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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莹电子书 > 喽啰传 > 第七章 突破重围

第七章 突破重围 (第2/2页)

降落声极大,现场混乱起来。

翟道长不想走了敌人,遂催逼同门加紧围攻。

“哎呦呦,哎呀……”

一个红毛巨兽喊着疼于烟尘弥漫中站起,众人同时望去,只见他身高体壮,肩宽臂长,手脚极大,身高超过回廊。除了脸全身覆盖着红毛,又长又厚像穿上几件棉衣,看上去像个猩猩却没有尾巴。瞳孔金黄,血盆大口上有对匕首般的獠牙分外惹人注目。

巨兽臀部被烈焰燃烧,他不停用双手拍打致两手同时着火,嘴里咿咿呀呀地叫喊着却没人理会。众人有的怕得不敢直视,有的吓得呆若木鸡,有的方寸大乱、不知所措,更有甚者直接被吓晕了。曲翾躲在瓦顶上偷偷地瞄着。翟宜嶅早已鸡皮疙瘩却故作镇定不敢声张:“该死的。”

芧儿等人趁机溜走。

翟道长大喊:“别让他们跑了。”

“什么鬼?”

“应该是妖怪。”

“我没见过身子如此大的妖孽。”

“就是、就是,像座山一般。”

“真个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来吧,我等灵霄观弟子从来不怕妖怪。”

“你们别看戏般杵着!”小可怜翟嶅嶅的呼喊没人理会,像个战火中被遗弃的婴儿。

这红毛巨兽正是励仲卿。此前,精灵将他救起,不知怎的他却将精灵和那三小妖给吃了,亦不知是啥化学反应,眨眼间他就成这样。慌乱中,他被火种点着身上长毛,火势快速蔓延难止,剧痛下,他无意中两脚发力一蹬,瞬间跳到空中落在众人面前。由炼丹室到演武场两处相距甚远,这一变身便有如此大力,彷如腾云驾雾似的。

励仲卿一边大声叫唤想请求帮助,一边手舞足蹈意图灭火。他说:“你们这些臭道士看什么看?赶紧过来帮忙,烧死我啦。哎呦……”可是众道竟像没听懂一般。

苏芧跑着跑着停了下来。

舒念如着急地说:“芧儿停下来干嘛,赶紧跑!”

芧儿说:“他在求救你们没有听到么?”

“没有。”苏芍说:“姐你听得懂他说啥?”

苏实问:“什么!你听懂?”

殷循说:“我怎就没听懂!”

芧儿满脸狐疑,尚未表态,念如说:“别管,走!”

红毛巨兽身形一矮坐在地上,烈焰扑灭,冰凉清爽之感走遍全身,他闭上双眼享受着此刻的舒适,大嘴一伸发出怪叫:“呜……”众道看得痴迷几柄长剑随声落地。其实,仲卿不是怪叫,他说的是个“爽”字,不知怎的,话到别人耳里就变了样,这或许和他的变身有关。

翟宜嶅厉声呵斥众道多次,他们才反应过来,有的见师兄缺了颗牙还偷笑。

“给某家拿下。”

前排道士慌忙捡起长剑准备围攻。

励仲卿说的话除了芧儿似乎没人能懂,只把他当成怪叫,可他还会听。原本,初来乍到这小子对谁都不会有恶意,听到众道要拿下自己,他只觉无名火起三千丈:“我招谁惹谁了,拿我,为什么要拿我?”或许众道拿他去做科学研究……翟道长将道众分作两拨,一半去堵芧儿等人,一半由自己带着与仲卿开打。

曲翾使法术变出高墙堵住芧儿等人。念如舞动长棍一拨,将地上石头打了出去。曲道长低头躲开,仰卧于瓦背上轻抚着胸口:“好险,差些被她打中。”

“长梯。”苏芍说。

芧儿一听仔细望去,见小伙伴每人腰间皆悬着香囊一枚:“你们……”

“先借着师叔宝物来用,将来……”殷循话没说完,被苏芍喝道:“你费什么话!”危难关头怪不得这小管家婆。

“来呐。”

殷循答应一声从香囊中抽出长梯搭在高墙上。

念如说:“你们先上去,我和芧儿殿后。”

殷循执拗不过当先在前,爬到过半将要登顶,一条彩带徒然而至捆着梯子直接放倒,肥猪摔了个狗吃……

念如嗔道:“是他!”她猛然将长棍掷出。

“百花仙子。”曲道长说完又伏在瓦背上。

彩带缠着长棍扯下地来,念如顺势望去,回廊前站着个长袖阔袍的女子,见众人望着自己,她挽起长袖浅浅一笑。

“妖孽休走!”

众道恰好赶到正欲厮杀。

念如由香囊中取出一缕棉絮往墙根一丢,嘣的一声变出朵云儿约有蒲团般大小。

“那是啥?”

“肥猪跑得快。”念如一马当先往云儿一踏飞了起来翻过高墙,小伙伴们依法而行火速逃窜。

“怎么老是拿我开玩笑?”殷循羞涩问。

念如答:“我懒得鸟你!”

