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大沙漠篇54 (第1/2页)
不久前酋长府的钟声才刚刚消逝,城中的居民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算可以安然入睡。然而,这份安宁并未持续太久,转瞬之间,喧嚣与嘈杂便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轰然冲破了夜的静谧防线,再次将这座城彻底淹没。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那拉提城上空,将整座城捂得密不透风。伊文斯身披褐色兽皮披风,身姿挺拔如松,屹立在队伍前方,手中弯刀在黯淡月光下闪烁着寒芒,他目光冷峻,扫视着麾下三千勇士,低沉有力地开口:“勇士们,今夜我们身负重任,要为新酋长肃清城中余孽,这些阿普杜勒的拥护者,是部落前行的绊脚石,必须铲除!但记住,不可滥杀无辜,愿降者,留其一命。出发!”
三千勇士分成数十个小队,如同一条条黑色的蟒蛇,蜿蜒着向城市各处游弋而去。
他们凭借着平日里对城中地形的烂熟于心,以及事前精准收集、反复核实的情报,宛如鬼魅一般,在月光与阴影交织的角落里隐匿身形,步步紧逼各个早已锁定的目标。夜色,如同一块天然的巨大帷幕,为他们的行动提供了绝佳掩护,使得他们能够迅猛且毫无声息地直击那些潜藏于城中各处的隐患。
当第一扇紧闭的屋门被勇士们以强大的爆发力轰然撞开的刹那,屋内之人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酣睡正浓,对即将降临的危机毫无察觉。烛火在闯入的劲风中剧烈摇曳,光影乱舞,映照着勇士们冷峻坚毅的面庞,以及他们手中闪烁着森冷寒光的利刃,一时间,屋内的静谧被彻底打破,恐惧与惊愕的气息弥漫。
勇士们身形矫健敏捷,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沓。破门而入的瞬间,屋内之人从睡梦中陡然惊醒,睡眼惺忪中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如神兵天降般的一幕,在懵懂与惊愕之中,还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便被勇士们以雷霆万钧之势迅速制服。他们的双手被牢牢缚住,麻绳深深嵌入肌肤,只能徒劳地挣扎、声嘶力竭地咒骂,然而一切皆是枉然,大势已去,无力回天。
城中亦有少数人,因之前酋长府敲响的警钟而心忧难安,辗转反侧许久,久久无法入眠。当听到门外有异动,见到有人破门而入时,他们瞬间警醒,立即拔出了武器,试图做最后的抵抗。可当他们的目光触及三千勇士那仿若猛虎下山般的磅礴气势,看到他们个个眼神中透着无畏与果敢,气势如虹,勇悍非凡,心中的那一丝反抗的勇气瞬间如泡沫般消散,整个人顿时蔫了下来,双腿发软,只得乖乖束手就擒,任由命运的绳索将自己捆绑。
战报似冬日纷扬的雪片,源源不断地传到韦斯顿的手上。他立于酋长府的高处,逐一审视,冷峻的面庞逐渐浮现出满意的神色。此次行动的顺遂程度超乎想象,宛如一记凌厉的快拳,精准且迅猛地直击对手要害,打了阿普杜勒的拥护者们一个措手不及。
因为行动发起得毫无预兆,加之勇士们精湛的战斗技艺,让他们在行动全程几乎未遭遇任何像样的抵抗。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妄图负隅顽抗之徒,也瞬间被勇士们的勇猛无畏所震慑,乖乖束手就擒。全程流血事件极少发生,仅仅出现了一两例,相较于战前预估可能出现的惨烈血腥战况,这般局面无疑是一个令人振奋的理想结果。
而那些被抓获的人员,在面对伊文斯的大棒和蜜糖之时,大多表现得惶恐与怯懦。他们深知此刻的处境,纷纷急切地表态,愿意与阿普杜勒彻底划清界限,宣誓效忠新任酋长,只为在这风云变幻之际寻得一条生路。真正对旧主阿普杜勒死心塌地、至死不渝的死忠者,不过寥寥数人而已,他们即便眼神中透着决绝与不甘,但在大势已去、无力回天的局势下,也只能被押解着送往监牢,默默等待未知的命运审判。
随着黎明的第一缕曙光轻柔地洒在那拉提城的城头,为这座历经一夜激战的城市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这场惊心动魄的夜战终于顺利落下帷幕。城中的大街小巷残留着战斗的痕迹,破碎的门板、凌乱的足迹以及星星点点的血迹,都在默默诉说着昨夜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但伊文斯望着这一切,心中却无比笃定,他深知,这所有的牺牲与拼搏,皆是为了部落的浴火重生,为了那拉提能在新任酋长的英明引领下,大步迈向更加光明璀璨的未来。
