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开始 (第2/2页)
“没错，如果不是的话教你的时候就告诉你啦，我再怎么不靠谱也不至于犯这种白痴错误吧？古魔法自然用古语，但它的难度较大，而且还错综复杂，即便它的威力是不错。我的无名魔法可以减免咏唱，但你现在学还是太早了，更何况能够完全学会的人寥寥无几呢，大多数只是能将其简短罢了。现在先拿一般的简单魔法试试手吧。”
“抱歉抱歉，那我开始了。”
白的心情不错，我看她早就想试试手了。就像我当年大病初愈一开始学习魔法一样呢。
“我和贝莉丝会一直在，有什么问题的话会让你停下。”
“成功了是有奖励的，当然，失败了也会有惩罚哦~”
贝莉丝冷不丁地这么说，白先是抖了一下，随即眼神就完全变了一个样。这算是打气吗？
“浅色之血，为我所流，天空之舞，在此恭候，绝湮之花，为亡而开……”
很好，咒语没有出错，魔力流动系统也没有问题，都调整得很好，我传授的知识都有理解。
……嗯？
我怎么感觉……有点累？感觉好困……
“……在此发动！汐魔法·鸾梦！”
啊啊，困死了，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就这么倒在地上睡算了，什么事都懒得想……反正贝丽丝会把我拖回去的。
倒下去会不会受伤，地上有没有什么脏东西，会不会进入魔法的射程……这些，我已经没办法思考了……
…………
海，我曾经到过。
当年旅行经过拉格尔菲这个沿海国家，由于没能忍住身为探索者和学者所具备的好奇心，便花了一天时间前往观赏与接触，即便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无比平凡，甚至是一些人司空见惯的景象，但那也是我的第一次，是我人生中一片“区域”的开始，不管是多么渺小，多么毫无用处的“区域”。
说起来那时也真够呛的。长久生活在内陆的我想要好好去了解海为何物，尝了尝海水的味道后，结果拉肚子了，害得我不得不在城里多休整了两天。
没有什么营养的水，相反摄入体内还会对健康造成严重的不利影响，味道也糟透了。唯一的好处就是，自己能够感受那种轻松与舒适。也许他人无法理解，但我的身体就是这样诉说的。
我通过对自己施加提斯级的重力减轻魔法——“涟胡雀”，让身体漂浮在海面上。那种感觉从未有过，几天的疲倦已都消失不见，即便只是错觉。虽然湖泊我也见过，以同样的方式去接触过，但它们的区别依然是天差地别，这点任何人都知道。至于我为什么觉得浮在海里比湖里好，原因便是气候。
那时正值傍晚，太阳早已收敛起让人不爽的傲慢，残存着余温的海水与海风治愈着我长久以来疲惫不堪的精神。自从出魔王城以来的几个月里，就没有感到过如此的轻松。当然，令我心情这么好的可不是因为海边沙滩上有许多穿着暴露的女性，光有外表没有内在研究价值的人类对我来说没用任何兴趣，况且她们也都打道回府了。
至于我为什么要提到这点，那是因为有不少的情况竟然有人把我与那些顺从在自身**下而行动思考的男人们归为一块！被愚者将自己认作为愚者中的愚者，这是此生以来最让我大动肝火的事，而且这破事还不少！一年之中都不下十次！（尽做些不考虑别人是否同意的研究，被这样看待完全是活该）
唉，只可惜没休息多久就被别人捞起来了。那家伙竟然以为我是海里的浮尸，又害怕沾染上尸臭，就用魔法把我抓过去，真是太没礼貌了，还自称是什么热心市民。
要问我现在为什么在说这些，说来也奇怪，因为我刚才再次体验到了这种感觉……可以理解为身体的认知方面有些出入吧，毕竟没人像我一样经历过那种如同字面意思的“脱胎换骨”的事故，或许该说是恩赐，至少对现在的我是这样。
为什么？对啊，为什么呢……如今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试着回想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在教白学习魔法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犯困。不只是这样，全身无力，连支撑身体都无法做到，感觉身体被掏空……话说这现象感觉并不陌生，挺像汐魔法里的那什么来着？
这么想着，身体也渐渐恢复了知觉。突然感觉到左脸有一股火辣辣的疼痛。连续两天都受到外界干扰而晕倒，我真是受够了！
不过这会与上次不同，我有好好地睡在床上。虽然脸疼得不行，我睡得却挺舒服的。上一次像这样充足休息是什么时候了？现在的话，即便我想要休息，我的精神也不允许我这样做，明明身体是已经累到极限了。再不好好调整一下，估计早晚会垮掉吧。
慢慢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这是我的房间没错。虽然验证了我那时“贝莉丝会把我拖回去”的想法，但那当然无关紧要。不管怎么说，把我丢在外边也太过分了，不至于这样。
起身坐到床边，想要看看自己的身体是否还有未察觉到的问题。因祸得福，也多亏了这次的昏倒，身体的状态好多了。不过黑眼圈是没那么容易消失的。
也不是我注重自己的形象，还不是因为我曾经接近小孩子时，把他们吓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拐卖小孩的人贩子。贝莉丝也让我注意点，竟然说我这张脸看上去挺可疑的，不像是什么好人。反正，我的宗旨就是——尽量减少没有意义的麻烦事。