曲道长脑筋一转变高墙为壕沟继续阻挠,然而这只能将芧儿与小伙伴们留住,仍是无法擒拿,回廊前那花仙子由于射程所限只能作摆设。

“翟师弟,你且退下再强行提气只怕对身体有损,这厮交给我来。”瓦顶上不知何时站着个道人。

曲翾喜出望外地说:“廉师兄!”

翟道长逞强地说:“某家无碍,不须师兄操心……”

那道人把手一扬,众道架着翟师兄退到一边,他展开双臂从瓦顶上滑翔落地慢步往仲卿走去。他姓廉,名海畇,灵霄观中的高手。

“曲师弟,那边由你指挥,快快拿住那些妖孽。”廉道长边说边施法,一个石兵方队凭空出现,约有上百之众。石兵如蚂蚁般井然有序地将仲卿围起,他心慌,重拳往地上一砸,大风起处,敌众冰消。

“清风一缕?”此招乃灵霄绝学,能以武功招式化解法术,道观内只有两位掌门通晓,廉海畇惊疑问:“来者何人,与我派有甚渊缘?”仲卿将自己穿越经历坦白说出,廉道长只听得他怪叫,半个字都没听懂如坠云里雾里。

曲翾依言而行,指挥众道变换阵型封锁退路,欲困着敌人。道观精锐越来越多,将芧儿等人逼了回去,眼看敌众攻势渐紧,殷循问:“要不要用这个?”见他掏出个橘子般的玩意儿,苏芍说:“他们人多‘云烟球’管个屁用。”

“吓唬他们也好。”殷小猪取出一张水蓝色纸条:“要不换这个试试?”苏芍一看急红了眼:“别!”众人问及缘由,她不好意思地说:“这道符好贵。”念如一手夺过将符纸拍在地上,说:“我来赔。”符咒生效一堵气墙将来犯众道弹开,一个半透明保护网裹着芧儿与小伙伴们。

“先将你拿下再行审问。”廉道长心中念咒手上作法,地砖升起变作长矛,仲卿鼓掌称赞:“这个魔术我喜欢。”

“束手就擒!”

一声令下数十把长矛如利箭般快速飞出,怎料仲卿此时身坚如铁,长矛淅沥唦啦变回碎石渣子洒了一地。

励仲卿咆哮般吼道:“你干嘛?”话音刚落,一头巨型猛虎从地里直扑出来,一口咬住他的手臂,“啊”的一声惨叫,他便将猛虎摔得远远的:“臭道士我看你是欠揍。”廉道长不理,接连变出十多头猛虎来围攻,他一手一个将其打翻,无奈数目太多、速度太快,没几下功夫他已招架不住。

正常老虎的咬合力本来就相当惊人,这些法术巨兽更是凶猛异常,单单是体型就已大得可怕,个头比正常的大得多,站立时有仲卿肩膀那般高。励小笨被它们欺负得快要疯掉,他一发狠,逮着一头当作武器,拽着尾巴使劲地乱打,将所有巨兽打得落花流水。

廉海畇看得目瞪口呆。励仲卿将猛虎扔到他面前:“来呀!”廉道长回过神来:“百花仙子,助吾一臂,斩妖伏魔……”两个花蕾随咒语出现,花苞打开各有个姑娘,她们衣着打扮相同,身穿素衣,长袖阔袍,圆脸大眼,梳双丫髻,样子甜美可人。倏尔,两位姑娘挥动长袖跳起舞来,正是:长袖素裙随风舞,婀娜多姿惹人怜。

励小笨傻笑说:“跳大神?”

苏芍手抚额头说:“大伙可有感到头晕目眩?”

芧儿说:“有一点。”

舒念如说:“你们看。”

道众故意让开一条道,让他们能看到花仙子起舞,殷循、苏实身体晃来晃去像喝多了一般。

花仙子的舞蹈有催眠作用,对男性妖怪的作用尤为显著。

念如说:“芍儿。”两个取出纸条往地上一贴,两男的瞬间回过神来,众人不再受舞姿所困,苏芍说:“循哥炫光符很便宜的。”芧儿轻声说:“你怎么这样?”妹子说:“怕啥,循哥家里有钱。”殷小猪笑说:“妹子说得对。”

翟宜嶅躺在栏杆边上说:“畜生好狡猾……”说着他便咳嗽起来。

“炫光符制作方法只有我灵霄弟子才能掌握,她们又不可能来偷……”曲翾自言自语:“不对,一定是有些弟子不争气,偷了符咒在黑市中贩卖,此事必须禀明掌门师兄,将害群之马揪出来。”

念如说:“别愣着,得尽快想出对策。”

芧儿问:“你们到底拿了多少法宝过来?”

殷小猪翻出香囊内的宝贝逐一说来:“炫光符、勾魂索、采魂剪……”

苏芍问:“采魂剪?是不是放在厅里面桌子上的那把?”

殷小猪说:“是。”

苏芍说:“那玩意儿闲置太久,灵力流失早已没用了,如今它跟普通剪刀没啥区别,师叔用它来……”她不好意思再说下去,殷小猪那蠢货还要追问:“用来干嘛的?”

苏芍尴尬地说:“师叔用它来剪脚毛的。”

众人哭笑不得。

殷循说:“来的时候太急了,我没想那么多,净想着多抱些东西过来帮忙……。”

众道将保护网包围叫嚣不断。

“你们这些缩头乌龟赶紧给道爷我滚出来!”

