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风吹过骨 (第2/2页)
“我。。”总不能说我被卖过青楼被迫学过的,也不知道他这抓奸夫的样子,是要砍我还是砍那个奸夫。“我,额那个。”
吴连溪想不出来说自己有个喜欢的姑娘?自己其实已经是个有妇之夫了?妻子还怀胎多月,等自己回家?这样他对自己应该就没有那些奇怪的想法了吧。
吴连溪脑子里的记忆是有一个女孩说要做自己娘子来着,可吴连溪记不清她的脸了,也没有对她的感觉,吴连溪一直以为是个梦来着,可那感觉太真了,吴连溪总觉得是发生过的。
感觉吴听寒的耐心已经告罄,吴听寒踩点给出自己回答“我家中有一夫人,她为我怀胎多月,我们既然能有孩子,这,这种东西总是会一点的。”
“夫人?”吴听寒不是没查过吴连溪,他骗自己的谎话,吴听寒哪里不能知道,他既然能有这样的毒,怎么可能会身边有人,感觉到这小骗子编排自己,吴听寒笑了笑“我就喜欢有妇之夫。”说完就压了下去尝了尝有妇之夫的味道。
被迫起床的吴连溪更困了,好不容易穿上了衣服又被脱了下来,浑身都累吴听寒抱着自己洗澡,吴连溪已经昏睡过去了不理世事。
被抱上马车晕晕乎乎的感觉让吴连溪睁了次眼,熟悉的桃源沉香让吴连溪很舒服的又睡了过去。
耳边响起像是清脆的空竹相互碰撞的声音,多且杂乱,像是满天空竹被一阵风扰乱了清净,马车外的骨林挂着一具又一具尸体,上面早就没了什么血肉,留下氧化而黑骨架子,有时候被风吹的厉害了,还会像撒气一般落下几根骨头,可能是头骨也可能是棒骨。
落下的骨头有了黑色又密集的小洞,可能是氧化的集中一片,可能是被树上的什么东西吃了,还会钻出几个被迫离家的小虫,骨头原都是一具具完整的尸体,看这数量多的像把村里的祖宗八代都挂了上去。
有些尸体上还带着泥土,像是已经埋进土里安息的灵魂还被迫挖出挂起上吊,像极了逼迫加班的你了,落下的脆骨被一踩就碎开,又没到化粉末尘埃的地步,也是死不瞑目无法安心吧,死后的身体还散落四处,大树高大遮天多片树木成了林荫路本是白叶的冷杉,更是显得阴风阵阵,风吹骨响吹过骨里的缝隙,响着亡魂怒吼与哭泣。
走过了骨林,来到一条红河边,离开了阴霾的暗林,难得见到天空,早起吃饭到现在骄阳正好,碎星一般的光撒落在河上,印出了河水的鲜红,河头上游有拍水声传来,掺杂着几声呼喊。
顺着河流往上,是几具刚死不久的鲜尸,有老有少,还有一位还活着的少女,河流湍急冲刷着尸体,如钢刷子一般刮下血肉,绳子绑着尸体的脖子,让尸身不易被水流冲走,也让整条河流都染着血的鲜红,一位还活着的少女还在不断挣扎,一般被绑在这里的罪人,不是淹死就活活饿死,还有些自然死亡的也需要用这样的洗礼来往生灵魂,洗干净了身上的血肉,再把尸骨晾晒风干,最后都会挂于骨林。
河流上的尸体血肉模糊,像是被剥去面皮再被清洗,而那个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的少女却是被绑住双手,脖子后面被开了一刀吊在河流急处冲刷,看是要被活活弄死,少女面色苍白无力,挣扎力度越来越小,快精疲力竭放弃希望时。
吴连溪被嘈杂的河流声烦醒,开了马车帘子想看看自己到哪里了,便看见绑在河边的少女。
那熟悉的面容让吴连溪脑中一疼,少女的面容在脑中闪过,曾经对自己说的话还未想起,吴连溪已经身随心动,马上想跳下马车去救人,心里有一个声音说:这个人很重要。
可身上的疼让吴连溪动了一下又被迫躺回吴听寒怀里,吴听寒见吴连溪反应这样大,以为是见了这样的场景惊到了,正想使唤马车离开,被吴连溪先开口
