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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手到擒来(三) (第1/2页)

山脚小屋内。

皮梦君是山谷内首位感觉到战事结束的。可她脸上没有丝毫喜悦之色,反而是愁眉深锁、难展欢颜,不知所虑何事。她合起眼睛,慢慢地将烟杆放到唇边,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后吐出一团骷髅型淡烟。

半山腰,苏婆婆家门前。

苏茉对养母说:“婆婆,事情似乎结束了。”

苏婆婆走到悬崖前俯瞰着远处的村庄,良久才点头说:“或许是。”

苏茉忧心忡忡地说:“不知她们怎么样。”

苏婆婆面无表情地说:“吉人自有天相。”老人家并不是等闲之辈,她年轻时曾于江湖中漂泊,那时风雨多晴天少,可算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一个人物。如今不过是个鲁莽的后生小辈捣乱而已,此等小事,何足道哉。如若她俩师姐妹肯出手的话,随便一个都能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苏茉问:“我想煮些夜宵等她们回来吃,好不?”

老人家说:“去吧。”

一个时辰后,在苏瑜藏身的山洞里,他正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欢乐时光”。

“大哥,别打了,别打了。”布至刀拦在苏寨主面前说:“再打要出人命的。”

是卯利抱着头蹲在地上一言不发,苏瑜拿出一块黑得发亮的晶石,圆圆的有鸡蛋般大小,在微弱的火光中熠熠生辉、璀璨夺目。此物名曰:黑玄石,精怪内丹的一种,乃精怪生前的恨意融于内丹之中所形成,非常罕有、价值连城。相传不管人或精怪都能服用,对提高修为大有帮助,即使是佩戴在身上对灵力亦是有所增益。在一些不法的地下交易所里时不时能见到,价格高得让人乍舌。

苏寨主将黑玄石递到手下的面前,带着哭腔问道:“这是什么?你给我说说。你他娘的说话呀,是聋了还是哑巴了?”他的每字每句都非常用力,像是要替死去的人讨回公道,又像是在宣泄着内心的悲愤。

“内丹!”

“姓是的,你闭嘴!”阿刀抱着苏瑜不让他再动手打人,他说:“大哥!事已至此,恨错难返,别问,消消气,再打可要伤着哥们的感情。”

苏瑜不理劝阻,挣脱开来,狠狠一脚踹在阿利身上。那厮在地上打了个滚,捂着痛处不敢出声。苏寨主逼问再三,他仍是哑口无言,蜷缩在地。阿刀用脚撩他,他只望了一眼始终不肯开口。苏寨主大怒,拿出刀来指着他继续问道:“谁的内丹?”

阿利身子一软,颤声答:“伍媚。”

“你怎么得来的?”

“她灵魂出窍,肉身被我发现……”

“偷袭?”

阿利点头承认,苏瑜两眼圆睁瞳孔收缩,破口大骂起来,那威力堪比任何现代化的武器,他别的本事不算出众,骂人的话可算是一绝,骂了足足一分钟有余,出口的几乎每一个都是脏字。临时洞府内的一众小妖大眼瞪小眼,个个不知如何是好,只待他任意发泄便是。他强忍怒气眼带泪光地问:“她是你什么人?”

“你的仇人。”

“我什么仇人?他不是你娘么?”

“不是。”

“往后你是不是将她当作娘那样供着啊!”

“不会。”

这一问一答已证明苏寨主曾经深深地爱过伍媚,不管他嘴上怎么说,他至少没有让她死。而今,她死了,死于他的一个糊涂手下的偷袭。苏瑜为此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性,阿刀见他真要杀人,而且杀的是自己人,当即一步上前将他抱紧。奈何苏寨主力大,他挣开阿刀,对阿利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军师阿刀见他明明拿着兵刃,却只是动手动脚便放心许多。面对此等非人待遇,被打的只能默默地忍受,动手的打着打着手脚竟然慢了下来,随后手中兵刃掉地便放声大哭,哭得像个小孩似的,他的一个糊涂手下,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杀了他曾经最爱的女人,此事让他如何接受,怪谁呢?怪自己管教无方么?怪当初的自己没有与她成亲么?除了哭,他不知如何是好。

“我要打死你!”苏寨主说出此话时,那模样就像个被人抢了糖果玩具的孩子,丝毫没有半分一寨之主应有的尊严与威严。阿刀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也深知再说啥亦是无补于事,只能在旁做一个观众。

阿利解释道:“我以为你恨她!所以想戴罪立功……”

苏瑜泣不成声地抢着说:“我还恨你娘!”

