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以理服人[快穿] 第235节 (第2/2页)
真正的生命原液不仅能够永久治愈基因崩溃,还能使人体获得更完美的进化,相当于在新人类之上更进一步。
而低配版的生命原液并没有促进进化的能力,也不能永久治愈基因崩溃,而是一次性的。也就是说,基因崩溃患者注射低配版生命原液,的确会恢复正常。但将来同样有可能再次基因崩溃。到时候就必须再次来一针。
这样疯狂削弱生命原液的能力,一方面是不想引起其他人的觊觎,毕竟原版的生命原液太过强大,恐怕其他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合作,而是掠夺;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方便将来对他们进行收编。
要是一下子就将那些组织的基因崩溃患者永久治愈了,还怎么一次又一次地薅羊毛?又哪里来的筹码制衡各方?一次性的生命原液对于正在发展壮大中的星海而言,简直是不断收割各方资源,同时掐准了所有人命脉的最佳手段。
现在星海还不够强大,彼此之间尚是合作,等星海的势力彻底凌驾在各方之上时,就是釜底抽薪的时候了。
与各方势力之间进行交易与合作的同时,原不为也在不断观察和了解他们。
当你洞悉一个人的弱点,喜好,目的,与追求后,你就自然能想到对付他的办法。个人如此,组织势力亦如此。
在将来某一天,如今收集到的这些资料,就会发挥出其应有的作用。
譬如,声名赫赫的白叛军「白色黎明」,当原不为明了这个组织的人员构成,清楚他们的理念与诉求之后,他立刻确信,这个看似最不好惹的组织,却恰恰是最容易被他收入麾下的势力。
几日后,只带了安泽这个熟人,原不为亲身前往白色黎明的一处驻地,与事先约见几位白色黎明高层秘密会面。
身为医生,并不涉及本职工作之外事务的安泽并没有进入会议室,而是趁着这个机会去见了见以往交好的同伴。
两个时辰后,会议室的大门被打开,安泽一眼就看见,神情轻松的原不为当先一步走了出来,举手投足间一派从容,而那几位他无比熟悉的白色黎明高层紧随在其身后,看上去好像与往日并无多少差别,但神情中却带着一抹兴奋。
他们望向前方那人的眼神里,隐隐透出了几分期待与敬重。
原不为悄悄地来,悄悄地走。双方都没有声张,似乎已经达成了默契。
等到离开白色黎明的驻地,安泽这才开口:“您这是收服了白色黎明吗?”
“暂时不算。”
“……暂时不算?”
“好歹也是荒星域响当当的反政府组织,虽说过于理想主义了些,但也不至于被人几句话就收服。即便我亮出真实身份,他们也不可能纳头就拜。乌横这个名字固然响亮,顶多只是给予了白色黎明一个可以信任的基础。”
原不为说得十分直白。
他之所以有把握找上白色黎明,筹码之一就是自己这具躯壳的身份。
身为曾经的帝国统帅,乌横正直,严苛,不近人情,有多少人恨他,就有多少人爱他。有多少人企图将他踹下去,就有多少人愿身为基石将他托举。
本身就是由帝国与星盟逃兵所组成的白色黎明中,爱他的人显然比恨他的人多。
因为这些逃兵并非是畏战,他们只是不愿意为帝国与星盟而战。军队是最敬畏强者的地方,他们大部分都对这位百战百胜的帝国统帅有着极高的好感。尤其是当对方也站在帝国对立面之后。
而这就是双方可以谈话的基础。否则,换另一个人找上白色黎明,恐怕根本不会有人愿意搭理他。
在安泽好奇疑惑的眼神中,原不为微微翘起唇角:“空口白牙许诺要推翻帝国……嗯,这种事情,就算‘乌横’这个名字镀了金,也没办法让白色黎明直接来投吧?”
“所以,我和他们约定,先完成一个小目标,白色黎明上下便会彻底归服于我。在此之前,他们只能视情况和我达成一部分互利互惠的交易。”
“原来是这样!”
安泽这才明白为什么之前那些人目光中好似满含期待,又透着说不出的激动。
曾经在白色黎明呆过一段不短时间的他,很清楚那些同伴们的想法。
如果是其他人说要推翻帝国,只怕白色黎明根本懒得理会,而乌横这个名字就不一般了,同样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从一位富有传奇色彩的大人物口中说出,就生生多了几分可能性。想必这才是白色黎明愿意与他立约的原因。
无论是成是败,白色黎明都不亏。倘若真有推翻帝国的希望,投入他麾下又何妨?终究,白色黎明的成员都是一群理想主义者,而不是权欲熏天的野心家。
想明白之后,他有些好奇地问:“我能知道是什么约定吗?”
“很简单,我告诉他们。就在不久之后,我将带领他们——这群被冠以叛军名号的家伙——正大光明涉足帝国的疆域,在无数人的祈求与欢呼中。”
“然后,让那些曾经恨我恨得要死的人,屈膝低头,化身为替我摇旗呐喊的走狗。”
“……这难道不是一副相当幽默滑稽的画面吗?”
第235章 叛党19
终于从不见天日的囚室中被放出来,见到第一缕光线之时,欧尚的双眼一下子淌出了热泪,这既有生理上受到刺激条件反射的因素,也有心理上的作用。
……太久了!他被关在那黑漆漆的囚室中太久了,以至于对外界的时间流逝都变得模糊,只感觉自己好像在地狱走了一遭,而今终于重新回到了人间!
这让欧尚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惨白的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笑容。
站在一片雪白的审讯室中,他就那么直勾勾望着头顶上方照耀而下的光,尽管刺痛的眼睛流出了生理性的液体,但整个人却像是渴水的鱼终于汲取到了水源。
——他感觉自己总算是活过来了。
就在过去这段不知长短的时间里,他一直被关在空荡荡黑漆漆的囚室中,每隔一段时间只能得到确保最低生存保障的营养液供给,让他不至于彻底饿死,但却时时刻刻都在死亡的边缘线上徘徊。火烧火燎的胃部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除此之外,最令他恐惧的就是那黑漆漆空荡荡的囚室,被封锁在那一片黑暗之中,简直比任何刑罚都要可怕。
在那比死亡还要寂静的黑暗中,欧尚甚至生出了自己是不是已经疯掉的错觉,还好每隔一段时间总有一个似乎与乌横同姓的年轻人会跑去折磨他。
这似乎是“乌横”的一位狂热崇拜者。
原本“乌横”只让人把他关进小黑屋,但因为替“乌横”打抱不平,那个年轻人隔一段时间总会偷偷跑去对他上刑。
——从那年轻人折磨他时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欧尚知道了这些零零散散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