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不就是给我留的吗? (第1/2页)
柳氏和璇玑达成了交易,便也没再生出幺蛾子,而是璇玑一起站在门口笑脸送客,仿佛先前两人从不曾有过嫌隙。
但等吊唁的人一离开,璇玑便先拉长了脸,她没有和柳氏打招呼,就率先回到了小楼。
甜果儿跟在她身后,叽叽喳喳的,“小姐,我今天真是痛快极了!你瞧见夫人的脸色了吗?夫人和盼怜小姐、程才少爷话都不敢说,就由着您了!这几日他们在庄子上作威作福,别提多糟心了,现在您回来了,我们也不必听他们的吩咐行事了,说到底,她只是程老爷的续弦,和尚书府又没关系,小姐你才是尚书府上的表小姐......”
璇玑打断她,“甜果儿,这话再不要说了。”
甜果儿不解,“小姐,是不是奴婢说错什么了?”
“表小姐这种话,再不要说了。”
她父亲死了,尚书府并没有人来吊唁,她摸不准尚书府的态度,自然不能以尚书府表小姐的身份自居。
虽说那里是母亲的娘家,但因着母亲身体不好,她们也很少去尚书府走动,所以来往并不多,只是经常能收到尚书府送来的补品等物。
自母亲死后,父亲拘着她,她更加没去过尚书府了,唯一有印象的,还是母亲的弟弟,她称呼舅父的,来程家看过她几次。
再后来,她时常被父亲责骂禁足,舅父与父亲争吵过后,便再没有来过程家。
所以尚书府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存在于他人口中,一个陌生的地方。
尚书府若是无意,她也不像凑上去讨人嫌。
甜果儿自知失言,低头应下,“是,小姐,甜果儿再也不敢了。”
璇玑没与她计较,只吩咐她下去烧热水。
洗完了澡,璇玑让甜果儿退下去。
甜果儿刚出去,关上了门,白沧便从窗户外翻了进来。
彼时,璇玑正在吃一碗冰盏,冰盏里放了山楂、葡萄干和蜂蜜,酸溜溜,甜丝丝的。
她抬眼瞧见白沧的身姿,打趣道:“哟,挺大胆,外面守着下人,你都敢翻窗户进人家闺房?”
白沧回她道:“你开着窗户,不就是给我留的吗?”
璇玑不肯承认,“天气热,我开窗吹风不行啊?”
白沧指了指她屋子里的冰盆,那意思很明显,既然嫌热,那开窗不就把冷气放跑了?
璇玑撇了撇嘴,舀了一口冰盏放入口中,然后把碗推到白沧面前,“吃过吗?尝尝味道如何?”
白沧端起冰盏,用璇玑用过的勺子舀了一口放入口中。
细碎的冰渣融化开来,还有山楂和葡萄干的酸味,又融入的蜂蜜的甜,又凉爽又痛快。
璇玑凑近他,眼睫落下两片阴影,“好吃吗?”
白沧的喉头滚动一下,咽了下去,“好吃。”
璇玑笑了笑,又往前凑近。“既然这么好吃,那我还要再吃一口。”
白沧以为她是要让自己喂她,他舀了一勺朝前一递。
但璇玑却剥开了勺子,捧住了他的脸。
她的唇刚吃过冰盏,还带着丝丝凉气,微微张开的时候,他能感受到里面的酸甜气息。
璇玑的舌尖伸出来,慢慢的舔舐了一下嘴角,然后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他也吃过冰盏,唇瓣同样微凉,但内里却是火热,像似要将她的那一份烫化了。
他回应得很热烈,璇玑喜欢这样热烈的感觉。
白沧的手指不自觉的用力,冰盏的碗在他手中碎裂,发出清脆的‘咔嚓’声。
他松了手,改为搂住她的腰,提抱在自己的腿上。
勺子无声落在地毯上,冰渣融入里面,只留下一滩甜蜜的水迹。
小楼里的烛火燃烧得缓慢,窗户被白沧随手关上了,屋子里没风,烛火却轻轻的摇曳着。
璇玑的手从白沧的脸颊处往下摸索,落在他的下巴处,又落在他的喉结上。
瞬息,他的回应更加热烈,双手也在她的腰间勒得更紧。
她的腰被勒成了一道弯弓。
璇玑心中暗笑,却觉得还是不够,她纤细的手指在喉结上点了点,然后轻轻按了一下。
白沧的眼神顿时变了。
手指猛地被拉下,扣在了一个宽大的掌心里,然后桌上的杯盏被扫了下去,璇玑的背被抵在了桌上。
他俯身而下,将她禁锢在桌面和自己之间,铺天盖地的吻落在她的身上,追逐着属于他的那份甘醇。
守候在门外的甜果儿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敲了敲门,“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璇玑身子一僵,从这份热情中稍微抽回了一点自己的神志,她哑着嗓子,应了甜果儿一声,“无事、发生。”
白沧自她颈侧抬起头,他的眼睛又黑又亮,紧紧的盯着她,然后他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恶作剧的笑容。
璇玑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就听见‘滋啦’一声,她胸前的衣襟被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
甜果儿不知里面情形,里面声音也模糊听不清楚,“小姐,你还没睡下呐?是不是睡不着?要不要甜果儿陪你说说话?”
璇玑生怕甜果儿进来,她按住白沧的手,急声道:“不要!”
那声音又慌又急,倒是把甜果儿吓了一跳,“小姐?”
白沧笑意越深,低头在她的脖颈上吮了一口,上面便出现一个暗红色的印记。
璇玑慌忙的去推身上的人,扬声对外面说道:“我是说、我已经睡下了,你也去歇着。”
白沧无声的笑,唇又落在她敏感的耳朵上。
璇玑的身子抖了一下,差点叫了出来,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甜果儿不放心,她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又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小姐真的不用奴婢陪着吗?”甜果儿还是担心璇玑一个人害怕。
“不用!你去歇着。”
听到了璇玑的回应,甜果儿应声退下。
房内,璇玑粉面桃腮,眼睛里还有些羞恼的水光,她瞪着白沧,只觉得自己气不打一处来,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诱人。
白沧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她身上离开,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
璇玑捂着胸前起身,想要发脾气,又怕外面有人听见。
她低声控诉,“你扯坏了我的衣裳。”
白沧道:“你的衣裳很多,不差这一件。”
“可我就喜欢这一件!”
白沧只好说:“那我再买一件陪给你。”
“算了吧,你当护院才多少工钱。”璇玑靠在他的肩头,依偎进他的怀里,“你不困吗?”
白沧说不困,“你困了吗?”
“有一点。”璇玑揉了揉眼睛,“我昨夜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
白沧把她抱起来,抱到了榻上,又拉过一张薄毯给她盖在身上,“盖着,夜里别贪凉。”
璇玑歪着脑袋看他,“可我衣裳还没换。”
白沧道:“先穿着吧,明早再换,你不是困了吗?”
璇玑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又睁开,“那你等我睡着了再走。”
“好。”他在她的身边坐下来。
得了白沧的保证,璇玑很快便睡着了。
白沧见她呼吸平稳了,才起身离开。
窗户悄无声息的打开,又悄无声息的关上。
第二日,程家老爷下葬。
德叔找了几个威武健硕的壮汉,由着庄子里出发,抬着进程家的祖坟,一路上,纷纷扬扬的纸钱从空中落下,又被众人步步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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