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巧合 (第2/2页)
“芊梦她,”楚妃喃喃道,“我自问不曾亏欠过她,不知为何要如此害我宁儿,这次是,上次也是。”
她的声音愈发冷,道:“每次长宁出事的时候,她程芊梦都在,这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宫中的女人从不信巧合。
“可这次公主失踪,是因为马突然受了惊。虽说表小姐也劝了一句,可这马,终归是李小姐让公主骑的。”成嬷嬷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所以,这马究竟为何突然惊了。”楚妃望着院里泼天的大雪,终于从刚得知长宁失踪下落不明时的恐慌中缓了过来,开始冷静整理思路。
“去把冬菊叫来。”楚妃沉声道。
冬菊脸上的伤口简答包扎好了,伤疤很深,大夫说以后恐怕要留疤了。
“冬菊,”楚妃望着她,问:“马受惊的时候,你与小桃在哪里。”
“回禀娘娘,当时奴婢与小桃分别站在马的两边扶着公主。”她与小桃这般小心,原是公主会坐不稳不慎摔下来,没想到马却突然惊了乱跑。
“你现在再把当时发生的事情说一遍,包括你们所有人当时站的位置,还有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冬菊按照楚妃的要求,把当时树林里发生的事情都细细回想了一遍又一遍,斟酌再三后一一禀告楚妃。
“等等,”楚妃打断了冬菊的回话,道:“你刚才说,芊梦她站在长宁马的后面?”
“是,因为当时马的左右两侧都站在奴婢和小桃,李笑小姐到前面草堆去查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去了。永安侯府家小姐因为害怕,与她的丫鬟站在一起,只有表小姐还站在马的后面。”冬菊仔细回忆了一下,肯定地说。
“你们为何突然惊慌,一起大叫了起来?”楚妃又问。
“李笑小姐看了东边的草堆里没东西后,大家正松了口气,西边的草堆又有了动静。就在李笑小姐也准备过去看看的时候,表小姐突然叫了起来,说她脚边的草堆里有东西,然后大家就都跟着慌乱了起来。”
“你是说,芊梦是最先叫起来的?冬菊,你可要老实回答,长宁出事,我本来先应拿你们是问的,你可知我为何迟迟未责罚于你?”
“是奴婢护主不力,奴婢该死。但奴婢所说的,句句属实。”上次庙会出事后,是公主宽宏大量饶了她的罪,她的这条命早就是主子的了。这次她又失职让公主出事,就算楚妃娘娘真要砍她的头,她认。
但这次若是有人要害她家主子的,她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为公主报仇。这条命就算要死,也要死有所值。
“为人奴仆,未能保护好主子,自是该死。我所以还留着你的命,是因为你是长宁的人,她宠你信你,我这做母亲的不好随意打杀她的人,要等长宁自己回来处理。”楚妃此番敲打,并不是真的要打杀冬菊,而是为了给女儿留可用的人。她看出来这叫冬菊的宫女是个聪明可用的,好好敲打一番,以后在宫里才堪大用。
话归正传。
“我问你,你可有看到程芊梦除了慌张大叫之外,还做了何事?你要仔细地想,一点细节都不能漏了。”
雷声轰隆,漫天大雪的夜里竟还打了雷。
成嬷嬷看了眼田嬷嬷,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恐惧和担忧。
这雪天打雷,可是不祥之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