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回来工作 (第2/2页)

程一瑾只看到一张俊脸在面前不断放大，紧接着，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男人闭着眼，皮肤细腻，肌理分明。

早知道他近看比远看更好看，可记忆里的这张脸永远是冷的，只有在面对慕曼时，才会展露柔情。

“唔！”程一瑾费了好大劲才推开他，第一反应居然是，“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

“那又怎样。”祁泽言舔了舔唇，唇色有些苍白，眼下是淡淡的黑眼圈。

这段日子，她失忆，Ella和沐总又相继离职，他本就日理万机，现在又要替她收拾烂摊子。

更别提那天她和雪妙璇崖上对峙，也是他第一个赶来。

程一瑾说不清心底的复杂情绪究竟是什么。

“听说，你打算换工作？”祁泽言的声音忽然在头顶响起，“违约金准备好了吗？”

“什么违约金？”程一瑾一愣。

男人瞥她一眼，丢给她一个文件，“32页，第7条。”

程一瑾依言翻开，一目十行地看完，越看越心惊：“一百万？”

祁泽言用背影帮她确认了这个数字的准确性。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提拔你当设计总监吗？”男人声音冷淡，“签合同，最忌讳的就是什么都不看，甲方是你的委托方，你的合作伙伴，血肉至亲尚不能全权信任，更何谈别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祁泽言的表情比往常更冷。

程一瑾吸了吸鼻子，突然觉得有些痒，不自觉打了个喷嚏。

“阿嚏！”

祁泽言的表情大约可以解读为无语，拎了条毯子，随手给她盖在身上，“什么时候还钱？”

“……”程一瑾抿了抿唇，“你很缺钱吗？”

男人注视着她，他今天没有戴美瞳，瞳孔是天然的浅褐色，看上去雾蒙蒙的，非常不符合霸道总裁的形象：“我不缺钱，你就要走了。”

程一瑾觉得今天的祁总很不对劲。

明明是一样的眼睛鼻子嘴，一样的面瘫，可说出来的话句句都很恳切，表情再真挚点，就更像条小奶狗了。

“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程一瑾几乎笃定。

“没有，我是真情流露。”祁大总裁撒谎撒得面不改色，“我已经跟陆寅笙打好招呼了，他那边要是敢收留你，我就把古琦打包送进无人山区。”

程一瑾眼中一闪而过惊喜：“他喜欢古琦？”

祁泽言抬眼看她，脸上明明白白写了几个大字：“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原本有些动摇的心，在他的恶劣态度之下，又逐渐坚定。

现在她不是程家大小姐了，也没有那颗拼死拼活也要和祁泽言在一起的心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继续再待在祁泽言身边。

程一瑾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既然前路太多艰难险阻，她就采取迂回政策。

“我还有别家公司可以去。”

“等着被收购吧。”祁泽言嗤笑一声。

“我可以去做清洁工！”

“又想回不夜城出台？”

程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