在这崭新的一天,太阳还未攀升至天空的最高处,柔和的光线倾洒而下,气温恰到好处,既没有清晨的凉意,也无正午的炽热,正处于不冷不热的宜人状态。就在此时,备受瞩目的新任酋长登位大典,在酋长府的正门街道上如期举行。
消息如春风般迅速传遍那拉提城的每一个角落,全城的男女老少仿佛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召唤,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街道上瞬间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热闹非凡。人群中,一部分人怀揣着强烈的好奇心,渴望亲眼目睹这位新任酋长的真容,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在一夜之间,凭借雷霆手段,将那拉提城搅得天翻地覆,完成如此惊天动地的权力更迭。
然而,更多的人并非为了满足好奇,他们神色凝重,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是带着满腔仇恨而来。这些仇恨,皆源于前任酋长阿普杜勒的种种恶行。在他统治的漫长岁月里,横征暴敛、鱼肉百姓,致使无数家庭支离破碎,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如今,听闻有机会在新任酋长面前,控诉前任酋长的累累罪行,他们怎能错过这难得的时机。于是,他们带着积攒多年的怨愤,从城市的各个角落汇聚于此,只为等待这一刻,让正义得以伸张。
登位大典的现场,简单得近乎潦草。没有绚丽的装饰,也不见奢华的排场,一切都透着质朴与仓促。韦斯顿帕拉西奥斯,这位即将登上酋长之位的关键人物,甚至未曾换上一件彰显身份的华丽新衣。他就那样穿着昨夜那件破旧不堪的粗麻布衣服,布料上沾染的斑斑血迹,在日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无声诉说着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夺权之战。
伊文斯站在一旁,看着韦斯顿这副模样,眉头紧蹙,实在觉得有失体统。在他看来,酋长登位乃部落的重大盛典,怎能如此随意。就在韦斯顿即将上台演讲的关键时刻,伊文斯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褐色兽皮披风。这件披风,是他多年征战的见证,用珍稀兽皮精心制成,不仅保暖性能极佳,更彰显着他那第一勇士的尊崇地位。
伊文斯双手捧着披风,满脸诚恳地走到韦斯顿面前,恳请道:“酋长,您即将面对全族之人,这披风虽不算特别华贵,但好歹能让您看着更有威严,还望您披上。”
韦斯顿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内心深处坚信,一个人的强大在于自身的实力与气魄,而非外在的装饰。然而,看着伊文斯那恳切的眼神,听着他真挚的恳求,又实在不忍拒绝。犹豫片刻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接过披风,将就地披在了身上。
当那褐色兽皮披风落在韦斯顿肩头的瞬间,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看起来只是个坚毅果敢的普通青年的他,此刻竟有了一种别样的气场。披风随风微微飘动,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阳光洒在上面,泛出柔和的光泽,让他隐隐有了几分酋长该有的威严与庄重,仿佛终于与这即将登上的高位相匹配。
随后,韦斯顿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踏上了那简易至极的高台。这所谓的演讲台,确实简陋得令人咋舌,不过是他的手下仓促间找来几个粗糙的木箱,再将几块参差不齐的木板胡乱搭在上面,勉强拼凑出的一个立足之地,外观粗糙不说,甚至还摇摇晃晃,仿佛一阵稍大的风就能将其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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