来的力量,而是内部爆发的混乱。

“汉军已至,西原必败,诸位速速回头!”

乌延王一喊,其他入城的各杂胡头领也跟着喊了起来。

多数人不是如他这般意志坚定的投靠周彻,多数人只想把水搅浑,好趁机脱身。

毕竟,谁也不清楚周彻会不会和他们算账。

于是乎,还没有彻底完成集结的西原军头麻。

只能再度分开,一部分去堵城门、大部分在城内四处镇压。

“真的来了!?”

宇文汗鲁睡意全无。

他坐在那,直到下属替他将甲披好,还是有些发愣。

“怎么可能呢?”

“他莫不是飞过来的!?”

宇文汗鲁一把抓住侍从:“来了多少人?!”

侍从都要哭了:“将军,外面全是杀声,只知诸军被成片屠杀,哪知汉军多少?”

宇文汗鲁听得面发白。

很快,他做出了决断:走!

带上韩问渠走!

许破奴是来找韩问渠的,但是城里太大,又是夜里,一时没能摸到。

他便将手下善战勇士分成五队,分批搜寻。

一队摸进了韩问渠的房间。

“这是韩问渠住处?!”

“是……是!”

江令爱妾吓得缩在被子里哭。

“他去何处了?”

“不知……刚跑的!”

“你是谁?”

“我……我……我原是江令爱妾,他将我献给韩问渠。”

听到不是大鱼,杀红眼的军士一刀就劈了下去。

“啊!”

被子里传出一声惨嚎,猩红喷涌,顷刻间染透了被褥。

“追!”

错过大鱼,这名领头的军士显然气得不行。

韩问渠带着几个护卫,仓促跑去找宇文汗鲁。

结果,情急之下,跑错了方向。

他看到一批汉军正冲自己走来,腿都吓软了。

“往左边走!”

此前替他传信的那位西原将领冲了出来,带着十几个人往逼来的汉军而去。

铿!

汉军甲士皆握紧了刀,大步走了过来,双方正面相对。

汉军正中,是邓清。

他右手握住长枪,左手扶着刀柄,就这样和那名西原将领碰在了一块。

西原将领沉喝一声,一刀刺了过来。

邓清将枪一拨,荡开对方刀势瞬间,左手带出自己刀来,斩进对方脖子缝隙处。

血顺着连接皮甲缓缓流出。

邓清猛地一抽刀,此人便倒了下去。

他又将刀摆开,替队友迅速解决了其余西原武士。

“保护晋王!”

此处住的都是西原人。

他们虽然未必看得上韩问渠,但知道此人对于自家作用很大,立时拥了出来。

先前入城的汉军、后续入城的汉军,也都往这赶来。

西原人只想护着韩问渠走,汉军则死追不放,场面彻底陷入了混乱。

宇文汗鲁顾不上厮杀,拖着铜棍而行,于人群中顾盼:“晋王还活着吗?”

“活着,往西边走了!”有西原人回答他。

宇文汗鲁连忙往西而去。

有亲兵给他牵了马来。

宇文汗鲁翻身上了马背,却见前方几道人影护着韩问渠仓促而行。

后方,汉军已追了上来。

宇文汗鲁即刻加鞭,一跃而至,伸手便提住韩问渠:“晋王,得罪了!”

韩问渠慌张道:“无妨!只要保的命在!”

提住了韩问渠,宇文汗鲁心头大定,回头大喊了一声:“不要恋战,都往西走!”

西原各级将校连忙下令。

宇文汗鲁拎着韩问渠乘马而去。

却不曾想,刚走出郡府范围不久,一个转弯处,他手上韩问渠突然被人往后一拽!

这股力道来的太突然,让宇文汗鲁措手不及。

等他反应过来时,急将手臂一夹,只抱住了一颗脑袋。

回头望时,见一个披着厚铠的巨汉扯住了韩问渠的脚。

宇文汗鲁惊怒而喝:“松手!”

“做梦!”

巨汉正是许破奴。

此刻他狞笑着:“老东西,我可找了你半天,终于得手了!”

两股巨大的力量拼命死拽着身体,使韩问渠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偏偏无尽的紧张情绪下,他竟无视了这些疼痛。

他只觉背后是万丈深渊,一旦落入其中,那真是万劫不复!

他看到了惨死的女儿、看到了被处以极刑的九族;

他还看到了举世的唾骂,看到了自己被押回雒阳,身和名都受到最凶残的惩罚。

比起这些,肉身的短暂疼痛,又算的了什么呢?

