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只有男孩子才会这么漂亮 (第2/2页)
“白郎何德何能?竟得大师伯如此厚爱?”
“这其中,肯定有我等不得窥探之秘,说不定大师伯在外面……”
“八师兄所言极是,我瞧这师徒眉宇之间,就依稀有几分……”
这些言论,白郎不可能听到,自然不会受到干扰。坐忘真人听得很清楚,但他已习惯置若罔闻,当然也不会受到影响。
日出日落,循环不息,一月过去。月圆月缺,周而复始,一年过去。
这一年四季十二月,三百六十五个日子里,浩气宗年轻一代弟子,也即白郎的师侄们,晚间必修课之一,就是集体默默祈祷,祝他走火入魔。
一年过去,连白郎的同宗师兄们,都忍不住议论纷纷。一般结丹尤其是土元内丹,快则七日,慢则一月,最慢也不过两月。
修道界有史以来,一季结丹者闻所未闻,更何况是一年结丹。
“结不成了,绝对结不成了,恐怕丹田都已毁掉,大师伯不肯接受失败而已!”
“爱之越深,害之越深!那一颗土元丹引,足够我等百人结丹所用!”
“唉,白师弟真是福大命薄,一百人的资源,归他一人独享,结果……”
“呵呵呵,九师弟,你何必说得如此假惺惺?依我说,这就叫活该!”
“善哉善哉!七师弟所言虽有点偏激,却也道出我等同门心声!大师伯此举,实在不妥!”
众师兄畅所欲言后,各回洞府做功课。于是整个浩气宗上下,又回复一片宁静。
“噼!嘭!”
白郎入葫芦后,第三百六十六日丑时,一道巨大闪电劈下,随之是惊天动地的雷霆之声。
大葫芦应声炸开,白郎如梦初醒,用手背揉了揉双眼。他身周仍围绕着蓝色电弧,噼噼啪啪响个不停,就像放烟花一般。
坐忘真人掏出一只黑陶罐,也不知哪捡来的,反正品相实在寒碜。也不用掐诀之类,简简单单,将陶罐口向着白郎,就将电弧给收了。
“噹……噹……噹……”
长存峰上,浩气殿前大钟亭,浩气钟自鸣。此钟与护山大阵同气连枝,受到外来强烈攻击,或者即将发生大灾难之际,就会自鸣不已。
浩气宗上下,从宗主到外门弟子,无一不被惊动。紫东真人倏地飞出浩气殿,直取擎天峰而去。
以宗主的境界,当然不会御剑飞行,那是弟子们玩的游戏,且中看不中用。
朝闻真人和夕归真人,也各领着一帮徒子徒孙,纷纷飞向擎天峰。两位太上长老弟子中,元婴境界者只占少数,多数还是要依仗法器飞行。
徒孙一代就不用说了,最了不起就是金丹修士。修炼不可一蹴而就,即使有足够资源和天赋,也需要时间慢慢打磨。
枯坐峰顶,对一名少年来讲,当然是令人沮丧之事,对道心也难免造成影响。最起码在外人看来,已令他的晋阶,延迟了四年以上。
这个当然只能在心里想,谁也不会说出口。好吧,既然结丹了,那就瞧瞧他这内丹质量如何。
无法御剑飞行的筑基弟子,也以贴地飞掠的姿态,飞奔向擎天峰。既然咒不死这位小师叔,那就只能去瞻仰他了。
凝气境界的外门弟子,不得逾越内门界线。看到内门弟子飞向擎天峰,却也能估到,多半是哪位神奇小师叔祖,又弄出惊天动地之事来了。
“恭喜大师伯!恭喜小师弟!”紫东真人远远就拱手道。
坐忘真人也起立回礼,“宗主师侄有心了,郎儿晋阶金丹,实乃我浩气宗之大幸,同贺同喜!”
白郎忙也跃起身来,却突然发现自己,竟是身无寸布,赶紧又掩护要害坐下。
紫东真人毫不在意他的失礼,在意的是师伯所言,“金丹?师伯言下之意,小师弟直接金丹小圆满?”
