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柜子呢? (第1/2页)
陈启两年没开车了,这次尝试得很稳健,一个小时的车程他硬生多耗了半个小时才开回市区。
难得何翘翘没有要求一起回铺子,原来是出门前她老妈发过狠话:“婚礼结束了你立马给我滚回来,否则新学期开学也甭想住校了,走读吧。”
走读是不能的,那意味着她朝思暮想的自由生活彻底泡汤了,所以一到市区何翘翘就要求直接送她回家。
陈启将车开到姑姑家附近,小表妹下车后他不忘放下窗户叮嘱。
“上去后,嘴巴严实一点。”
何翘翘‘砰’地关上车门:“知道了,不说是你送我回来的,不说今天婚礼发生了啥。”
“哦……婚礼可以说,别说老伙计就成。”
今天两千多宾客在呢,要想把婚礼的事情捂严实了,不太现实。
相信警察那边会堵好媒体的嘴,至于宾客们口口相传,传播范围能有多广,那就不是他操心的事了。
“好了,啰嗦。”何翘翘一蹦一跳地走了。
陈启再次启动车子,三人回到修理铺时已经接近傍晚。
开锁,抬起卷帘门,三条疲惫的身躯倦鸟归来。
刘俊逸拍开灯,就想往洗手间走,没走两步就被陈启一把拉住。
“干啥?”
“柜子呢?”
胖子转头,麻将桌旁边的那块地如今干净的很,空空荡荡。
装着吴四化的那口大黑柜子不翼而飞了。
“哎呦卧槽,哪去了?”胖子大呼。
他们走的时候,是胖子最后锁的门,柜子好端端摆在那。
当时吴四化已经睡醒了,又在里面作死地敲,敲得整个铺子都充满了噪音。
史大奈在他俩身后出声:“刚刚开门时,门锁好好的,没有破坏的痕迹。”
没破坏门锁,东西不见了?
那可是六子连环锁啊!
这是高手啊!
胖子一拍巴掌:“查监控,我倒要看看哪个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啥都修修理铺是有安装摄像头的,三个,终端就连在陈启的手机上。
三个人一人一张椅子,把手机放麻将桌上开始看云盘上的录频回放。
他们从推着沈千解出门开始看起,一直盯到下午4点17分。
“等等……这里柜子已经没了,退回去。”陈启盯得眼睛都酸了,终于发现不对。
刘俊逸把手机进度条又往前拉了拉。
屏幕里,没开灯的修理铺光线有些暗,但仍能看到大致轮廓。
在4点16分,那口大黑柜子还好好立在麻将桌旁,进度条走到16分40秒,那柜子突然间就消失了。
无影无踪。
“?”陈启。
“?”胖子。
“?”大史。
刘俊逸又回放了一遍,情景还是一模一样地。
“怎么会,难道进来鬼了?”胖子怀疑。
陈启斜他:“邪祟能过得了六丁六甲阵?”
史大奈语气肯定:“过不了。”
胖子:“那你们俩谁给我解释下,这到底是咋回事?”
陈启和史大奈都沉默了。
仨人谁也想不明白。
胖子疑惑得满屋子乱转,等他转到第三圈回来时,两眼突然变得兴奋。
“会不会这事就不属于悬疑范畴,而应该归类为科幻,比如遇到时空交错啥的了,你这间铺子会不会是两个时空的交汇点?”
陈启败给了他的脑子,
无力地倒竖起大拇指。
脑残界的YYDS。
那柜子不仅关乎楚楚失踪的线索,还关乎吴老板的性命。
现在可倒好,全没了。
陈启现在的挫败感,如同自以为稳操胜券,结果被人偷偷推了塔。
更郁闷的是没机会让他再来一局了。
被KO掉的可是人命啊!
偏偏这时候胖子开始事后诸葛亮,满嘴乱开炮:“我当时就觉得应该留下个人看铺子的,你非让咱们全都去,这下可倒好。”
陈启怒了:“平民全刀完了,你这时候跟我跳预言家吗?去的时候你比谁都积极,现在说这个?反正消失的这俩人没一个跟你有关系,胖子,你先自己铺子里去吧。”
“陈启,你这是几个意思啊,赶我?”胖子也急了。
陈启压了压火气,知道自己其实气的是胖子说得没错,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在铺子里留个人呢。
他叹口气,语气有所缓和:“昨天你也一夜没睡,今天又折腾一整天,回去补个觉吧,看看你眼圈黑得,都拍不出彩色照片了。”
刘俊逸确实累了,他认为自己现在脑子浆糊一样,是因为没休息好,睡一觉也许真能想出办法。
他对自己的聪明才智十分地蜜汁自信。
胖子走后,史大奈过来问对陈启说:“你也需要吃点东西睡一觉,毕竟你不是我。”
要是别人说这话,肯定会被陈启骂:你哪来的优越感啊?
但这话是大史说的,他就觉得无比的合情合理。
他确实也熬不住了。
“饭就不吃了,吃不下。我去睡一觉,也许明天醒来就能穿越回重前呢,小说里穿越可**地容易了。”
进屋前他又想起一件事,回头叮嘱大史:“把老伙计从后备箱里弄出来,看着它把肚子拉空,这货今天可是吃了不老少。”
大史点点头。
这晚上陈启睡得一点都不安稳。
他先是看见大黑柜子被丢到了海里,本来严丝合缝的四角突然就进了水。
吴四化在柜子里还在拼命呼叫,仍是没有人应答。
水在一点一点上涨,已经漠过了他的腰身。
吴四化这傻B却还在不停地敲柜子。
嘣,
嘣,
嘣,
……
敲得陈启心里一阵突突,心跳也随着敲打的节拍加快。
他的呼吸变得沉重,就像被关在柜子里的吴四化,空气越来越稀薄。
突然,吴四化的那张脸真的变成他。
陈启不知道柜子里的人怎么就突然换成了自己。
他一时惊慌起来。
随后,他焦急地摸索着柜子的四壁,希望能发现机关,也许就能打开了呢。
他此前一直怀疑柜子的机关在里面,只是吴四化这土老帽不懂。
他从上到下摸索敲打,没有错过一分一毫。
柜子里面的材质很平整,没有一丁点凹凸。
他没有找到机关。
水已经漠过他的脖子,他不得不垫起脚尖才能露出整个脑袋。
水压压得他胸腔沉闷。
他在箱子里转着圈,无计可施之下,也学着吴四化开始敲柜子。
嘣,
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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