他慌张的对宇文汗鲁道:“将军救我……千万别松手啊!”

宇文汗鲁听到这话,更是抱着脑袋拼了命往前拔。

许破奴更不可能放手,铆足了劲往后拽。

一拉一拽之下,韩问渠的大脑很快空白一片。

他脑补的种种可怕画面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身体本能对死亡的恐惧。

他觉得脖子、腰腹、腿部都在被拽动,他似乎能看到身躯在变长,体内的筋肉一寸又一寸断开。

更可怕的是,他很快就没办法呼吸了,无边的死亡恐惧将他笼罩。

他惶恐万分。

他想要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只能无力的抬起手,拍了拍宇文汗鲁胳膊,将自己脑袋往下抽着。

但他那点力气,对于二人的角力而言,宛如泥牛入海。

但他不甘心,他不想这样死,所以两只手反推着宇文汗鲁,将头颅往许破奴方向拔啊拔——

噗!

突然,一切痛苦都消失了。

他觉得脖子上空空如也,身体忽然变得轻松了起来。

原先无法进行的呼吸,也通畅了起来。

韩问渠下意识想摸摸脖子,却摸了个空。

他的脑袋和脖子还抱在宇文汗鲁手里,连脖子从胸腔里拽出来一片内脏。

至于下半边躯体,则被许破奴提在手上。

其人竟被宇文汗鲁和许破奴两人,在马背上生生拽断!

血喷的到处都是。

许破奴望着手上的无头身体,也是直发愣。

而宇文汗鲁则是猛地蹿了出去,手中头颅也脱手。

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眼睛瞧见韩问渠的脑袋突然往前抛了出去,手下意识跟上接住。

大脑这才知道:头掉了!?

“韩……韩……晋王!?”

宇文汗鲁僵在了原地。

韩问渠的头颅被他捧在那,眼睛瞪得圆圆的,舌头伸的很长,脸上的皮肤呈紫黑色。

等到血液流出后,渐渐泛白。

他一个哆嗦。

提着头颅,狂奔而去。

“走!”

几个走得快的西原武士当先跟了上来。

许破奴将无头尸体一抡,打翻数人,也大喝一声:“给我追!”

西原人毫不恋战,他们也失去了继续作战的理由,夺路狂奔。

城中原属于江令的叛军部下,也紧随其后。

跑的不只有西原人,连带城外那些杂胡,也在泥泞翻滚后爬起,跟着一块逃命。

无他,被杀怕了。

汉军像是疯了,谁敢待在这?

莫说其他各部,便是乌延王在得胜后第一时间跑过来,也只堪堪留下四千多部众。

当然,还有许多倒在了泥泞之中……

“迅速入城。”

“扼守城门,防止叛军、杂胡窜入。”

“安抚百姓!”

贾道代周彻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

许破奴拖着那无头的尸体来见周彻,将之撇在跟前。

看着死人脖腔处似断未断的组织,早杀人杀麻木了的周彻都一阵发愣:“这是谁?”

“韩问渠。”许破奴叹了一口气,颇为惋惜:“让宇文汗鲁抱住了头,我没能抢过来,便给他拔断了。”

此言一出,诸将无不骇然。

“好,死了便好!”周彻点头赞许,脸上露出笑意,又忍不住走过去踹了那尸体一脚,似恨意不平:“就是这样死了,倒便宜他了!”

许破奴面露倦色,走到一旁坐了下来:“我也是这样想的,要割他个一千刀才好。”

就在这时,乌延王来了,见到周彻径直跪倒在地:“罪族之主赤延震,拜见六皇子殿下!”

“快些起来!”

周彻虽然很疲乏,但还是过来亲自将对方搀起,道:“乌延族有大功,此前都是为韩贼和西原所迫,何罪之有?”

“待并州平定后,王可随我入京,我必在天子前替您请赏!”

白发苍苍的乌延王终于露出笑意:“不敢奢求赏赐,能够再次得到大夏的信任,便是乌延最大的福分!”

城中百姓,起初极度恐慌。

太原的事他们已经听说了,在看到大批杂胡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慌的不行。

好在杂胡被安在城外,这使他们稍微安定。

还没定两天,突逢厮杀,惊的百姓以为杂胡闹腾了起来,想要借机屠城,惊的个个闭户。

有些吓失智了的,竟想在乱军中逃命,结果死在了刀下。

这个规模的军事行动,像这样的悲剧是难以避免的。

好在贾道第一时间派人出去抚慰,并告知百姓是朝廷兵马到了。

“如此说来,朝廷收复我们定阳城了!?”