“躲在里面干嘛?快快出来厮杀。”

“妖孽啥时偷的炫光符给道爷好好交待。”

励仲卿被花仙子以彩带捆住,廉道长见时机成熟,遂驱动灵力准备以“一剑穿心”将他解决。倏尔,一道有质无形的剑气以光速贯穿他的心脉。励小笨眼前一黑,心跳停顿,身体一软,立马倒下,一滴泪水于眼角滑落,他以为自己必死,谁料下一秒他的心跳恢复,比从前更加活跃就像一台高功率发动机似的。他刚刚从鬼门关前绕了个弯,此时感觉有股源源不绝的能量走遍全身,他猛然使劲,挣脱束缚朝敌人狂奔而来。

“上古祝融,赐吾神火,护法慈航……”

花瓣飞扬,烈焰燃起,一位光着脚丫的少女走了出来,这是祝融仙子。她虽长着中原面孔,却一身异族打扮,着装很是清凉,短袖热裤,火红抢眼,带着耳环,染有蔻丹,一张红唇实在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祝融仙子双手一推,熊熊烈焰于掌心涌现,一个个火焰弹疯狂地飞出像机关枪扫射一般,打得仲卿寸步难移,无法上前。他蜷缩身子默默忍受,未几,他感觉疼痛渐减,原先的灼热感开始变得温暖,不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知为何如此,一心只想痛击敌人,遂双手抱头试图慢慢挪动,仙子见状加大火力勉强将他抵住。

尽管热量褪去,火焰弹打来依然很痛,仲卿忍受不了将手一挥,火焰弹竟被甩到一边,“什么回事?”廉道长大吃一惊,励小笨却心中暗喜,连忙手脚并用将那些攻势尽数拨开。

火球乱飞波及围攻众道。

“师兄你身后着火啦。”

“放屁!怎么可能……妈呀,来人啊,救火啊!”

“廉老弟搞什么?怎么烧到我们这边来!”

“杀!”

祝融仙子收起法术朝廉道长点头,一双芊芊玉手摆出个鲜花般的手势,一个红圈现于仲卿脚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现,他心头一颤,一条巨型火柱拔地而起直冲天际,熊熊火光照亮道观,层层热浪扑面而来。

微风轻拂柔和舒适,廉海畇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妖孽虽不会武功,可这抗揍能力竟如此惊人,到底他是何方神圣。他望着眼前火海心中忽然感概。突然,风变得越来越猛,火柱中似有股极大的吸力,那势头像要吞噬一切。俄而,火焰消失,仲卿出现。

“变身术?”

祝融仙子反应极快,玉手轻轻一挥变出一堵火墙护着道人,将仲卿吐来的旋转火柱拦住。此时,励小笨的模样发生了些许变化,身上毛发变得更为嫣红……

“冥顽不灵!”

仙子用一团又一团的大火球猛攻而来,仲卿大口一张尽数吞没。双方你来我往斗将起来,劲风与气浪乱窜,众道被吹到站立不稳,披头散发、狼狈至极。苏芧等人的保护网亦被吹散,她们赶紧趁机溜走。

“曲师弟救翟宜嶅。”廉海畇消耗过度嘴角挂彩:“赶紧,红毛怪看似要发狂了。”

曲翾答应一声立马行事。

励仲卿大手一抓于地上挖出巨石一块,奋力地朝廉道长砸去,祝融仙子施法保护将巨石推开。

“什么东西往这边飞来?”

“好像是块着火的石头。”

“你俩看啥呀,赶紧跑!”

励小笨异常焦躁,抡起拳头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一拳打出现场秒变火海,祝融仙子消失。冷汗滑过廉海畇的脸,他感到非常诧异,自从学道以来他未尝一败,如今却落得这般模样:“你们别过来,这厮凶悍得很!”几个不听劝的道士将仲卿围起,被他一拳一个轻易地放倒。

道观的僻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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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机关转动,九块地砖像朵花那样打开,露出个地道入口,什么?秘道?

一个个紫色道袍的道姑于地道走出。为首者姓娄,名芷兰,字文君,灵霄观的女掌门。走出秘道后,她迅速使用缥缈灵犀了解实时情况,道姑有条有序地出来后不慌不忙的列队等候,约三百余人,她们整整齐齐地站着,没有交头接耳,没有轻举妄动,静候掌门调遣。未几,女掌门知晓了初步情况,遂收起灵力吩咐道:“高楚翘。”

“到。”

“令你带五十人,前往男院东边疏导人员。”

“是。”

“任雨悠。”

“有。”

“让你带五十人,前往男院西面救助伤员。”

“得令。”

“柴婉儿。”

人丛中走出个漂亮道姑应道:“在。”

“着你带一百三十人前往地牢入口接应铁云。”

柴婉儿犹豫道:“师姐如此调度的话,您这边怕是人手不足……”

“不得有误!”

