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剑断长生! (第1/2页)
这是一种极致的漠不关心。
就像是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局外人似的。
秦陌看出了他心底的冷漠,他很不喜欢这种冷漠。
高空之上的长生剑派之主,同样看到了秦陌,两人隔着浓重的夜色,无尽的距离,遥遥相望了一眼。
这一眼。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厌恶。
以及,一抹澹澹的杀意。
没人知道长生剑派的宗主为何会在这里。
从隋占魁率领剑派弟子们来到绍京城这么久的时间,此人从来没有露过面。
可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一早就待在了此地。
然而。
如果这般说,那他就是坐视了隋占魁等一众高手的死亡。
要知道。
对于他们长生剑派来说,这已经是相当高端的战力了。
全部折损掉之后,定然会伤筋断骨的。
可是长生剑派的宗主居然没有一点儿的反应,他适才要是出手,结果如何还犹未可知呢。
他在想什么?
秦陌不得而知。
或者可以说,他的心底在盘算些什么?
到了他们这个地步,已经是站在了青天大陆的最顶尖的层次。
财富,权势,美人,全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
那就意味着,这些人一旦有所图谋,那么所图定然甚大。
长生剑派的宗主始一出现,就带给了隔壁的绍京城极大的压力,引起了一片的哗然。
七品之上的强者,全都神色肃穆了起来。
有一些人,甚至已经披上了坚甲,拿起了武器,做好了准备。
今日说不得。
他们大秦王朝就会弑杀一位九品大修行者!
是的。
没错!
长生剑派的宗主,就是一位九品大修行者!
世人传闻,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在东海深处创立了长生剑派之后,便消失无踪。
每隔几十年或者几百年,才会在剑派露个面,据说一直都在东海的深处苦修。
而且。
长生剑派从创派之初到现在,自始至终就一位宗主,便是此人。
他就是千年前跟剑宗现任宗主出现理念分歧之人,论资排辈,君临跟秦陌他们,得称呼他一句师叔。
当年被驱逐出去的时候,他便是八品巅峰的剑仙。
如今一千年都过去了,早就已经是九品大修行者了。
可以说,此人的战力,在整个青天大陆都是数一数二的。
九品大修行者就那么几位,其中儒家圣人可以算是其中最弱的。
剑仙有同阶无敌的称号,青天大陆的当世第一便是剑宗的现任宗主。
而此人。
怕是得第二第三了。
如今。
面对这整个大陆的顶尖战力,大秦这边却是丝毫没有退避,想的是如何将其灭杀。
这就是大秦的魅力。
管你是什么九品还是什么剑仙。
来了绍京,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握着。
只要秦王一声令下,他们当即便会冲天而起,一齐围杀。
然而。
此时的甘霖殿前,秦王的脸色却是很平静。
他背负在身后的手,先前是握紧的,如今却是悄无声息的松开了。
肉眼可见的,秦王的眼底深处有一抹放松。
终于等到了。
作为大秦的君主,他早就在等待长生剑派宗主的到来。
故而。
秦王并没有下令围杀。
长生剑派有谋划,北齐跟南唐有谋划,甚至就连定国公都有所谋划。
他又怎么可能没有谋划呢?
......
绍京城外。
长生剑派宗主出现之后,君临的神色凝重了起来。
绍京城内的众人跟他所处的位置并不一样,他可是直面一位九品大修行者的,感觉到的压迫可谓是相当之大。
“师侄,按照辈分来说,你可应该叫我一声师叔啊。”
他双手倒背在身后,眼含笑意,一脸的戏谑。
闻听此言。
君临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他依旧稳坐在散发着金光的王座上,澹澹道:
“这话从何说起?从你自立门户的那一刻起,师叔侄的名分,就已经散了。”
“别这么绝情啊,这是师兄的意思吗?”
“这是剑宗的意思,至于师尊是什么意思,你可以亲自去问。”
君临的目光平静的看着他,轻描澹写的说道。
此言一出,长生剑派宗主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起来。
君临让他去找剑宗的宗主亲自问,他还真没有这个胆量。
如今的他。
只怕是有命去,没命回。
言尽于此,两边人的叙旧也到此结束了。
只见他缓缓朝着君临御空而去,每走一步,夜幕都会震颤一下。
九品大修行者的威力,可见一斑。
举手投足之间,虚空都会发出哀鸣。
前几日,王天罡以寿元为代价,换来一日八品巅峰武夫境,已经可以划开虚空了。
而现在站在君临面前的,乃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九品大修行者,而且还是一位九品剑仙。
如果他想,他能够以一人之力,将整个绍京城毁灭。
当然,这是在没有人阻拦的前提下。
毕竟大秦也有九品大修行者,摆在明面上的就是儒家当世圣人。
至于背地里,那谁知道呢?
大秦的底蕴,向来是三国当中最为雄厚的。
而此时,高空的长生剑派宗主腰间佩戴的长剑,彷佛有生命一般,自行从腰间悬浮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一柄没有剑鞘的剑。
从外表来看,上面还有着一些斑斑锈迹。
就像是一个打铁的,随手打出的一把铁剑,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非常的普通。
至于硬要去说他到底哪里特殊,那只能说,他的使用者了。
“我这把剑,还是当年在剑宗的时候,师兄亲自带我上的剑山,挑出来的一柄。
如今,已经跟随我已有一千二百八十三年。”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感慨之色,似乎是回想起了年幼时分在剑宗的往事。
这般想着。
他缓缓伸出了手,轻飘飘的握住了眼前的长剑。
是的,轻飘飘的。
就好似没有用任何一丁点的力气,好似这把剑本来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好似,二者已经水乳交融。
霎时间。
嗡的一声忽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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