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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莹电子书 > 登凤阙 > 第三卷 探相府 第44章 翩翩少年郎

第三卷 探相府 第44章 翩翩少年郎 (第1/2页)

夜探相府却无功而返,还差点成了别人的剑下亡魂,这让夏侯纾一整晚都没有睡好。

翌日清晨,夏侯纾梳妆完毕,又刻意用胭脂遮盖了脖子上的划痕,才打发云溪去春熹居找撷英和撷芳聊天。

撷英和撷芳是对亲姐妹,主要照顾夏侯翊的日常起居,管着春熹居的大小事务,自然也清楚夏侯翊的动向。

云溪心领神会,赶紧按照吩咐去春熹居走了一趟。

撷英和撷芳奉了钟玉卿的命令,正准备出门为夏侯翊挑选做新衣服的布料,没有空理会云溪,三言两语就把她给打发了回来。

云溪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却旁敲侧击得知夏侯翊今早起得晚,目前还没有出门。于是她赶紧又折回清风阁来禀报。

夏侯翊跟同辈的其他兄弟不一样,他的心思不在军营,更不在征战杀敌光耀门楣上。相对于承袭越国公的爵位,掌管越国公府偌大的家业,他似乎对舅舅手中的长青门更感兴趣。

为了方便行事,这些年,夏侯翊结交了不少吃喝玩乐的朋友,经常与他们厮混在一起,放浪形骸之事屡见不鲜,但在家中却还是安分守己的。只要遇上休沐日,父亲在家,他必然是行为规矩、作息规律,不会有日上三竿还赖在床上的举动。

而今日恰好就是休沐日。

按照惯例,夏侯渊这天通常会待在家里,接见客人或者召见下面的门客,又或者帮着钟玉卿处理一些需要家主拿主意的庶务。而这样的日子,夏侯翊竟然破天荒地赖床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夏侯翊昨晚根本就没有早睡!

那他又为什么没有早睡呢?

答案显而易见。

夏侯纾笑得一脸诡异。

云溪被她的笑容吓了一跳,望着她战战兢兢地问:“姑娘,你打听二公子的去向究竟有何图谋?”

夏侯纾收起笑容,白了云溪一眼,一本正经地说,“他是我兄长,我敬他爱他还来不及,能对他有什么图谋?”

云溪静静地看着她,满脸写着:你看我相信吗?

夏侯纾啧了一声,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你是我的人,只管按照我的意思办事就是了,有什么后果我担着。至于其他的,你也别问那么多。”夏侯纾清了清嗓子,准备绕开这个话题。随后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盯着云溪意有所指道:“你知道有句话叫做好奇心害死猫吧?想必你心里也清楚,我身上经常都会有伤,但这些年我从来不告诉你,其实是不想给你招来麻烦。有的事,你知道得太多了反而没什么好处。”

她的话音刚落,云溪的目光就紧紧盯着她的脖子。

今天早上,夏侯纾特意用脂粉遮盖伤痕,还换了一身能够遮挡脖子的衣裳。不仔细看确实不会引起怀疑,但她们这些近身服侍的人可就没那么好糊弄了。方才负责梳洗的小丫鬟翠烟进来服侍,看到夏侯纾脖子上的淡痕后就随口问了一嘴,吓得云溪大气不敢出。而夏侯纾却只是对着镜子淡淡扫了一眼,十分平静地说是昨晚忘了关窗,被蚊子咬了,有点痒,她挠的时候不小心挠伤了。

那伤口细长细长的,看着确实有几分像抓痕,翠烟才没有多问。

云溪的一颗心像是被劈成了好多瓣吊在半空中,七上八下的,脑海里也浮现出夏侯纾历次受伤后咬牙撑着,再偷偷去找裴浪医治的情景。尽管那些都不是什么致命的伤,但是伤口看着也是触目惊心,令人望而生畏。有时候,云溪希望夏侯纾能多透露一些讯息,不至于让她整天担惊受怕、胡思乱想。可夏侯纾自始至终只想让她装聋作哑,如今又提醒她知道太多不是好事,她还能怎么办?

云溪立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借口称自己还有事先出去了。

夏侯纾对云溪的反应和态度十分满意,见她走了,立马就出门,提着裙子一路小跑着来到夏侯翊住的春熹居。

春熹居的院子里种着几棵梨花树,但此时已经过了花期,正是绿树成荫,兰花将息的季节,草木的气息在晨曦中格外清新。夏侯纾刚进院子,便看见连廊下站着一道修长的白色身影在喂鸟,远看着侧颜如画,气质超然,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夏侯纾有一瞬间的失神。

中秋节后,便是夏侯翊的冠礼。按照越国公府的规矩,男子弱冠,或者女子及笄后便要开始议亲。可夏侯翊的出身和长相摆在那里,即便他如今尚未及冠,可上门提亲的媒人都快把越国公府的门槛踏烂了,京中对夏侯翊心存幻想的女子能从宫门前排到家门口。偏偏夏侯翊不屑一顾,通通委婉拒绝了。而且还不知道他私底下跟双亲谈了什么条件,导致钟玉卿对他的婚事也暂且撒手不管,反而成日里盯着夏侯纾规不规矩。

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夏侯纾闷闷的撇撇嘴,随后视线落在夏侯翊的鸟笼上。

那两只画眉鸟是夏侯翊两年前从眠象山带回来的,据说是灵丘道人送给夏侯翊学成下山的道别礼,这两年来一直被夏侯翊当作心肝宝贝似的供养着。府里的人背地里都在嘀咕二公子对两只鸟儿过于偏爱,都没有心思亲近那些对他情有独钟的姑娘了。

说起来,灵丘道人也算夏侯纾的半个师父。可惜灵丘道人偏心,他对夏侯翊亲若父子,但对夏侯纾就扣得很。对于夏侯翊,他不仅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还毫不吝啬的赠送个人收藏。而夏侯纾这些年绞尽脑汁给他送礼,变着法的讨他老人家欢心,只求他能看在她一片赤诚之心的份儿上多传授一点武艺。可灵丘道人收了礼,除了面容和悦了些,却连一根鸟毛都没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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