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剑宗大师兄 (第2/2页)
“这样好吗?不会太为难你了吧。”秦陌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疑惑问道。
“不为难,我一点儿也不为难。”
他说罢之后,当即便是大踏步离开了此地,似乎生怕秦陌反悔似的。
开玩笑,这要是让天武侯知道了,那还了得?
他现在可是入了黑水阁的,天武侯就是他的顶头上司,轻易不可得罪。
只不过林知白的背影是悲壮的,夜色映照之下,显得是那么的凄凉。
好像不是要回自己的居所,而是要赴刀山火海一般。
秦陌轻啧了一声,暗自摇头,这几个人,真是没一个能让他省心的。
他转头走到桌子跟前,坐下拿起快子夹了几嘴菜,也没跟姬颜说话。
不想,过了没一会,姬颜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
“秦陌,过段时间,大师兄应该就要来了。”
闻言,秦陌身子一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姬颜的大师兄,岂不就是剑宗的首席弟子?
可不是说剑宗每一代的趟红尘的弟子只有一人吗,怎的如今大师兄也要来绍京城了。
如今绍京城可谓是各大修行体系的人都来了个遍,暗中似乎有着他看不懂的波涛在汹涌流转。
“大概是什么时辰?”秦陌开口问道。
姬颜瞪着大眼睛瞧着他,回想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
“大师兄是今天中午才给我传的剑符,说他下午再动身,应该,很快就能到了吧。”
“姬颜啊,你们剑宗,离这儿远吗?”
秦陌也没问剑宗山门的具体位置,而是问了距离,这也不算是窥探剑宗私密,不让姬颜为难。
“大概几千里吧,非常远的,我当时花了好久的时间。”姬颜点了点头回答道。
听到这话,秦陌便不再多想,想来等剑宗大师兄来了,还得好几天,到时候再慢慢说,并不着急。
“哎,有点烦,大师兄是个很规矩的人,就跟天武侯一样,他要是来了,我可就苦咯。”
姬颜托着下巴,愁眉苦脸,垂头丧气。
“大师兄这次来绍京,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秦陌开口问道。
“不知道,剑符上他也没说,就说要在绍京待一段时间,短则一个月,长达小半年。”
秦陌听着他的话,心中琢磨着,绍京城最近有发生什么大事。
但思来想去,也就道门跟户部尚书联手,想要窃取大秦的国运。
可等到他人来这儿,怕是事情都结束了,吃不上热乎饭。
他思索了一阵子,依旧毫无头绪,只得不再多想,默默夹菜。
不多时,门外忽然传来了林知白的声音。
秦陌连忙探头出去,只见林知白跟迟顿两人从竹林里漫步而来。
许久不见的迟顿依旧是那副样子,此时更是脸色有些不好,似乎是在生林知白的气。
瞧见他那副样子,秦陌的胳膊上顿时起了许多鸡皮疙瘩,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他现在是越看迟顿,越发觉得他像是个女的。
这种感觉从第一次就有,而现如今更是越发的清晰。
林知白走到近前,对秦陌朗声道:“事情我都跟他说好了,什么时候去办?”
秦陌将两人迎了进来,跟迟顿打了个招呼,然后沉吟道:“此事宜早不宜迟,今夜就去。
你的安危不用担心,到时候我跟姬颜等人会接应你。”
迟顿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林知白是怎么说服他的。
见状,秦陌从怀中掏出那块玉佩,然后继续说道:“我再跟你详细说一下计划的细节,你慢慢听好。”
待到说罢之后,秦陌又让迟顿复述了两次,有不对的地方就会给他补充。
这次的计划是秦陌第一次算计高品,而且一算计就是好几位,是一次非常冒险的行动,绝对不容许有任何的事务。
但是自从他知晓了自己体内承载的是大秦的气运之后,便是越发的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道门跟户部尚书全都整死。
“大概就是这样了,动身吧。”秦陌说道。
林知白跟迟顿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来准备出发,秦陌叫上了姬颜。
杭羿二人不在,正好方便了他们行事,秦陌一行四人,单独拎出来一个,都能轻松抗衡五品,实力也算是够强大了。
夜色笼罩之下,一行人缓缓离去。
......
......
绍京城外,黑漆漆的,跟城内全然是两个极端。
忽然间,天上忽然闪过一道亮丽的白光。
那个被暗中改造成静室的小土丘内,一声雄浑魔意的慧能忽然抬头望天。
他隔着厚实的泥土,脸色凝重,呢喃自语道:“好强的剑气,幸好只是路过。”
与此同时,高空只上,有一柄厚实的长剑,剑身很宽,就像门板一样,能容纳一人全部坐在上面。
这剑虽宽,但速度极快,上面坐着的那名男子一看就很规矩。
他身上的白衣,被整理的一丝不苟,头上的发髻,不偏不倚。
就算是盘膝坐在剑上,他的背都挺的很直。
在慧能望天自语的时候,面无表情的君临忽然睁开了眼,澹澹道:
“好弱小的魔意,罢了,若是能撑得住一剑,便留你一命。”
他忽的去而复返,双手并指,一缕剑气从指尖迸发,破空而去,瞬间就到了慧能的眼前。
慧能脸色大变,完全没有想到君临居然会去而复返,魔气立马弥漫开来,花纹飞速遍布全身。
在这一刻,魔功已经被他催动到了极致。
然而,这全都是徒劳无功的。
他的防御瞬间被摧毁,转瞬之间鲜血淋漓,气息萎靡,但最终还是留有半口气。
“咳咳,剑宗弟子,可恨,可恨呐!”
慧能咳出几口鲜血,怨毒的咒骂了几句,但眼中更多的却是惊恐。
他潜心修炼多年,如今却要全都重来,这一剑直接废了他大半的修为,他怎能不恨?
而此时的君临,已经坐剑奔赴绍京,根本不在乎他是死是活。
就像他所说的,能抗一剑不死,就饶他一命。
他向来是很守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