在那个年代,男人三妻四妾没错,山贼头领有个帮倒忙的手下好像也没错。那么,此事到底是谁错呢?真是不得而知。可以肯定的是,那糊涂手下在面对“失去”这事时,他至少比当老大的要诚实得多,正是:一着棋差恨已成,往后空余哀叹声。

骂过、打过、哭过,苏瑜累了,躺在大青石上睡着了。

两员妖将走到山洞外赏月闲扯。

阿利说:“刀哥,咱们怎就剩这点人呐?”阿刀斜眼瞄他,语带不屑地说:“带着你这种货色去打仗,有活着回来的就该谢天谢地咯。”

阿利一屁股坐到地上,靠在山坡上悠哉悠哉地说:“此事怪不得我,我乃武将,只管厮杀,别的我管不了。哥,您可不一样,您是军师呀,该怎么打、打哪里,还不是你说了算,打输了来怪我,这怎么行呢?”阿刀于他面前竖起中指,那厮说:“军师哥哥你这就不对了,不礼貌!私塾里的先生不是这般教的。”阿刀冷冷地说:“赶紧去买个糖葫芦吮着。”那厮满脸童真的问:“眼下上哪买去?”阿刀坐到地上掏出一个葫芦,喝上一口才慢悠悠地说:“刚才没被打够是吧?”那厮说:“你瞧我这脸青鼻肿的怎么不够,够了够了,够我疼好几天的呐……”他闻到酒香满口挂着哈喇子,连忙坐到老友的身旁,嬉皮笑脸地说:“喝啥呀?好香喔。”

“二月暖。”

“哎呀!好东西!赏我一口可好?”

阿刀一脸嫌弃地望着阿利,又喝了一口才将葫芦递了过去,那厮接过葫芦牛饮起来。阿刀脸色一变,正经九百地问:“你给我说句老实话,你是不是劫杀了伍媚,取了好多好处。”

阿利喝罢便打嗝一下,轻叹一声,说:“好酒。”

阿刀着急地说:“干你妹的给我留一口呀。”

“还有。”阿利眯着眼摇了摇葫芦,似醉非醉地问:“哥,刚才说啥子?”阿刀举手装作要呼他一耳光,那厮一个转身将酒葫芦搂在怀里,阿刀问:“伍媚是怎么死的?”

“刚刚说过怎么又问?”

“妹子长得漂亮别这般通知我。”

“你我都是孤儿,哪里来的妹子。”

“你别装!你这厮无宝不落,杀伍媚到底是图财还是替当家的报仇,你应该是心知肚明的。”

“图财个菊花,我是不知她跟当家有那回事,我一时立功心切,错手杀了她。早知当家的爱她这般情深意切,那时就该绑了她带将回来,至少省却一顿毒打。”

“我信你个拖把!”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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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伸手过去在同伴身上摸索,阿利挣扎着说:“我说、我说,别挠痒痒……我受不了……”

“说!”

阿利正色说:“刀哥,夜阑人静,情欲高涨,人之常情。只是,咱哥俩感情深厚,您要是真好那口亦不该找我。”阿刀怒。他一下跨坐到阿利身上说:“我问你话,你这厮竟敢耍我,枉我一直待你如亲兄弟。”阿利求饶说:“别、别、别!别动手。”阿刀凑脸过去,像是有仇一般盯着同伴说:“老实交代,说漏一句有你好看的。”他捡起酒葫芦坐回一旁。那厮先整理衣冠,淡定地说:“大家斯文人别如此待我。”见同伴怒目而视,他接着说:“待此地诸事完结,回山归寨时,咱俩偷偷溜下山,我知道一个去处不错,那儿的姑娘标致得无话可说……”那厮话没说完被同伴一拳打在腹部,阿刀冰冷地问:“到底在伍媚身上刮到什么好处?”

“二月暖是好酒,哥哥一拳下来,那些刚进去的岂不是要浪费掉。”

“看来不动真格你是不说的。”

“到底要我说啥?”

