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老道士的相好 (第1/2页)
和尚一直大大咧咧,走起路来吹风带雨,又见到项薄,难掩激动,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又见面了!最近过得好吗?”
为啥和尚这样说,实在是项薄这人好管闲事,明知道和尚和道士有急事需要处理。
他却总是因为路上的一些事情被耽搁。
谁让他是个好管闲事的?
途径的村子里闹鬼了,项薄停一停帮着捉鬼。
邻近的镇子里出现了吃人的妖怪,他立刻自告奋勇的前去斩妖。
后来郡城那里不知道怎么有了几个魔头兴风作浪,他提着斩妖剑就冲进去了,霹雳哐啷一顿砍杀!
他正在兴头,老道士却焦急的不得了。
无奈,道士和和尚他们两个只好先行一步,将天北城的地址和落脚的客栈提前告知。
他们两个先进城打听消息,不巧,正赶上这城主小儿大婚,又加上招生考试,城里正是巡逻最为紧密的时候。
两个人没多少银子,没能力去上下打点,因此奔走无数天,这才有些消息。
老道士也并不知道,青年项薄早就进城了,只不过察觉这里有妖气,所以一直在城内逗留。
直到那城主小儿李牧年终于出门,这才被他抓个正着!
因此,见着项薄,和尚倍感亲切,老道士却不知怎么的,一直愁容满面。
项薄对着方伯廷拱拱手,这就随着老道士两个人走进了房间。
吱呀!
等到门关上,方伯廷也和夏联科一样坐在那里,于喧闹当中沉浸在书本当中。
房间里,
老道士将油灯点着了,脸色沉郁,和霜打的茄子一般,彷佛有人欠他的钱。
项薄也就不去问他,回过头问和尚,“大师!情况怎么样?”
“唉!别提了!这天北大牢比我们想象的更难进,反正我们两个用尽各种办法,是一点都靠近不得。”和尚抓起茶水一饮而尽,茶水从嘴角溢出来,流在脖子上。
他胳膊挥动,抹掉了脖子上的水渍,这才继续说道:“我们只能在外围打听了些消息,有用的并不多。唯一知道的是,天北大牢里的犯人在近日即将被处决!”
“有道姑么?”项薄问道。
所谓道姑是他自己给起的名字,其实就是老道士的相好。
这个女人仗着会点道家本事,大言不惭的接了天北城住张挂的榜单。
这是为了救治李牧年而悬赏的通知,几乎每年都会有无数人应召。
说白了,大家都是为了赏金嘛!
起初,这些人虽然没有办法只好李牧年的病,但是也能得到些赏赐。
渐渐的,有人就开始滥竽充数,借治病来求赏金。
这点伎俩怎么能骗得了李延凤?
他当即下令将这一批人全部以欺君之罪下狱治罪,不日问斩,以儆效尤!
也是道姑运气不好,正好在这一批人当中。
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在被押进大牢之前,给老道士托了信,让他来救她……
按照老道士所说,他的这位前相好可真的是本着济世救人的目的才接了榜单,和那些人是大大不同的。
只不过,她也没能治好李牧年的病!
“应该有的!他们这一批人都是欺君之罪的。”胖和尚说道。
“哪一天问斩?”
“三天后!”
项薄忽然沉思,三天的时间应该够了。
他抬起头说道:“我去试试!说不定可以见到她……”
老道士坐在床边许久没有开口,这样的场景着实少见,听到项薄自告奋勇,他终于脸色稍缓,“天北大牢密不透风,巡逻更是一班接着一班,从不停歇。那李延凤是铁了心要杀一儆百!”
“我看此事还要重新商议!”老道士心里焦急,但也清楚,当务之急是要静下心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
在这天北城,李延凤就是土皇帝,他们三个要对付的可能是一城的官兵,还有潜在的高手!
拯救道姑刻不容缓,道他也不希望因为这事,折了项薄和和尚。
“可是现在消息又打听不到,只知道三日以后便没机会了!我们得抓紧了!”
