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一切,早已注定 (第1/2页)
去香港,是突发的。
因为鲍启纶朝鲍秉林批示的项目投资,突然通过了。
这是他与父亲单独交涉的一个项目。没有其他亲属的参与。
因为是自己筹划的,又是第一个独立的项目,他很珍视。
两个小时多的飞行,到了香港,还不到中午,他在酒店等着律师与项目合伙人,却想着,她好些了吗?
又想起,姬韵韵肋骨骨裂的原因,令人担心之余,还是心底偷偷荡漾的。多么香艳的夜晚。只是结束的滑稽。
鲍启纶看看表,喝着咖啡熬一熬时间,又看看表,又熬一熬时间,熬到她差不多起床的时间,打过去。
无人接听。
鲍启纶失望。但对她是了解的,不睡醒,被扰了觉,床头要是有菜刀,也要一刀先把人砍了,继续睡,直到睡醒。
她睡觉的时候,道德底线也睡觉。
再等等,再等等······
又一遍。
还是无人接听。
她那时正坐在人群里,听大家讲些侯贤青小时候的轶事,努力地认全陌生、相似、笑意盈盈的面孔。她很累。
她的手机在包里,包被放在侯贤青的卧室里。
鲍启纶最先等来的,不是姬韵韵的回电,而是项目合伙人与律师楼的人。
香港人起得晚,上班时间晚,但还是紧着大陆这方的节奏,召开了碰头会议。
鲍启纶要做高端私人仓库托管。
其实,可以在内地注册的,他没有,而是让香港这边,做明面上的投资人。哪怕,让利。
因为他的计划书详实,鲍秉林也不难为儿子,考虑再三,拨了款,还在背后拉了专业的团队协助,私人仓库托管的项目,就这么晃悠悠向前推进起来。
会议中途,鲍启纶还没忘记那未接听的电话。他有难耐的喜悦,想传递给她。因为工作出现了柔顺的迹象。
迟迟未接的电话,像一场无回应的爱。
直至会议尾声,他的电话屏亮起来,一闪、一闪。
他分了心。
本来,他决定不接。不是置气,而是他对自己的职业要求。
开始了,就不能中断。
港方合伙人突然要服药降压,抱歉地终止,鲍启纶抬起手表示不介意,立刻去外间接了电话。
姬韵韵暴躁的声音,却给了他深沉而盛大的安慰。
像一场漫天的烟花,爆裂在头顶,沉坠到心间。
烟花开了一场,就被终止了。
鲍启纶觉得,暴露了。
他其实一直都期待着这场隐情的暴露,甚至想自曝。但由于她的疑虑与阻止,次次打消。
那就等着她吧,之前,他这么认为。
他听不到那头的声音了,她的声音是突然中断的,再打过去,已经无法接通了。
他担心那头的安全。
当晚,有一个小小的庆功宴,人也不多,就是鲍方、港方、律所。
鲍启纶想走,没走成。
第一个单独负责的项目,没办法的。
这世上,任性,居然成了成本最高的一件事。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何况,这是一件眉目清晰的、确定有回报的项目,是喜事。理应留下,客套、恭让。
回到下榻的酒店,鲍启纶又拨那个号码,无法接通。
一种隐隐的不详,从淋浴的喷头下倾泻。他太高,便仰头,迎面而上。
鲍启纶擦着头出来,听见翡翠台里的新闻飘出:
大约是瑞士,一头鲸鱼搁浅。它的鸣叫,引来同伴,无力地围在一旁,凄厉惨叫,终于,引起当地渔民的注意。
营救已晚。涸死沙滩。
因是粤语播报,语速快,他听译颇有障碍。
也许是晚宴喝的洋酒后劲较大,也许是负面新闻令人悲哀,他跌在沙发里,定定地望着不断滚动词条的电视屏。
鲍启纶连夜定了回琵洲的机票,但因大雾,最早的航班推迟到明日上午。
半梦里,那条快速滚过新闻里的鲸鱼,像自己那通突然中止的电话。
迟无回应的爱,是沙滩上微粒的砂,要干涸死庞然大物。
鲍启纶掀起被子,去冲浴,淋湿了头发,才回想起这记忆怎么这么熟悉?
——刚才洗过澡了。他猛然间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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