“当我傻是不是?”

“没有,真没有捞到啥。”

“没有?那你哪里来的银钱去喝花酒?”

“嫂夫人给我几百两呀,你忘了?”

“我不信。”

阿利站起身来左拍拍、右拍拍,他说:“随你搜,找到便是你的。”阿刀上前仔细搜索。那厮说:“还真搜,哥俩这般感情如今您还是不信我,我这心伤得……”搜身后,阿刀仍是不信,心里估摸着那厮是将财宝藏了起来,他问及事情始末,那厮将如何潜入谷外山洞,如何发现伍媚,如何下手等相关事情一一道出。阿刀听后一脸狐疑地说:“尽管她武艺精熟,法术高强,声誉极高。可是,此地非等闲之辈所能踏足,而且她还孤身一人,身上若无神兵利器怎保自个万全。此事我万万不信,肯定是你这厮将刮来的宝贝藏了起来,山寨规矩森严,战利品不可独享,你晓不晓得?”

“哥哥,我真没有嗄,您就别再如此瞎折腾了。”阿利说着伸手来要葫芦,他说:“再赏我一口。”阿利将葫芦一把塞到那厮怀里,说:“喝了我的酒,可要给我再说说那时的情况。”酒葫芦刚到那厮嘴边,听到同伴如此一说,他停了下来一脸嫌弃的说:“怎么还要说。”

“不说别喝。”

阿利轻叹一声边饮酒边复述。阿刀听罢,仔细思量,一巴掌使劲地拍在同伴的大腿上,打得他大喊一声,忙问:“哥哥想到啥事了,怎的如斯兴奋?”

“干你妹的小声点!”阿刀说:“你说伍媚穿的那件衣服是红色的,对不?”

“是啊,怎么啦?”

阿刀一把揪住阿利的衣领说:“衣领、袖口处可绣有金线?”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那时没点灯我看不清。”

阿刀将阿利推到山腰上,两个的脸靠得很近,那厮一手捂着对方的脸说:“哥哥饶我,我只爱女子,不好这口。”阿刀一手拨开那厮的手着急地说:“你赶紧想,到底有是没有?”那厮随口应道:“有!”

“那就是宝贝呀!你这厮怎就这么笨呢?”

“什么东西?”

阿刀当即呼了阿利一个巴掌。那厮捂着脸说:“打我干哈?”阿刀紧张地问:“那衣服如今在何处?”那厮说:“在谷外一个僻静的山洞内。”阿刀说:“你就该将那衣服带回来,那是件不可多得的宝贝,多少人日思夜想地盼着那玩意儿,你却……”他实在说不下去,转过身来仰天长叹。

片刻,阿利问:“军师哥哥那玩意儿不就一件女人衣服,咱哥俩如斯交情,你至于为它抽我一耳光。”见同伴沉吟不语,这厮问:“告诉我那宝贝叫啥名字行不?”阿刀不作言语只是摇头叹息,那厮又问:“哥哥,那山洞所在我记得清楚,等此地完事后,你我偷偷溜去不让当家知晓。到那时别说衣服,怕是肚兜、亵裤还在那里,你爱咋玩便咋玩,我可不会取笑你的……”话犹未了被阿刀一脚踹在臀部。

“踹我干嘛呀!”

“畜生你说啥?”阿刀边说边飞起一脚。

“你我是妖怪,当然不是畜生,是猛兽。”阿利边揉着痛处边躲开同伴的攻击。阿刀指着那厮说:“伍媚好歹曾是咱们的嫂嫂,你瞧你说啥来着,什么肚兜、亵裤都敢开口,就算当家的不抽你,我也非要揍你不可。”

“哥哥别闹,待会儿将当家吵醒,只怕咱哥俩都不好受。”阿利说:“我只知嫂嫂姓闵不姓伍,那个狐狸精算啥,她除了长得高些以外并无所长,论身材样貌没有一处比得过咱们嫂嫂。”

阿刀坐到地上靠着山腰,毫不客气地说:“你收受她的银钱当然会替她说话,要是那姓伍的同样给你银钱,怕是让你吃屎你也觉得香甜。”阿利嬉皮笑脸地不作回应。他坐回同伴身边,见对方在身上掏出一个油纸包,他醒目非常地问:“是肉干呐?”

“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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