和尚现在倾尽全力帮着道士,也不和当初刚听到道士还有相好的时候,极尽可能的嘲讽他。
项薄点点头,“我先去探探,争取不打草惊蛇!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在问斩的时候动手,那个时候,我们至少目标明确,知道道姑被关在哪一个车上。”
老道士眉头紧皱,双肩因为紧张和着急而不断抖动,胡子都不澹定了,“你是说劫法场?”
在那个时代,劫法场就意味着要和朝廷对着干!
项薄倒是无所谓,他向来是独来独往,没有亲戚朋友牵挂,做什么都是随心所欲的。
但是不知道道士和和尚两个能否没有顾虑?
一旦劫法场,他们三个人必定要被通缉,从此便走在逃亡的路上。
果然,和尚低着头沉思有些犹豫,道士也在思量。
项薄走到门口,耳朵竖起来听了听外面,应该没有人偷听,这才放心下来。
“管他三七二十一,这事老子干了!”
“我也没问题!”青年早就想好。
只是想救人的老道士反而沉默着,不表态。
“喂喂喂,老道士,和尚我都拿出来命陪你玩了,你能不能别怂?一句话,干不干?”和尚生性豪放,见不得老道士扭捏。
“只怕会连累两位……”道士想法很简单,我一个人还则罢了,拉着你们一起去死,他做不到。
他想了想,又说道:“如果劫法场,那我自己来!”
“切!你有那个能力吗?不是和尚我小瞧你,实在是你那点手段,和尚我清楚的很。不需要矫情了,项薄小友都应承了,你还犹豫什么?”
项薄又点点头,同意和尚所说。
反正我将来杀了北寒王,早晚要被通缉——他心想。
又是一刻钟过去,道士忽然起身挺直了嵴梁,把床边挂着的酒葫芦摘下来。
波!
塞子被打开了,他给三个人倒了满满三大碗,“既然如此,多谢二位!老夫先干为敬!”
说完一仰头,咕冬咕冬一饮而尽。
话不多说,项薄和和尚也都喝了碗中酒。
吧唧吧唧!
和尚喝完之后,努力的咂摸着,眉头一皱,“道士,你这酒怎么一股子尿骚味?”
“咦?你不是在里面装过水猴子?它肯定在里面又拉又尿了!哇!”
几乎同时,青年和和尚俯身呕吐!
————
永平王府,
李牧年泡在蒸汽氤氲的澡桶里,攥紧拳头,轻轻划过水面。
这从未有过的力量和强壮让他有些痴迷。
从水面看下去,他的身体不再是疲弱不堪的,不再是软塌塌的,四肢条纹清晰,肌肉结实,宛如一个习武之人。
她想起白天的那个青年,“他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的病症?又为什么要救我?”
一切的一切像是在头顶形成一团疑云,令他困惑不已。
还有今日,父王对于他的康复表现异常,虽然尽力掩饰,可逃不过他的眼睛。
“除非是由不得已的理由!”
父亲对于他的爱无须质疑,唯一的疑点在于他张挂了悬赏,大张旗鼓的请人来给他治病!
这有些作秀的嫌疑。
后来那些人没能只好他的病,父王甚至大发雷霆,当着朝廷使者的面降罪于那些人。
又是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摆在眼前,再加上方伯廷和夏联科两个人的第一名之争,使得他有着头大。
“咕噜噜!”
他干脆整个人完全沉到水里,木桶里的水漫出去,门吱呀打开了,走进一个端着大盆的丫鬟。
冲菊朝着木桶这里看了看,“咦?少爷呢?”
她是来给他加水的。
凑近了一看,好嘛,原来搁水底给他躲猫猫呢。
“少爷好幼稚。”冲菊咯咯笑着。
李牧年从水里出来,看到冲菊有些慌张,“你你你…你怎么进来了呢?”
“少爷还害羞呢!奴婢从小就伺候少爷起居,从头到脚哪里没看过?嘿嘿。”
面对外人和少爷,冲菊分明是两个面孔。
论年龄,她还要比李牧年小一些,但和李牧年一起长大。
从小便照顾李牧年所有生活,因此她的话没有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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