“是。”柴婉儿领令率众朝地牢去了。娄芷兰领余众往前门赶去。

演武场那边。

“师弟赶紧去帮廉师兄。”翟道长紧握着曲翾的手说。

“好的,我这就去,师兄多加小心。”

须臾,众道姑鱼贯而入。一队将演武场围起,另一些排班列队待命。

“掌门师姐请诸位师兄回避。”她姓申,名可菲,是女掌门的助手。

众道并不乐意就此退场,道姑喊了几回,他们也没有反应,她望了一眼师姐,女掌门淡淡地说:“静观其变。”

众道实力不济却很是爱面子。

“此地是男院,轮不到那些娘们说话。”

“师兄所言甚是。”

“这些妖孽实力不俗而且凶狠残忍,咱们拿不下也未见得你们能拿得下。”

“言之有理。”

“你们回去生孩子吧。”

那些粗言秽语、不堪入耳的于此不表。励仲卿听着只觉好笑,他想:你们自己人骂自己人就算了,出家人怎么生孩子?忽然,他感觉腹中疼痛像个水陆道场,磬儿、钹儿、铙儿,躁动不停,一股黄色浓烟带着硫磺味卷来。

浓烟?黄色?笑出屁来?

“畜生如斯无状。”

“呸!妖怪休要张狂。”

“别个怕你道爷绝不怕。”

浓重的烟雾蔓延,众道纷纷掩面离场,励小笨想:奇怪!怎会有硫磺味?咦,那黄色的烟在哪里来的。

申可菲问:“师姐你看那孽畜是何方神圣?”

女掌门答:“紫灵续命丹。”

“小贼如此胆大竟敢在灵霄观盗窃。”可菲欲拔剑厮杀。

“师妹稍安勿躁。”

“这……如何应对?”

“八星映月。”

申可菲先是一怔,见师姐面无表情,她又压抑着心中所想。

励某起初不知浓烟的来历,待它将要散尽又感腹中剧痛厉害,只听得身后“哔哔噗噗”的像一首跑调的歌。一股股、一团团颜色各异的浓烟应声而出,红的、蓝的、青的、紫的、黑的……各色其色,五彩缤纷。那红的是血腥,蓝的是鱼腥,青的是夜香……各种腐败臭气、晦气、秽气,疯狂地喷涌而至。倏尔,演武场被浓烟覆盖,众道被熏得眼泪鼻涕止不住的流,一个个忙忙似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个别走避不及的如漫画人物般吐出“瀑布”来,各种尴尬难堪于此不表。

不久,浓烟散,演武场上已然瘫倒了一大片。那些排班列队的道姑全走了进来围成圆形,圈外分别站着八位美女:百花、句芒、幸壤、雨水、御风、祝融、白露、护法,众仙子美艳动人,出尘脱俗,这便是八星映月,又称八仙诛邪阵。励仲卿和苏芧一行人被此阵围在核心。

“请师兄回避。”

“臭娘们凭什么赶我?”

“请师兄退场。”

“你们又不是换衣洗澡……呜!”

“放开,你们放开某家!”翟道长心有不甘叫喊不停,“师兄委屈了。”一道姑用手指在他脖子一点,他晕了过去。

众道被同门一一请离,廉道长想跟师姐理论,将至,被俩道姑揪走。可菲瞄了骂骂咧咧的师兄一眼,问:“师姐,那厮什么回事?”女掌门答:“是邪气所致。”

此时励小笨的样子发生了些许变化:两耳变得又大又尖像蝙蝠翅,双眉是又粗又长像雉鸡翎,两臂红毛褪尽露出覆盖着鱼鳞的皮肤,指甲又硬又尖且锋利如刀,轻轻一划地上即现抓痕。

化妆?乔装?依生物学而言应该是完全变态,好像哪里不对呢……

“诸妖识相的立即投降,我等绝不伤害你们分毫。”申可菲说:“否则,后果自负。”连说了三遍,声音是清丽嘹亮,让人一听难忘。

“呸!”苏芧一马当先冲出重围。甜美的声线入耳,即使只有一字,已然将励小笨的心神牵引,他循声望去,那清新可人的容貌映入眼帘,只一看,他的心无端地随她跳动,一种前所未有之感涌入心头。他痴痴地看着那个姑娘,仿佛世上一切都不再重要。

女掌门大喝一声:“收!”

众道姑一拥而上,与此同时八仙子抛出彩带将小伙伴的武器尽数没收,励小笨则是被裹得像个木乃伊。

“苏老实象棋里这是否可称为‘卧槽马’?”舒念如展开拳脚对阵,小伙伴们含笑应对,士气不减,然而,寡不敌众,他们有的被冰封、有的被石化……现场只剩芧儿一个。

可菲见芧儿小红鞋英气逼人同门拿她没辙:“坎精那是什么宝贝?好像不是本派之物。”女掌门点头不答静心观看。

倏尔,万丈光芒由地牢处闪出,随后一道光柱直冲天际。

“糟了,是魔猴。”可菲说。

“你领她们过去帮忙。”

“师姐!”可菲无奈唯有从命。

地牢处。

那被困多时的众妖拼命地往外冲杀而出,走的走、跑的跑、飞的飞,由远处看去像烟花般璀璨夺目。众道抵挡不了,防线被迅速撕破、战况惨不忍睹。

柴婉儿说:“众妖势猛如虎,咱不如……”

铁云说:“师妹你领她们走,俺殿后。”

“师兄,我等宁死不退,誓要与众妖一决生死。”

“说得对,姓柴的!你要走就带着那些娘们走,甭啰啰嗦嗦。”

铁云说:“怎么跟师姐说话的!”

