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放弃化疗 (第1/2页)

古琦说的是实话。

程一瑾虽然不是她见过的最美的人，但综合气质绝对能排得上前五。而且这一次，她设计的婚纱另辟蹊径，大胆采用了红色主打，白色为点缀，妖娆性感，她hold不住。

“对自己有点信心。”程一瑾啃了口苹果，看她，“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谈到这个话题，古琦垂下了眼。

程一瑾自觉失言：“别想太多，我就是看你今天气色不错，随口一问。”

断了顿，她又放弃似的道：“算了，是我嘴笨。”

“我懂你的意思。”古琦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膀，“一瑾，我决定放弃了。”

“放弃什么？”

古琦没有看她，起身，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我不想再过这样无趣的生活了，我决定放弃治疗。”

啃了半口的苹果含在嘴里，果肉微涩，程一瑾迟迟没有咬下去。

“放弃？癌症这种事，你逃避就有用了吗？”

“你先别激动。”古琦咬着唇，“这是我思考了很久才作出的决定，我爸妈都支持我了。”

不料想，程一瑾嗤笑一声：“他们疯了？”

癌症，放弃治疗，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自寻死路。

“他们没有疯，是我想明白了。在医院和疗养院辗转这么久，看多了生老病死，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一瑾。”古琦顿了顿，道，“人活着，是需要希望的。”

“别告诉我，你打算用年轻人那套追逐梦想的说辞来说服我。”自古琦认识程一瑾来，她从未见过她这样冷淡的神色，“轻贱生命就是轻贱生命，说得再好听也没用。”

她坐过牢，在死亡的边缘挣扎过无数次，每次都拼了命才能活下来，所以她明白生命的可贵。

“一瑾，你别这么说。”古琦有些委屈，“我没有轻贱，我只是想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去做些我真正想做的事。”

“哦？什么是你真正想做的事？”古琦从来不知道，一向温柔好说话的程一瑾也有这样刻薄的时候，“是辜负所有人的期待，自顾自地数着日子等死？”

“你再这么说，我要生气了。”古琦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程一瑾并没有因此而收敛，更要命的是，在看见学校那一幕之后又听说这样的消息，她的内心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灼烧着无处发泄的愤怒。

她生气，她比她更气！

“就算是癌症，也应该有选择，我不想我死之前的每一天，都是面对着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还有各种化疗的管子，戴着口罩的医生……”古琦的声音里隐隐带了服软的意味，“你知道这样的生活，让人过得有多绝望吗？”

绝望这个词，让程一瑾的目光微微凝住。

“昨天听说陆寅笙婚礼提前的消息，我拔了管子就往外跑，医生和护士都拦着我，说我这样会死，可我不怕死，我怕他娶别的女人。”一行泪顺着眼角滑落，古琦紧紧攥着被单，声音因哽咽而沙哑，“你懂那种痛苦吗？”

“不过一个男人而已，值得你这样作践自己。”程一瑾表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