房门打开了，白筱萧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啊，老师您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左脸很痛，其它的也没什么。”
我捂着脸这么说，别的地方也没发现有什么事，不如说反而状态不错呢。
“这样啊……哈哈，毕竟当时差点就亲上去了呢，还扯人家衣服……”
“啊？”
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我问了也回答，随意糊弄过去了。只是之后贝莉丝看到我又摆出了那副凶神恶煞般的表情。
……
“所以说这次的原因你们是知道的？”
对于贝莉丝和白筱萧的发言，我有点惊讶。我都还没来得及调查，她们俩就已经知道了。这就是所谓的“成长”吧，身为老师，我自然是很高兴……对魔法的教育有所成果，从某方面来说也算是项目的成功吧，只要她们不打算背叛我。
“在小白发动鸾梦时，不知为什么锁定了你，你会昏睡的原因就是鸾梦的效果。”
原来如此，怪不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欸，我突然想起来，鸾梦这类精神系的魔法，我一般情况下是有很大的抗性的，既然我中招了，那岂不是代表这小家伙在这一块上很适合？”
“你这么一说也挺有道理的……弱化命中率和成功率这么高，很难得。”
对于我的观点，贝莉丝也很赞同地点了点头。
“对了老师。你是忘了什么吧？在你昏倒之前。”
“嗯？”
晕倒之前啊……我又干了什么坏事吗？难不成是我脸疼的原因？
“唉，看样子你是真忘了吧。好好想想，鸾梦的效果是什么，你自己又具体经历了什么。”
贝莉丝说的好像不是那个。唉，算了，既然是她自己的破事那就无所谓了（？）。鸾梦的效果无非就是让人快速昏睡，是一种毫无危险性的魔法。而我又经历了什么……啊！
“想起来了！是我的魔力！被抽走了。”
“正是如此。你啊，连这都没有发现，状态是有多差。”
“你在关心我？”
“别废话。”
我这么问道，结果贝丽丝冷冷地回了一句。本以为她会和别人家的孩子一样，红着脸说“才不是为了你呢”，害我白期待一场。
“具体的原因你自己好好查吧，我和小白去洗个澡。”
“咦咦咦！？”
唔，已经晚上了啊，虽然我也有自己昏迷时间不短的自觉，但还是觉得浪费时间有点可惜呢。先是不明不白地中招，然后又被抽走魔力吗……被晾在一边的白突然叫出声来，从她把贝莉丝叫过来开始就一直没能插上话，我差点没注意到她。存在感如此之低，也许她还真适合刺客职业的。
之后白筱萧就被贝莉丝半拖着走了，还不时地听到她的悲鸣。总结一下，我和白之间有着类似于契约的强制性联系，这可能是导致我魔法系统失控的原因。不过好像也不只是这样，白在使用魔法的时候，其目标会自动转移到锁定我身上……而在她发动魔法之前，我的魔力会极速消失，这几乎可以确定是她使用了我的魔力。
会如此判断的原因是她的魔法“太成功了”。对于初学者来说，错误是难免的，想当初我第一次使用魔法，可是连续进行了十次以上的实验呢，其他的贤者，以及贝莉丝都没有这么顺利。巧合的是，以上这些情况，用我和白存在的契约来解释毫无违和感。虽然基本可以确定了，只是……剩下的该怎么解决？
另外，关于这个契约类似物，我处于被动，而白筱萧掌握着主动权。所以，要解决必须得从她身上入手。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祈祷白没有把我收为奴隶的打算。唉！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做啦，我这根本就是杞人忧天……只要贝莉丝别怂恿她就行。
不过呢，为了以防万一，关于这个契约的主动方是白筱萧，以及强制性之高先不告诉她们比较好……
……
两人从浴室里出来了，白又是一副干完苦力活的脸色，与脸色红润的贝莉丝完全形成对比。于是我把我的结论告诉她们，当然，只是一部分。
“所以，你的魔法目标和魔力源也许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
“很抱歉，我不知道是用了老师您的魔力。”
当初白筱萧施展魔法，完全只是为了魔法的“成功”，“命中率”方面并没有考虑，所以也就没有设定目标为何物，况且我也没教过她这点。“成功率”，以及“安全性”，这就是我一开始选择魔法鸾梦，并且不让她设定目标的原因。因为是初学者，加上我对白的了解，差不多可以排除是恶作剧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另外，使用魔法的魔力消耗量绝对不是像发生在我身上的这种程度，这完全不过是因为你是初学者罢了，今后还得多加练习。鸾梦这种小型贝恩级的魔法，正常情况下的魔力消耗量只不过是今天你用的十分之一而已，如果能借用自然界的魔力更是如此。记住，魔力消耗的越是少，回复的也就越快。”
“是这样啊，那今后指导还是要拜托您了。”
那是当然，现在这种情况我也做不成实验啊，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把时间花在白筱萧身上，也许还会发现好东西。嘛，也承认，我的确是在她身上得到了许多快乐（是指实验和调查，别想歪了）。
“嗯，发生这些情况很大可能是因为你我之间的联系过于紧密，如果变弱一点的话，或许会有很多好转，所以你也不需要担心能不能成功。”
“好的，我明白了。”
之后，我同样洗了个澡，这劳累（要命）却有好好休息的一天便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