“师兄,我……”

“倔驴!”柴婉儿说:“大伙撤!”

熊无惧不知啥时捡了杆大刀追砍众道。

西门舞着招风旗说:“小熊,对待姑娘怎能如此无礼?”

“甭废话狠狠地杀!”金乌鸦那妖道飞在空中:“臭道士,领死!”他双脚一抖变作一对鹰爪,由高空快速地一掠而过,顺势抓了个道士提到空中:“今日,我可要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两爪一松道士变作自由落体。

双方厮杀越来越烈。

阿娣、小纤和灵感双煞没有开打,只于入口处等花精出来,眼看那跑的跑,战的战,喧喧嚷嚷了许久,连九层八妖都出来了,那姓荆的还没出来。

狄洛海说:“老弟,从前怎就没察觉这外头的空气特香甜。”夏侯盐狡猾一笑:“老兄帮帮我。”那火妖说:“啥?咱同生共死有话尽管说,刀山火海,义不容辞。”夏侯色胚说:“小的想‘请’几位道姑作您的弟妹!”

火妖问:“荆姑娘呢?”

夏侯色胚猥琐地说:“哥哥容禀,咱在菜市里要吃啥不香,谁还稀罕那老猪肉。”

火妖仰天大笑:“好!自古名士皆风流,没想到贤弟是个红尘潇洒人。”

“你俩滚一边去,那些道姑全是我的。”裴鴃说:“老妖怎么现在才出来?”

晁专不理会:“婧,我送你回去。”

四师兄妹此时才踏着凯旋的步伐出来,荆微婧浅笑说:“怎敢劳您大驾。”

“你跟我客气啥。”

荆姑娘笑容更艳了,俩个一人一句像对情侣。

“你们先走,我保护师傅即可。”屠万刃说。

小花说:“别呀,咱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师弟你管他作甚。”荆微婧带着徒弟、丫鬟准备撤离。小花连说数句:“师兄,我们走。”,“走啊,愣着干嘛?”

“不!我得护着师傅。”

众妖攻势越来越猛。

铁云不愿作无谓牺牲令众道撤退。

“大势已去,咱先行撤退,往后再作商议。”

“咱家宁死不走!”

铁道长厉声喝道:“架他走!”申可菲刚好赶到,护着同门撤退。

夏侯盐说:“别跑,老子温柔得很。”

西门龙打趣地说:“嘿,瞧!母驴通通跑光咯。”

“没意思。”魔猴慢条斯理地出来将一个首级随意扔到地上。

远处,一个粗布麻衣,英气逼人的男子走来:“你们带大伙走。”惊喜之色于柴婉儿脸上一闪而过:“掌……掌门师兄,大伙撤!”

上官思玲问:“他谁呀?”

屠万刃答:“马道长。”

荆微婧补充说:“灵霄观掌门。”

花千树故作惊讶:“马道长?灵犀观有男掌门么,我怎就没听说呢,他那模样不像。”

思玲说:“什么?我觉得他长得挺帅的。”

小花说:“我是说他打扮得未免太……随便了。”

“他那是随和不是随便。”

“我呢?”见师妹不答小花又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我改观。”

思玲提刀走开准备厮杀。

“来得好。”野猪屠一摆三尖刀迎面走去:“在树林没把你烧死这回可要拿你的命,看刀!”

那魔王鼓起腮帮一吹,一口浊气变做浓烟将众妖送到天际,现场只剩他和那男子。他姓马,名禧,字相如。灵霄观掌门。年约四十,武艺精湛,法术高强,是个不可多得的对手。

“终于有个像样的。”魔猴扭头甩脑,舒展筋骨。

马道长展开双臂手掌往外一推,变出数十个石兵来将倒地的同门抬走。

“躺那不是死?”

马禧并不答话快步奔来,呼的一声已连出数拳,那魔王正欲避时,十数条锁链从战甲长出瞬间连着地面。

“就这?”魔猴肩膀一抖两腿发力,锁链叮叮当当地断开,他轻轻一跳飞也似的来到对方背后踢出一脚。马禧眉头一皱慌忙转身出招,拳脚相触一股巨力冲来,他被踹开十多米。那孽畜摇头说:“灵霄掌门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马道长正欲施法,那厮无声无息地已来到他面前:“快些。”道长牙关一咬猛然推出一掌,那厮不作抵挡只将胸膛一挺,凶猛邪门的内力扑来震得他虎口生痛。

“无趣。”

魔猴将身子慢慢升起像个鬼一样,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敌人眼神中写满蔑视。马禧咳嗽两声吐出一口鲜血,勉强地站了起来灵力注入双臂,两拳头狂风暴雨般打出,那厮将身子一沉硬接这套狂攻。片刻,马道长面红耳热,气喘吁吁,双拳冒烟,那厮竟毫发无损:“马掌门这才是出拳。”话出拳至重重地打在马禧腹部。他两脚一软跪倒在地,眼前一黑几要昏迷过去,一块巨石悄悄地升起浮于半空,那孽畜说:“道长请振作。”话音刚落巨石往魔猴砸去……

乌云盖月,骤雨欲来,电光划破夜空,雷鸣震耳欲聋。

灵霄观秘道内。

任雨悠问:“人齐没?”

