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开始 (第1/2页)

“选魔法师职业，你听我的，大型魔法耗费的魔力量很大，一开始的话我不推荐你使用，干脆直接放弃比较好。所以，大魔法师和大祭司便不适合你了，召唤师更是如此。而你的魔力性质又十分特殊，估计是无法做到“借用”自然的魔力。”

“这些都需要很高的智力吧，我确实不适合……”

话是这么说，不过也有可能是不想背记那些各种各样的魔法咒语和魔法学知识。果然，现在的人就是太闲了，因为和平时代的关系比起动脑更希望运用体能，光是十多册的必背内容《常用下级魔法》都叫苦连天，上级魔法就不用说了，为其将近五倍的魔法术式的改写更是如此。

“那就刺客，弓箭手的话你身高不太够。”

我打量着她，目测她的身高只有4阿勒夫左右（140cm多一点），拉弓箭的话手有点不够长呢。

“副职业你暂时别选其它的，就先练习常用魔法好了，之后再看情况，没问题的话就进阶成大魔法师吧，其它上位职业也行。如果时间够的话你完全可以一开始选三个上位职业，毕竟有我在指导。”

“那个……老师，说了这么多职业到底有什么功能，我现在都不明不白，是有什么世界的系统吗？”

白筱萧一边摸着脑袋说道，看上去有些愧疚。

后半句我是没听懂，就照我知道的解释算了。

“这东西相当于是对高等魔法的分类学习吧，学得好的人还可以将一些长时间作用的强化魔法叠加和联系起来，这对自身的实力有着不可轻视的加强效果。高等魔法与大魔法不同，魔力的需求不一定很大，主要看的是效果，甚至魔力需求还会格外的少。刺客用的高等魔法大多数是魔力感知、隐蔽气息，以及爆发性比较强的这一类。”

我不知道白有没有理解我说的，现在也不着急，反正之后还得让她理解各个职业的特性，以便遇到紧急情况做出相应的对策。（然而自己却完全不会）

交代完职业的基本知识，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而贝莉丝依然在一旁低头看着书，一直没参与进对话，不过她看的书是其他贤者写的，这让我意见很大。

“哦……那，等级提升又是怎么回事呢？”

“啊。”

大意了，到现在都没说这个最基本的。

“咳咳，现在给你说明，升级靠的是累积经验值，方法有三种——一是杀死生命体获取，二是使用特殊道具，还有一种，也是最常用的方法是吸收自然里的魔力。魔力是可以转换为经验值的。不过升级的具体情况是无法确定的，‘还差多少经验’这种事没人知道。”

转头看了看白筱萧，依然是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在听我讲解，似乎是听懂了。

“我不像贝莉丝这样的猎人，获取经验的方法靠的基本是吸取自然的魔力。最有效率的无非就是击杀高等生命，但多数人这么做很容易会失去自我，然后堕落。毕竟你想，这种体制不就是等级越高经验值就越多嘛。想要变得更强，快速升级的话，杀死强大的对手自然就是最快的捷径了，打不过的话就先猎杀比自己弱小的，最后成为杀人狂，。失去理智的傻蛋，这种身份与贤者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还会对自身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何况大部分敌人我也打不过……”

看似和平，也是因为一百二十年前战争结束，实施了一些法律，规定平民不得以正当防卫以外任何理由夺取他人性命，魔兽的猎杀规模也必须在规定范围之内，于是就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杀人了。但事实是只要有钱有势，或者足够强大，无论干什么谁也不敢说话，说到底这还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说起来，战争真正的起因也是“杀死生命能够获取经验”这个方法的发现呢。

另外，这个世界的历史也是够短的，有较为准确记录下各种大事的顶多也就四百年吧。虽然贝莉丝杀死的都是魔兽，却也因为这样，她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所以说我绝对不是让贝莉丝性格大变的唯一原因。

“感觉……挺像我们那边的游戏。”

唔……这么说来之前白说到“精灵”和“系统”一事也让我挺在意的。

“白，我再问你几个问题。你刚才是说等级提升这种体制在你们那边的一些东西里出现过吗？”

“啊，是的。”

听到我们的话题转变，贝莉丝也把视线移到我们身上。

“那么，这种体制，以及你看到的‘精灵’的故事，是从哪来的……不，应该问最初是由谁提出来的？”

也许这些问题乍看无所谓，但如果由我来深度探究的话，搞不好能探究出“世界”的真相，不管是“哪一边”。

“这类题材的作品很多年前就有了，我也不清楚。特别是关于精灵的故事，好像挺古老了，而且还是其他国家的……”

“有什么问题吗？”

估计在贝莉丝看来，我提出的问题很不可思议吧，但多半也因为和我相处的时间长了，了解到我的聪明才智，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只可惜，根据白筱萧的说法，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也的确没那么简单。

