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 (第1/2页)
我们学校比较奇葩,军训是在大二的时候。
刚到学校,我们就被集合到教室里,听导员安排和训话,然后根据身高领军装。
游婷说:“你穿上军装特别帅。”
我说:“你的眼光一直没有出现过错误。”
但是这衣服的料子很粗糙,我感觉简直像套上了一身砂纸,还特别闷。
不得不说现在的大部分年轻人们体力都很差,都说少年强则国强,可这样羸弱的身躯,我实在不敢多想。
站军姿,半个小时能倒下两三个,而我们的标准是一个小时。我觉得还好,不过站完之后脚就麻了,还有几个平时喜欢运动、健身的同学也都受得住。说实在话,学校应该适当增加学生们的运动量,智育、德育、体育,发展到现在只剩智育遥遥领先了。
只可惜我不是校长。
我记得初中体育加试,隔壁学校有个男生跑完一千米后猝死了,然后这个学校从此取消了体育课。人命关天,何况是年纪轻轻的初中生,谁都觉得惋惜。但是,怎么能因为出了问题就去逃避呢?这不是掩耳盗铃吗,话说回来,不过是因为“责任”,这个东西少有人愿意碰。
我们系的方阵有幸训练特殊的项目——警棍术。我们的教官是西北某个武警大队退役的士官,他的动作刚硬而潇洒,训练结束我们都围着他听他讲服役时的故事。
他杀过人。当时是押送三个暴徒去监狱,但途中出了意外,他们三个逃进了深山老林,教官因此被长官狠狠凑了几顿,这不是小错误,那些毫无人性的暴徒若是进了社会,只会出于报复对人民造成更大的危害。
西北那里昼夜温差大,长官揍完他之后还往他被子上泼水,没多大一会儿就结冰了,而他只能一言不发地接受这些惩罚,他知道,他应该负最大的责任。
在后来的抓捕行动中,三个暴徒仍然负隅顽抗,最终有两个被击毙,一个被抓获。
讲故事的时候,教官眼里闪烁着光,他说他这辈子最大的意义是在西北部队找到的,在那里,他明白了什么是离开而不用惋惜的,什么是留下而要更加珍惜的,他叼着烟,嘴角挂着一丝别样的笑,那笑,满含沧桑和无悔。
我们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马扛起钢枪和邪恶实力进行殊死搏斗。
那时候,毕竟年轻啊。
平时我们训练也得比较认真,唯独讨厌下课铃声,因为我们不下课,而其他学生则会成群结队地来操场驻足观看,不时的还有人站在观礼台指点江山。有同学小声嘀咕“像不像来了动物园?”
女生方阵训练结束比我们早一点,游婷常常跑去买两瓶水,然后溜溜溜跑到我们方阵前不远处,躲在阴凉处等我。
每次看到她,我都感觉我还有力气再站两小时。她汗涔涔的,头发软绵绵地贴在脸颊,我很纳闷她为啥晒不黑,我没几天就成非洲难民了,她却只是皮肤发红,等体温降下来,就是白里透红,加上汗水浸湿,就像一颗嫩得出水的荔枝。
虽然认识这么久了,她在我面前还是经常害羞,我看人的目光很坚定,她和我对视时总是轻咬着下嘴唇,然后就低着头用手背轻掩起嘴巴,我很喜欢在这个时候故意调戏她。
一个平常的日子,学校进来几辆大巴车,把我们带到了一个训练基地。
男生一个个心潮澎湃,因为这里有实弹射击项目。
兵哥哥们把我们这些愣头青分成一列列,然后很详细地讲解枪械的拆分和组装,并给我们一段时间自己体验。
到下午的时候,我们被带到一个小山包前面——激动人心的时刻来到了。
一百米距离,每人限三发子弹。
说我们是最菜的也没意见,卧姿射击都有很多人脱靶,枪的后坐力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但就是压不住,我本以为我的成绩会惊艳四方,没想到简直像用p眼儿在瞄,有两发都擦边差点脱靶。
我知道原因,大概和我经常射箭有关系,因为射箭的时候会使箭头与目标稍稍偏移一些,并不是三点一线,但打枪完全不一样。真遗憾,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玩枪的机会了。
晚上就在这里住下了,宿舍楼很棒,有窗户但是没玻璃,也不给发蚊香,蚊子一个个吃的饱饱的。
第二天我们的训练科目是四百米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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