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大沙漠篇55 (第1/2页)
掌声渐歇后,韦斯顿再次开口道:“好,看来大家很喜欢我的主意嘛。那我这个粗人也没什么其他想要多说了。接下来,我们就开始你们真正期待的环节吧。”
众人自然知晓韦斯顿所指,顿时再次欢呼起来,那欢呼声中满是仇恨的火焰。
“好啊!”
“审判!”
“我等不及看那个肥猪的下场了!”
“我要他死!”
“血债血偿!”
在众人排山倒海般的呼声中,前酋长阿普杜勒被两名身形魁梧的壮汉如拎小鸡般,径直押上了那临时搭建的高台。
台下的人群,此刻犹如汹涌的怒潮,群情激愤到了极点。无数双愤怒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齐刷刷地射向阿普杜勒,谩骂声、诅咒声如同滚滚惊雷,一波接着一波地席卷而来。
“恶贼!”“还我女儿的命来!”“血债血偿!”声声怒吼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阿普杜勒置身于这狂风暴雨般的声讨之中,整个人如坠冰窖。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的命运。极度的惊恐慌乱如同一头猛兽,将他彻底吞噬。肥胖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仿若狂风中摇曳的残烛,抖若筛糠。他无力地低垂着头颅,脖子上层层叠叠的赘肉挤作一团,眼神游移不定,目光闪躲,根本不敢与台下任何一人对视。
阿普杜勒深知此刻唯有求饶,或许还有一丝生机。他嘴唇哆哆嗦嗦,拼尽全力向韦斯顿发出哀求:“哦,我的侄子加迈尔啊!看在我们同宗同源,身上流淌着一样血液的份上,求你大发慈悲,放过我这一回吧。”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无助,如同濒死之人的最后挣扎。
韦斯顿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冷若寒冰,双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能将人灼烧。他毫不留情地反问:“你不是说我是混血的杂种,根本不配成为那拉提人吗?”那字字句句,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向阿普杜勒的要害。
阿普杜勒被问得哑口无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几声无力的“这……”。
韦斯顿并未就此罢休,紧接着又抛出第二个问题,语气愈发冰冷:“当年,那个无辜的马夫之子,代替我遭受苦难,难道不是你亲手将他残忍地掐死的吗?”声音低沉却透着无尽的威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悲痛与愤怒。
阿普杜勒的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懊悔,却依旧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能再次发出“这……”的微弱声音。
韦斯顿的情绪彻底爆发,他厉声质问,声音响彻整个广场:“还有我的母亲!她一生善良,与世无争,难道不是被你害死的吗?你双手沾满了鲜血,罪恶滔天,如今还有何颜面求我饶命?”
阿普杜勒听到这话,身体如遭雷击,整个人瘫软在地。他张了张嘴,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将自己淹没。
韦斯顿望着眼前的阿普杜勒,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抽出腰间长刀,将这个让自己恨之入骨的家伙一刀两断,以解多年心头之恨。但,他不能。作为刚刚登上酋长之位的领袖,他的目光放得更远,考虑的事情远比一般人更加周全。此刻,让这个罪大恶极的“畜生”发挥出最后的价值,远比一时的快意恩仇重要得多。平息民愤,让部落百姓积压已久的怒火得以宣泄;收买人心,向众人展示自己的公正与睿智;推行律法,为那拉提的未来奠定稳固的秩序根基,这每一件事,都关乎着部落的兴衰存亡。
强压下内心的冲动,韦斯顿神色冷峻,语气平淡却又不容置疑地开口:“但是我不会杀你。”声音不大,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这喧闹的氛围中激起千层浪。
阿普杜勒原本低垂的脑袋,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拉起,惊愕地抬头看向韦斯顿。刹那间,他黯淡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那眼神,仿若溺水之人在茫茫大海中看到了救命稻草,充满了求生的渴望与希冀。
然而,阿普杜勒显然高兴得太早了。韦斯顿怎会轻易放过他?只见韦斯顿嘴角微微上扬,冷冷一笑,那笑容中没有丝毫温度,让人不寒而栗。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面向台下情绪激昂的众人,高声道:“大家安静!”洪亮的声音穿透嘈杂,如同惊雷般在人群上方炸响。
群情激愤的众人,听到这一声呼喊,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渐渐安静了下来。他们目光齐聚在韦斯顿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期待,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领袖继续发言。
韦斯顿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我说过,从今往后的那拉提,一切的善恶都将由律法评定。”话音刚落,他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箭步便跳下了演讲台,直直地进入人群之中。
众人见状,纷纷自觉地向边上退开,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迅速为他们的领袖留出了一片专属的空间。一时间,人群中只留下轻微的脚步声和众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大家都在等待着,看韦斯顿接下来会有怎样的举动。
须臾间,几名身形魁梧的大汉步履匆匆,抬着一筐又一筐的石头,稳稳地来到韦斯顿面前。这些石头或大或小,表面粗糙,带着岁月的斑驳痕迹。
韦斯顿俯身,从筐中随意抓起一块石头,手臂高高扬起,让手中的石头在众人眼前清晰呈现。他目光坚定,大声说道:“此刻,我便向大家展示,律法将如何在咱们那拉提部落施行。”洪亮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吸引着每一个人的注意力。
紧接着,韦斯顿猛地转身,面向高台上瑟瑟发抖的阿普杜勒,神色冷峻,言辞犀利地发出控诉:“阿普杜勒,你狼子野心,妄图杀害前酋长尤素福本阿尤布之子,致使无辜的马夫之子惨遭横祸、命丧黄泉,你可认罪!”字字如重锤,狠狠砸向阿普杜勒。
“我……我……”阿普杜勒嘴唇颤抖,脸色煞白如纸。他心里清楚,一旦认罪,等待自己的必将是严厉惩处,可如今铁证如山,当事人韦斯顿就在眼前,不认又实在难以推脱。内心极度挣扎之下,只能发出这般支支吾吾、毫无底气的回应。
韦斯顿对此早有预料,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他再次转身,面向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目光诚恳且带着期许:“他不认罪,依照律法,我自然不能随意对他处罚。但我身为当事人,对他的罪行深信不疑。那么,该如何是好呢?此刻,就需要由你们来裁定。若你们判定他有罪,我手上这块石头便会砸向他;若你们觉得他无罪,那我只能将这石头放回筐里。”
话声刚落,人群中便如惊雷乍响,有人迫不及待地扯着嗓子大喊一声:“有罪!”
虽说当年阿尤布家族的这段秘事,普通老百姓大多并不知晓,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参与这场裁决的满腔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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