“应该……”

“只有到齐与没到齐哪有啥应该不应该的。”任师姐脸色一黑厉声说:“还愣着?点数。”

“是。”

“傻愣!”任雨悠说:“你们看我干嘛,赶紧给伤员急救呀,笨!”

这时抬入一个伤员。

“廉海畇?”任雨悠冷笑:“还道是哪路神仙咧。”

廉道长有气无力地说:“放开我!我要……出去……”

任雨悠说:“省着吧,瞧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还逞强什么,留些力气暖暖肚子。”

廉海畇说:“我不要你管!”

“这么拼命图啥,掌门之位?”任雨悠说:“干脆让咱师姐接管男院就得了,放心!她为人公正严明保准不欺负你们,换我就难说。”

“放肆!”廉师兄喝道。

“凶我干嘛,看着你就来气!”任雨悠朝众道说:“看看你们师兄的德性,有这样对自己师妹的么,我真替你们担心。”

不远处,吉祥轻声问岳海:“师兄,那凶巴巴的师姐叫啥名字?”

岳海“嘘”了一下:“别乱问。”

如意说:“她凶起来很漂亮。”

任雨悠冷笑一声:“上梁不正下梁歪。”

廉海畇被众人放在地上呼吸微弱,奄奄一息已无力反驳。此刻,地道墙上忽现一影像,是高楚翘:“雨悠,你那边怎样?”这是以缥缈灵犀配合法宝而行,效果与视频通话无异,灵力强大者更为方便,可不受任何硬件约束。

任雨悠淡淡地答:“没死绝。”

一位道士说:“女院的师姐请您嘴上留情,我等可没得罪过您,有书云:修道者……”

任道长先来一句脏话:“区区求救于人凭啥让我不说,真吝啬那点尊严就该死在外头,躲这像什么。”

另一个道士说:“话虽如此,但师姐您的话未免有些过分。”

“我哪过分了?难道‘没死绝’就错了,早知我故意来晚些让你们通通……”

影像中,楚翘说:“别说这没用的,地牢那边出事了,不知婉儿她怎么样,我想去瞧瞧。”

任雨悠说:“你休要冲动好好待着。”她嘴上劝着别人自己却转身就走。

廉师兄说:“拦着她。”

几个道士拔剑拦住去路。

任道长说:“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死了,怎么啦?想人多欺人少?”

“外面形势凶险请师姐安心于此。”

“臭婆娘乖乖待着,我等这是怜香惜玉,待会儿有啥差错难道让我替你披麻戴孝?”

“师兄您这是用词不当。”

“甭废话,她又不是你娘疼她作甚!”

任雨悠脸色一变:“我……”灵霄第一脏话高手不是浪得虚名,她红唇一开,什么水果、海鲜你听过的没听过的,能想到的没想到的粗言秽语犹如机枪扫射般爆发,要多形象有多形象,要多生动有多生动,简直是让人眼前一亮,茅坑炸开。嗯!?应是茅塞顿开。未几,高道长劝住了她:“师妹稍安且听我说。”

任雨悠说:“这帮不识好歹的坑货气煞老娘。”

吉祥问:“师姐说些什么?”

如意说:“不知道,我觉得很好听。”

吉祥点头“嗯”了一声,两个相视一笑。

众道目瞪口呆被骂得如痴如醉像宿醉未醒。

高楚翘说:“别闹,魔猴逃了出来。”“魔猴”两字出口众道不寒而栗,年长的道士连忙捂住那些小道士的耳朵。

任雨悠说:“慌什么,废物!”

廉道长说:“泼……泼妇……”

“我让你叽叽歪歪……别拉着……我踹……”众道拉着任师姐生怕她真的出手。

高楚翘说:“马师兄回来了。”此话一出时间似被冻结,众道一怔闹剧立止,未几,一片欢呼传出,他们是乐开了花。

任雨悠说:“吵什么!给老娘静下!姓马的在哪?”

高楚翘说:“在地牢外单搦魔猴。”

又静了,众人脸无表情。

地牢外。

正邪双方各自站起,马道长抹去嘴角鲜血怒视那孽畜。

“马掌门有多大能耐尽管使来让我开开眼界,亦不枉我在此待了三百年。”魔猴背着手淡淡地说。

马掌门褪去衣服露出个偌大的血红图案,鹿角、马脸、狮鬃、蛇身、鹰爪……

“神龙纹?”

魔猴稍一迟疑对方拳脚已到面前,两个拳来脚往酣斗间,那厮不时被锁链牵制稍落下风。他身上那宝贝本属灵霄观所有,名曰锁妖甲。由创派祖师取天外神铁打造,净重一千三百五十斤,甲上有法术感应能束缚魑魅魍魉,妖邪带甲于观内难以施展法术,且道观中人均可启动宝甲以锁链约束妖邪。若无此宝那孽畜修为极高常人怎能抵挡?

