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旁观者清(两情相悦无从语,伤至深处退无痕) (第2/2页)
周云翊笑道:“好,我跟他说”。
“呃。。”周云翊这一笑,如同雨过天晴一般,叶凡瞬间就丧失了抵抗力,暗骂“真是犯罪”。这可怎么专心治疗啊,于是把头转向一边,排除杂念。
周云翊见此突然眼神暗淡,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叶凡光想着排除杂念,并没有注意到周云翊的变化。她努力调整好心态,凝神双手聚灵,左手推向右手,右手灵气倾泻而出,弥漫在他的胸腹。
他胸口骤然出现一个苍白泛蓝似有白霜的掌印,灵气散的很快,似乎被掌印吸收殆尽。叶凡发力继续尝试聚灵,并将所有汇聚的灵力推到掌印上。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灵力的消失,掌印上的白霜变化虽不是一成不变,也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叶凡力竭,浑身是汗,只能停止,坐在床边半天不想说话不想动弹。
周云翊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睁开眼,看到叶凡的状态,很是担忧:“你,没事吧”。
“我还好,可是你这伤够重的,我没办法治好”。
叶凡对于灵伤刚开始接触,并不清楚周云翊的情况,感到深深的无力和挫败,非常的沮丧。
周云翊苦笑一声,起身穿好衣服,安慰道:“我已经感觉舒服多了,之前全身冷的如坠冰窖,骨头不停的被冷风削割一样疼痛,现在虽然身上还是有点冷,但是已经不疼了,我的情况有点复杂,白邈仙不会御灵治伤,所以现在没有特别好的办法。”
“御灵治伤?”叶凡觉得自己听到了重点。
周云翊脸上有了懊悔的神情:“叶凡,你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你能够治灵伤,我的情况我也会想办法,你不必担心。”
叶凡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周云翊解释到:“习武之人打斗受伤,在所难免。据我所知,曾经有一人,确能医治灵伤,但是每次医治都需要耗损大量的灵力,这件事被人知道后,此人被人胁迫,最终灵气精血散尽而亡。”
“啊!”叶凡很是吃惊,怎么还会丢了性命。
周云翊继续说道:“具体的情况,我并不知晓,总之,由于聚灵御灵需要花费很多功夫却不能防御伤人,因此很少人习修。而且习修之人需有天分,否则必然不得要领,御灵困难。你也别再修习了”。
叶凡理解周云翊的担心,但是叶凡更担心他的伤势,说道:“可是你的灵伤怎么办?”
“无妨。”周云翊温柔的接道。
“怎么可能?”
他是很淡定,但是叶凡就不行了。眼下情况不明,她便说道:“对了,那个。。。我要再见一次白老仙”。
周云翊犹豫了一下,看着叶凡,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还是说道:“好,三天后,我们一起去怡风院,清晨在城西门外长亭集合”。
“一言为定。”叶凡很坚定,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两人说完,周云翊默默的看着叶凡。叶凡也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周云翊一点头,一阵风消失了。
这几日,叶凡闭门不出,修养身体,聚灵修习,放松全身,门脉大开,灵气缓缓的围绕着叶凡的大脉不断循环,但就是进不去核心。于是叶凡就试着将灵气关在体内,屏蔽八方,由内而外,五行分而合之,合而分之,循环反复,慢慢的将灵气吸收进去,散而融之,幻化五行,似乎在体内形成了一股暖暖的热流,最终散入血液,归于平静。
她感觉到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但灵感又一闪即逝。
三天的休息,疲劳乏力已然消失,元气值恢复满满。眼看日出东方,她简单收拾一下就出门了。
冬日干冷,西风萧瑟,天色阴沉,一片肃杀,距年根还有月余,街头巷尾人流稀少。然而护国寺的香火依旧鼎盛,路上的行人多是去供奉香火的路上。其中不乏少男少女,令叶凡百思不得其解。他们难道不应该去找月老求个姻缘?烧香拜佛有啥用?
叶凡将自己裹成了一个大粽子,深红色的大斗篷长到脚踝,里面还裹着围巾就剩两眼露外面,衣服就更别说了,里三外二五总是有的,可不是像一个行走的粽子吗?
她来到西城门口,发现大门已封,只留小门,一群守卫严查往来人员,城墙上布满岗哨。据说是宫中出事,抓到了刺客,严查是为了防止有人里通外和。
叶凡一个小丫头独自出行肯定会被人关注,为避免多生枝节,只能想别的办法。吃喝拉撒找师兄,杂七杂八找文风。郑府扩建,就在城西,于是她赶紧跑去郑府,也不管郑文风在干什么,就火急火燎的让他帮她出城。
郑文风拧不过叶凡的威逼利诱,只能放下手里的事,亲自驾马车送叶凡出城。
城门守卫看是郑家马车,郑三公子驾车,里面就一个小丫头,跟刺客八杆子打不着,也就卖个人情未检出城。
郑文风刚一出城便开始抱怨:“小祖宗,你一个人打算跑哪去?”
叶凡自然不能告诉他。
“别管”。
“哎,你这个家伙”,郑文风很是着急:“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坏人吗?你医术虽比我高,这为人处事就差多了,好赖人你都分不清,万一遇上坏人可怎么办?”
叶凡心想就你还为人处事,真是不要脸,不过想归想,还是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我能有啥事”。
“不行,你去哪,我必须陪你去!”郑文风半威胁半玩笑的说道:“你才多大,小心遇到坏人把你掳了做压寨夫人”。
叶凡一听乐道:“呵呵,是啊,我才多大,还没发育,嘿嘿,你放心,不会有人想要的”。
“呃,羞不羞。”郑文风骂道。
“。。。”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到了十里长亭,发现这里也比以往有所戒备。
叶凡趁着郑文风进去打探消息的时候,在马车上留下勿念两个字,便悄悄的溜了。
当她走到一个无人隐蔽之处时,突然感到后面一阵风声袭来,她立马转身,脚下闪避,将将躲开。
原来是徐元革正要像之前那样捂住她口。
徐元革面色铁青,心下却暗叹,这么短时间,这丫头身手又见长了,只是怎么跟郑家人搞在一起,而且孤男寡女,有说有笑,内容暧昧,不雅难堪。
叶凡哪里晓得这徐元革的心思,看着这人几次都这样,叫道:“徐老。。。咳,伯,你又来这一套,要说话便说话。”
“哼!”徐元革扭头不说话。
这把叶凡急了,问道:“哎,徐老伯,你生什么气?我也不是故意晚的,云翊哥哥呢?”
徐元革愤愤的说道:“亏你还记得翊儿,哼!”说完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