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首小芳 (第2/2页)

你静静地离去，

一步一步孤独的背影，

多想伴着你，

告诉你我心里多么地爱你。

……

多想靠近你！

告诉你我其实一直都懂你。

多想靠近你！

依偎在你温暖寂寞的怀里。

林耀东的歌声虽然没有王海涛的嘹亮和完美，但足以让周晓霞激动的泪流满面，她没有想到这个书呆子会如此浪漫，会用这种方式向她表白，她低头不语，阿芳过来抱住她：“姐，多浪漫呀！答应他吗！”牛牛几个人也跟着起哄：“答应他！答应他！”

周晓霞缓慢地抬起头，林耀东睁大了眼珠儿注意地看着她的眼睛，就仿佛往她心里灌输一种使人振奋的力量。满眼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激动得点了点头，猛地用双手紧紧地拥抱着林耀东，大家高兴地祝福他俩，举杯共饮。

巧云站在王海涛身边，同他碰了个杯，说了句：“你唱得真好，明天来我家吃饭！”王海涛激动地满口答应。

也不知阿芳什么时候跑过去也点了首歌，拿起话筒对大家说：“下面有请我哥给大家献一首歌，大家鼓掌欢迎！”牛牛一脸茫然就被阿芳拉了上来，这时音乐响起来了，阿芳把话筒递给牛牛，就挨着他身旁，拉着他的手，静静地听歌，熟悉的音乐响起，这首歌是阿芳平时最喜欢听的歌，好像这首歌写的就是她的故事，她多次幻想着有一天她心爱的人能唱给她听，向她倾诉，向她表白，令她今生今世不忘怀。牛牛拿着话筒唱了起来，这是他最喜欢、最熟练的歌：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长得好看又善良，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辫子粗又长。

在回城之前的那个晚上，

你和我来到小河旁，

从没流过的泪水，

随着小河淌。

谢谢你给我的爱，

今生今世我不忘怀，

谢谢你给我的温柔，

伴我度过那个年代。

……。

这首歌本是男高音的唱法，可牛牛用他那浑厚低沉的男中音唱出了和原唱不一样的味道，低沉而轰鸣，细腻而浓厚，听得阿芳双眼饱含泪珠，紧紧地抱着牛牛，听她心爱的人唱歌给她听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阿芳趴在他怀里小声说了句：“哥，没想到你的歌声那么好听！我好喜欢！”其实，此刻阿芳更想说的是我爱你，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来，只能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阿芳的声音小的只有牛牛能够听见。

此时牛牛的心情也很激动，多想紧紧地拥抱着阿芳，多想亲吻着阿芳的脸颊，可看到大家都在看着他，就用手拉开阿芳抱着他的双手，阿芳扭动着不让，双手抱着更紧了，一阵瞬间的静默，歌厅里鸦雀无声。

牛牛轻轻推开阿芳，呵、呵的说不话，平常妙语连珠，侃侃而谈的他此刻大脑短路了，连大伙都听出来这是阿芳在向牛牛表白！可牛牛唱完后却默默地回到沙发上坐下，大家看着牛牛都不出声，但都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其实他心里在颤抖、在流泪，他能和阿芳在一起吗？阿芳是一时冲动还是真喜欢自己？我配能配得上她吗？一连串的问号，打乱的他思绪。

歌厅里经过了短暂的静默，又恢复原状，音乐声继续响起，这时王海涛和巧云合唱了一首“知心爱人”，接着林耀东和周晓霞唱了一首“心雨”，歌声继续回荡在歌厅内，到处是欢歌笑语。

牛牛与阿芳静静地坐在一起听着他们唱歌，时而露出几声微笑，时而又一个人喝着闷酒，整个晚上牛牛就唱了这一首“小芳”，再也没有唱其他的歌，而阿芳自始至终都陪伴着牛牛，再没有说一句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仿佛他们俩人的心连在了一起。

牛牛的眼神有时显得和蔼，面孔也变得年轻，湿润的眼睛流露出特别温暖的光芒；有时又显得那么混浊，面无表情，像死人般的停滞不动。

岁月悄然无声却很真实，问候只言片语却很深情，思念了然于心却很汹涌，朋友或远或近都会挂牵。时间翻过昨天，一些闲杂琐事或许忘于脑海，但今晚的歌声却永远铭记于心，这就是牛牛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