眨眼间双方斗上百余招,马道长终究是血肉之躯,被魔猴逆风翻盘打倒在地。那厮长臂一展手掌凭空一捏,一个道士莫名地自行飞来被掐着脖子,他痛苦地说:“师兄别管我……”

“马掌门快起来,慢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马禧身为一派掌门眼睁睁地看着同门被虐,心里是无比煎熬,他恨得青筋暴突眼珠子几要喷出火来。

“受点刺激让您提提神。”魔猴将道士高举过头正欲行凶。

“嗷呜……”

一声吼叫由正门传来,那厮凝神细听心头一颤:“那边好像有个厉害的家伙。”他放开手中“猎物”,大手再次一捏一块巨石飞到手中,马步转时石头如炮弹般扔了出去。

正门与地牢相距约六百米,巨石越飞越快撞毁沿途建筑往吼声打来。不错,声音是仲卿发出,早在那厮出手前他已感到芧儿遇险,怒吼一声突破束缚。此时,他心头一颤,瞳孔扩张,眨眼间巨石已到面前,他一步跨出使全身力气吆喝,声浪震荡空气形成一堵气墙将石头挡住,那股刚猛凌厉的推力散去大半,石头悬空三秒终究被震碎淅淅沥沥的散落一地。小伙伴随噪音解封纷纷掩耳,女掌门秀眉颦蹙疑惑不解。

噪音止。

小伙伴感谢仲卿搭救,双方组队准备突围。

女掌门只能独自面对情况危急。

片刻,熊老粗与众妖往正门杀来。

“方才那石头谁打来的?”老熊说:“差点儿砸到老子,幸亏躲得快不然早早作了阎罗老头的女婿。”

西门龙说:“看那势头肯定是那猴精。”

熊无惧说:“你说是就是嗄,就不能是那姓马的,我就不信了。”

西门说:“小娃娃你懂个屁。”

老熊不服西门亦懒理,夏侯盐问:“那猴子叫啥来着?”

“他没有名字。”裴鴃说。

狄洛海说:“没名?那就怪了,莫非他不识字才没給自个取名。”

老熊说:“我看是。”

西门说:“狗屁!”

熊老粗说:“你知道你说呀!”

西门说:“那厮认为世上没任何文字配得上作他的名。”

“这太嚣张了!”

裴鴃说:“我听说那姓马的有个能提升功力的花绣,除了猴子咱没一个是他对手,别说这只有十来个,再来几十个只怕也是白搭。”西门高声大笑:“那不是花绣是胎痣,传说中的神龙纹……”

“畜生,原来尽在此地。”铁云、婉儿安置伤员去了,申道长领余众捉妖,她令同门一字排开拦住去路。

裴鴃笑着说:“姑娘来得好,老朽正是寂寞难耐。”

夏侯盐更是猥琐:“来!哥哥给你们爱的抱抱。”

西门生气地说:“放什么狗屁,杀!”

双方在演武场外展开厮杀。

地牢外。

魔猴感到石头被挡:“看来是个不错的玩伴。”正当他准备离场之际,被马道长一拳重重地打在身上,刚猛的气劲透甲而入冲击肺腑,剧痛下他发出哀嚎。马禧说:“狂妄自负、大意轻敌是你的死穴!”

“凭你?”

那畜生飞起一脚将马道长踢开:“真教人失望……”阴影覆盖他顺势望去,身旁已立着一位高大壮汉,此乃马道长所召唤的护法金刚,他金盔金甲,手提大刀,精神抖擞,威风凛凛;犹如天兵下界,战神临凡。

魔猴觉察为时已晚,金刀已至,他强行运功硬接此招。铮的一声大刀断为两截,护法抛开断刀举拳打来。

“来得好!”魔猴打算与敌硬碰以此挣脱锁妖甲。他自信地出手,两拳相撞,气浪扩散,双方面容扭曲、痛苦不堪,此时谁也不想输,谁亦不愿退,对峙片刻,那厮被护法重拳打倒,地上砸出了个大坑。他在深坑中踉跄站起且意识到久战不利,遂两腿一蹬跳到高空,再使个法术飞上云端。护法金刚站在原地目送敌人逃窜,等他走远了才化作烟尘。

云霄上,魔猴抹去嘴角血丝:“灵霄观众道给我记住,咱后会有期。”

演武场外。

裴鴃指着地牢上空说:“你们瞧。”

西门大惊失色:“不是吧,连他也败了。”

老熊问:“咋办?”

裴鴃说:“问个拖把,撤!”

色胚说:“妹子,回见,等我呀。”

狄洛海说:“老弟,别说呐,撤。”

“穷寇莫追!”

申道长等众妖走远才回去助阵。

“师姐怎么啦?”

“我撑着阵法,你赶紧将他们拿下。”娄芷兰被噪音所扰受了内伤。“该死的。”申道长施展法术于诛邪阵内变出六个异兽,它们有的体壮如熊却长着象牙、驴蹄子;有的长得像鸟却凶猛如虎,奇形怪状、面目狰狞。

“别大意。”舒念如说。

苏芍问:“那是啥,阵法?”