手持柴刀,守着门口的老者,望着面前年轻的汉军,激动的有些难以置信。

“是这样。”

登门解释的汉军点头,并从身上摸出钱递了上去:“奉殿下命,向百姓求购一些肉食、生姜、干柴……”

接过钱,老者沉默了许久,而后连连点头:“好好好!定是朝廷的兵马,他们那些畜生是不会付钱的!”

叛军当然不会付钱。

说好听点的那叫征,做直接点就是抢。

你要是惹他不高兴,连杀带抢。

大胜。

但全军上下,俱已疲惫不堪。

其实在路上,就有许多军士开始不适了,全凭一口气支撑到此。

周彻要做的,就是第一时间给军士们恢复。

他挑选精力尚好……其实都非常勉强的好。

莫说其他人,就连许破奴,也是咳嗽连连。

“让我的人去。”乌延王道:“本就是疲惫之躯,再撑下去生病的人更多,每一队采购,殿下安排两人跟着便是。”

周彻接受了这个提议。

军士住进了屋里。

除了干柴支起的火炉外,周彻还弄到了大批干净的衣物。

这些东西不需收购,城中的叛乱首领、豪族家里有许多,还有许多皮袄,正好给军士换下。

大锅中煮起了生姜水,红糖也被倾入当中。

另几口大锅旁,有妇人在忙碌,将肉剁成沫子,和面滚在一块,投入锅中。

用铁锹一翻,一股肉香味便飘了起来。

这些妇人都是临时征召来的,周彻给她们开工资。

虽是惊惶后的半夜忙碌,但这些妇人已全然无惧,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

“还得是朝廷兵马,可甄氏纪律严明,这伙食也是真好!”

“哎呦!住在咱们这个地方,兵油子还见得少了?以往见过的匪兵,哪有今天的规矩?”

“那你们说,咋地今日的就这么好呢?”

说话的妇人用碗盛了些汤,放在嘴边尝了尝咸淡,满足的肉香味让她眯起了眼睛。

“听说是一位皇子亲自带人过来的。”

“皇子?是皇帝老儿的儿子吗?”

“那当然了!除了皇帝的儿子,谁还能叫皇子?”

“皇帝的儿子还冒雨打仗呢?”

“是啊,所以这些兵才这么卖命。”

“皇帝家的人就是有钱,出手也阔气,不但当兵的吃的好,还给俺们发钱。”

“那他以后就是皇帝了?”

“谁晓得呢!皇帝又不是一个儿子……”

妇人们越说越远。

“都在这胡说些什么呢!”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走了进来,道:“煮熟了赶紧装好了,给军爷们送去!”

需求太大,妇人们负责煮,男人们负责送。

在周彻的全城经济动员下,辛苦的军士全数吃上了肉汤和姜糖水。

在这个时代,这已是抵御寒冷、褪去讥疲最好的东西了。

有的将士缩在火炉旁的被褥里,眼睛都没睁开,就将两碗吃了个干净。

而后满足无比的睡去。

许破奴连肉带面,一口气吃了四碗。

“怎么只吃四碗?”

贾道坐在他跟前,也端着一口碗,反而皱起了眉:“这可不像你平时的饭量。”

“总觉得有点冷。”许破奴哈了一声,又道:“碍不了事,就我这身子骨,睡一觉起来,照样能厮杀!”

贾道点头,难得严肃:“你可要看好身体了。”

他又叫来帮忙的人,吩咐道:“去取个大澡盆,再烧两锅水,放生姜、艾叶煮透。”

“是。”

他话刚说完,那边许破奴便传来了鼾声。

贾道替他将被褥掖进肩里,这才转身离开。

乌延王坐在赤延菹面前,手里也端着一碗肉汤,慢慢喝着。

他不是很困,一来年纪大,对睡觉需求少;二来他来时赶上了好天气,路上不算太辛苦,又提前到城里多歇了两天一夜。

“六皇子一直如此待人吗?”

“是的,极为真诚。”赤延菹点头:“别的不说,我们一路过来,我们吃啥他便吃啥。行军只比我们快,不比我们慢,还要兼处理诸事。”

“我听路上的河东军说,他曾在河东发了大财,自己从不奢侈浪费,钱多用来给军士添衣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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