“根据白所述的情况来看，我猜测两边世界也许有着什么‘通道’在联系着，又或许是有人在干这种事，让人‘穿越’到另一个世界，从而导致把己方世界的文化传过去。不过，这也仅仅是猜测而已，可信度不高。”

“照老师您的说法，其实我也觉得自己会不会是穿越到了游戏世界呢……”

不知怎么的，白变得脸色暗淡无光。又是这样。唉，真够麻烦的，不过这样也能说明她能想到的事情很多，不是什么天真无知，鼠目寸光的愚者。嗯嗯，是个潜力股。

“说吧，你又想到不好的事了，对不对？”

“啊，嗯，那个，因为这里和我原本的世界差别挺大的，所以有点缺乏实感。即便我能感受到快乐与痛苦，各种知觉也很真实，但也许这只不过是很真实的假象……都是我临死之际的假象……”

是这样吗？会出现这种心态也不奇怪，不过要怎么应对，我就没办法了。心理学这方面虽然我有点兴趣但还是不怎么擅长，我只是一个很少进行人际交往的研究者。

正当我把视线转向贝莉丝身上时，想看看她会采取什么行动时，恰巧她也开口了，不过内容有点意外。

“小白，你这么说可不行，幸好是在我们面前。”

“哦豁？”

难以想象的，贝莉丝竟然会用责备的语气对白筱萧说话，对此也勾起了我的兴趣，意外地发出了不像是贤者该有的语气。白也因为这么严肃的气氛，挺直身板，搞得像是真的做错什么一样，准备挨批评。咦？我才是老师啊！

“如果你说我们只不过是假象，就相当于否定了我们的存在，我们的一切，言外之意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一切怎样都‘无所谓’。”

“对不起！不……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知道，因为我们了解你，知道你的身份和性格，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

白慌慌张张地否定。有长进啊，贝莉丝。

“所以说，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尊重他人，这种想法不要再提起了。好好地活在当下，那些让人不快的，又没有任何证据去证实的妄想，就别再理会了。”

“不过，白你会这么想，是有什么原因吗？”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产生这种理念可不常见，将缺乏实感的事物联系到自己死亡的可能性，多半是受到了什么的影响吧。

“是这样的，在我原本所属的世界里，有人写……应该说是画吧，画出过这样的故事，原本是做的梦真实而漫长，到后来本是短短一瞬间的梦境却在那个人的意识中延伸到了数百年。直至他死亡，也是在梦境之中。他的医师猜测到，也许那个人是在梦境里达到了永生……”（后来白筱萧告诉我这东西的作者是画着叫漫画的东西，名字叫藤什么二的，异世界人的名字还真不好记。）

我无话可说。

也许是被感染了吧，这种“理论”也算是我的弱点了。甚至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眼前的是否是真实，也许自己早在几十年前，于哈桑德拉森林里死亡了，结果又增加了麻烦却值得思考的问题……不过你们那边所谓的“娱乐文化”真是害人不浅啊！还是说应该叫做“造福过头”了吗？

但贝莉丝的话我还记得，现在即使我有了和白一样的想法，也没什么必要去过分在意了。不过，如果这一切真的是虚假的话，对我来说也许反而不是什么坏事。

……

之后，在等贝莉丝和白筱萧闹完，我们又把话题转到了魔法的教学讲解上。

“老师，您等级的数字不太吉利啊。”

结果白这么来一句。

“怎么？”

我一脸狐疑地问道（大概就是这个表情）。

“抱、抱歉！您看，‘174’分开就是‘1’，‘7’，‘4’，不就是‘一起死’吗？”

有这个意思吗？不就单纯是个数字嘛。

“等等，这是谐音吗？”

“嗯？是的。”

“那我再问你，在你听起来，我和贝莉丝的名字叫什么？”

“唔，不就是‘梅里斯塔’和‘库尔贝丽丝’吗？”

啊，果然如此呢。

“话说老师，您问这些是要干什么？”

“为了验证一下我们两边的语言差异和你的语言知识。我和贝莉丝的名字，以及这个世界绝大部分人类的名字是用古萨尔兰语命名的，我和她名字的寓意分别是“高洁”与“荣耀”。而你说出来的不是我们名字的寓意，只是发音，也就说明了你的语言知识不包括古萨尔兰语。唉，我还指望你能帮我翻译一下古典书籍呢。”

“原来如此，我没想到这些。”

“另外，就算有谐音也不过是巧合罢了，你们那边语言存在的谐音在我们这边不一定有。这点得注意一下，不然我们把要表达的意思相互理解错了就有点麻烦了。”

“这么说来，在我们那边也是有很多种语言，的确有相同谐音的例子很少见呢。”

萨尔兰语是这边世界的通用语言，只要是类人种族生活的区域，很少有地方不用，我向她这么解释道。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我们开始吧。”

听到我的指示，白神情立即严肃了起来。看来干劲十足。

“老师，魔法咏唱是用现代的萨尔兰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