芧儿说:“当心,她们过来了。”

八仙子舞动长袖,一股股劲风如刀刃般由周遭攻来,众道姑与异兽趁机进攻。仲卿见她们来势汹汹,欲以喷火迎击,怎奈做了七八个鬼脸却无有反应,旁人不知还道他要呕吐。

苏芍问:“他干嘛?”

芧儿说:“别管!”念如说:“或许他是恶阻。”她说的是中医病名,指妊娠早期出现的恶心呕吐。

苏芍会心一笑,芧儿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如姐您真风趣。”念如微笑说:“谬赞。”仲卿满头问号:“什么叫恶阻呀?”

苏芍和舒念如只笑不答用心迎敌。

芧儿嗔道:“回家问你妈去!”

双方激斗片刻,仲卿这边已然落于下风。女掌门想快些结束厮杀,遂驱动灵力消耗敌众。

“如姐,可有感到手脚没劲……”苏芍话没说完就摊倒在地,芧儿跑出几步将一块石头往异兽踢出,念如说:“别冲动,应该是这阵法,咱赶紧闯出去,迟了可要出事。”苏实俯身背起妹子准备撤离。

诛邪阵在道姑的助攻下守得稳如泰山。

“她们欺负人,我等不会法术怎么冲得出去。”殷循说罢亦晕倒在地。

仲卿见小伙伴挨个晕倒,直到心肝宝贝亦是如此,愕然道:“臭尼姑干了啥好事?”他头晕目眩、视线模糊显然是有些神志不清。

申道长说:“小贼好样的,居然还能站着。好!你们退下吧,让我来拿他。”摇身一变是个身披战甲的女将,如今她身长和仲卿相若,手握一把长柄的朝阳鎏金斧,脚踏红色卷云履,带着面罩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励仲卿说:“大姐有话好好说,先放下斧头,不要冲动呐。”幸亏某人的心肝没能见着,不然这带着哭腔的……

申道长并不答话举起大斧猛冲而来。仲卿受阵法所扰失去战意,于阵内只管逃命叫喊不予还击“大姐是不是想男人了?”,“尼姑想男人很正常,不要追我就是,我已有心上人了你找别人去呐。”

申道长怒不可遏:“吃我一斧教你还敢嘴贱!”

俩个你追我赶彷如回到童年,我们一起躲猫猫,你来追时我来跑……

女掌门见势不对,变动手法指挥三位仙子共同作法,诛邪阵内寒风骤起,仲卿双脚立即被冰霜冻结动弹不得:“什么回事!”眼看大斧劈来他低头躲开,两脚使劲挣脱束缚:“别来,我……我不客气的,别以为是尼姑就得让你,我动手……”

“可菲,他战意已失速速拿下。”女掌门着急地说。

“纳命来。”

“妈呀,这尼姑怎就不听人话。”励仲卿这不是怕女人,是素质……

申道长使异兽出击。

“不是吧!”

一头火烧大虫扑了过来,励仲卿慌忙躲开,大虫像鱼儿入水般着地而不见,倏尔,又扑将出来撕咬,异兽个个凶狠疯狂,怎奈小笨只守不攻总是避战:“臭尼姑你烦不烦?”

申可菲趁机令同门将敌众绑了准备带走。

“你干嘛?”励仲卿见道姑要带走心肝宝贝,心急如焚像热锅里的蚂蚁,怒火起处斗志复燃,他铆足劲冲上前去将道姑一个个踢出阵外。

“岂有此理!”申道长大怒,挥斧头拦腰砍来,励小笨长吼一声气浪将她推出阵外,朝阳鎏金斧被震得粉碎,她躺在地上变回从前的样子:“你……”

“你什么,臭尼姑!”励小笨说着瞄了心肝一眼心里那叫一个甜,随即举拳往上呵气:“瞧见没?”他本想给芧儿松绑,可是,双手变得太大无法做到。

“申师姐请先行退下。”

“掌门师姐吩咐,我等不敢有违。”

“我要剁了那小贼。”

申道长被同门请离。

众仙子同时摇身一变竟是八名女武士,她们披着颜色各异的盔甲,手执不同的武器:有的提长枪、有的执大斧、有的拿长矛……杀气腾腾地朝着敌方走来。

“还来?”

励仲卿夺过迎面刺来的长矛顺势踢出一脚,把当先的女武士踢倒,余众纷纷逼来,他一心想护着苏芧顾不得自己安危,长矛在手乱刺乱捅,敌人没打着自己却满身挂彩。“看我的。”他把长矛一分为二当鞭锏般使开,抢来挡枪、刀来挡刀,敌虽众却不敌。

叮叮当当地斗了几十个回合,励仲卿伤势变重、视线模糊、动作变慢渐渐处于下风。他深知无法再撑下去,不用多久便万事皆休,他看了苏芧最后一眼,心想:遇上你,是运气;为了你,我愿意。

问世间情是……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任由那些长枪大戟刺扎在身上,本想用最后这口气对她说出那三个字,一个终生不变的誓言……怎料气浪与劲风从口中喷出猛然推开众道,无数道刺眼光芒激射而出,众人无法直视纷纷扭头掩面。

倏尔,光芒散,励仲卿和苏芧以及小伙伴通通凭空消失。娄芷兰见状吐血晕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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