“救她,救她王爷我求求你,先救她。”吴连溪拉着吴听寒的袖子不松,泛红的眼里还显着着急,即使语气虚弱,吴听寒也了吴连溪的认真。
吴听寒一个眼神,马车外的影子就明白了吴听寒的意思,飞镖快速斩断绳子,少女顺着河流漂下已经如尸体一般无二。
吴连溪哆哆嗦嗦的下了马车,腿一软便要倒地,被吴听寒一下扶住,吴连溪没管那么多,先奔去少女那边,飞快跪在在少女身旁,没理会身上衣物的脏乱,先给少女把了脉,脉象虚弱微薄,断断续续吴连溪知道这这样下去这姑娘必死无疑。
先褪下衣物给姑娘保暖,在想给姑娘人工呼吸的时候吴听寒看不下去了,这救个人为什么他们都快亲上了,感觉给自己救了麻烦,拉开吴连溪把姑娘交给身后影子,吴连溪挣扎的想去看看,被吴听寒拉回按着车上。
吴连溪知道有人会救回那个姑娘也安心不少,但是见到她时的内心混乱现在还没有平息,吴连溪想不明白为什么觉得她熟悉又想不起来她是谁。
吴听寒看着这样忧虑重重的样子,心里就一阵烦闷
“她便是你妻?”王爷冷漠无情的道出吴连溪心里所想。
“?啊!”什么妻,这个王爷在想什么?我弯成这样哪里来的妻子?他说的是那个姑娘吧,我该不该解释一下,这王爷好像吃醋了的样子哈哈。“应该是吧,那个毒让我的记忆时不时地有点混乱,时不时会闪过之前的经历,可我想不起她是谁了。”
吴听寒听了吴连溪的辩解脸更臭了,想不起来?还这样舍身相救的样子,可笑,说没私情吴听寒都不信,他们必定有一腿。
吴连溪试图转移话题“这是哪啊?怪阴森的,怎么还有干这样事的人啊。”
“暮昼村,练窑的全城的瓷器都是这里出的,前几天有人发现自己的碗中镶嵌着细小人骨到官府报案,衙役碎开看了是人骨,混着陶泥一起练的,泥内带红疑是人血,便过来查查,随便带你出来游玩,没想到遇上了你心爱之人,也没有玩的必要了,查完就回府。”
“别别,游玩还是可以玩的,这里怪恐怖的难怪您不让我醒着进来,您有心了。”吴连溪讨好的夸赞王爷,试图平息一下王爷怒气。
“哼╯^╰”王爷应了一声似回应,又没说后续该如何。
吴连溪试图再哄,马车外传来惊呼“来人啊!抢祭品啦!劫尸啊!”
后续便是一段惊慌马乱的脚步声,伴随铁器摩擦地面的声响,不多会儿马车就被包围了。
一个年轻人开始叫嚣“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抢我们的祭品!”年轻人见车上装饰富丽堂皇的样子,心中起了歹念,他们身上穿的这可是秋浦锦,是北村伊蒲才能造的,这里是南村离北村远道可以跨越全城,基本没人能弄到这样的布。
到城中便千难万难,能弄到四村物品的只有中城,那可是城主住的地方,比这些四方村落富裕的多了,各村常年应山高路远各不相见,物品也无法流通,只能依靠中城来买卖,城主控制着流通渠道,若有人能依靠自己步行到别村,城主也是不管,若要依靠车马流通,就必须上税,村民想去别村也得依靠车马。
平常暮昼村只能送去村里炼的瓷器才能换点东西与银两回来,全村都炼瓷器各家各户一分,又能得到多少?又哪里买得起这样布料,这些人到了这里就是送来的金子,自己不捡必回被别人捡去。
年轻人可不想放过这样好的机会,有了银子便可以在中城买房屋,想去别村游玩便可以随心所欲,这是天大的馅饼落了自己头上。
趁现在还没有惊动全村人,与现下几人一起把他们的东西抢来分掉,自己还能得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