“呵呵……”坐忘真人心情大好,“宗主师侄,还请亲自一探究竟吧。”
紫东真人双目一凝,随即施展出法眼来,两道淡淡的光芒,投影到白郎丹田部位。
白郎身上,随即浮现一层金色光晕,不仅仅丹田部位,而是全身。只是丹田部位,则无疑更加明显。
若是外人如此做法,那是极其严重的挑衅,但紫东真人是宗主,又受大师伯邀请,当然非无礼之举。
白郎却是相当窘迫,毕竟身无寸缕,实在太过失礼。幸好此刻,谁也没注意这个问题,众人眼里只有金丹,再无别物。
朝闻真人与夕归真人,神速交换一下眼神,随之回复老神定定模样。但两人的道心,已是起了些许波澜。
三峰一众弟子,更是呆若木鸡,甚至有心如死灰之感。一句话,人比人气死人。
须知一般情况下,凝气三阶段,快则九年,慢则十五年。白郎却只用三年,已创下浩气宗最快记录。
外宗据说也有三年筑基者,但无法查实。不过既然有传说,也就谦虚一点,不敢以史上最快自居。
两年后,白郎获准出外历练,结果只过几天,就杀了一名退隐的官修。更糟糕的是这位官修,还与皇族有点关系,自然掀起喧天大哗。
不过,有大师伯的闭目不言,最后也就罚他坐峰二十年。现在倒好,坐了十一年差三日,他晋阶结丹境界了。
本来,总算有值得稍稍庆幸之处,因为按原先的推算,白郎快则五年,慢则七年结丹。
现在白郎用了十一年,这结丹确实是被延迟了,可人家一结丹就是金丹,也即小圆满状态。
修士结丹初期,内丹一般呈现棕红色,有些则是深棕色,这就是铜丹境界。
随着修炼日久,内丹颜色自然日渐变浅,从棕红色转变为棕黄色,即为银丹境界。
再进一步,内丹又从棕黄色,日渐转变为金黄色,当然就是金丹境界。
总之一句话,修士内丹颜色越鲜艳,意味着丹髓越纯正,法力自然也就越高。
在法力刺激之下,内丹会发出丹光,甚至无法去掩饰。因此从丹光的颜色,以及光亮程度,即可精准判断出修为。
朝闻夕归两位真人,再次神速交换眼神。显然,两人都想到同一种可能,那就是传说中的假内丹。
坐忘真人忍不住不屑一笑,他与这两位真人,可是做了三百年师兄弟。莫说他俩一个眼神,哪怕是呼吸稍重或稍轻,都知晓他俩要拉屎还是放屁。
“三个月后,白郎接受丹考,本宗所有结丹弟子,均可向他挑战。为免同门误伤,只比丹气不比剑!”坐忘真人朗声道。
坐忘真人这一施法扬声,顿时整个浩气宗上下,均知晓白郎已结丹成功。
“呜呜呜……哇哇哇……”
山峰下面,突然传来号啕之声,且达到响彻云霄程度。原来有数十位筑基弟子,竟在抱团集体痛哭。
宗主脸色不怎么好看,“韬光,你下去瞧瞧,如果真的道心涣散,那就让他们回家吧。”
“是,师尊。”
韬光道人忙躬身领命,随之架起飞剑,嗖的一声已到山脚。姿势相当优美,实际上却并无卵用,一旦真正交手就不潇洒了。
有人说别担心,能御剑飞行的结丹修士,当然也能手脚并用。除脚踏飞剑外,手上也可持剑,且驱动一百几十把不成问题。
只是有个问题,就是与敌人交手之时,若将法力倾注于脚下飞剑,自然是移动快捷,但手上飞剑则无力。
反过来,若将法力倾注于手上飞剑,自然是凌厉无比,但脚下飞剑却肯定无力。
所以,坐忘真人只让白郎练剑法,却从来不让他练飞剑。伤神麻烦分心,这是真人对飞剑术,或者称之为御剑术的评价。
“不结丹,练一千把飞剑都只是好看。结了丹,有一剑足矣,又何必练一千把飞剑?”坐忘真人如是说。
白郎在修道方面,当然是一无所知,师父怎么说,他就怎么练。于是修炼前三年,他只练基础剑术,不沾御剑术。
其实心里面,他是非常想练飞剑。只是不筑基,也就无法真正驾驭飞剑,练来也无用。
三年后筑基成功,却又被罚枯坐峰顶。除了拉撒之外,屁股不得离开峰顶。
十一年后的今日,白郎已结丹,也就可凝聚丹气成剑气。而且,他是金丹小圆满,并非一般结丹修士。
而他,今年只是二十四岁,修炼也不过十四年。既是最年轻的金丹修士,也是修炼年龄最短的金丹修士。
总之一切可谓完美,因此对某些人来讲,白郎却必须要被毁掉。否则,别人的道心如何稳固?
紫东真人随即以宗主身份,免除白郎剩余罚期。直接晋阶金丹,且创下修道界诸多记录,已立下光大宗门之大功,当然可以将功赎罪。
朝闻夕归两真人有些尴尬,却不再有任何交流。紫东真人恭维几句后,也就以不打扰小师弟为由,告辞了。
朝闻夕归两真人也一拱手,一声“恭喜”后,随之飞走。三峰众弟子,也在恭喜大师伯和小师弟后,或凌空或御剑飞走。
无论对谁,坐忘真人都只是一颔首。白郎却是恭恭敬敬,无论对谁都深深一揖,包括后面一帮老师侄。
其实论到年龄,这帮老师侄可以当他爷爷。不过修道界不论年龄,辈分其实也是摆着看,关键还是看修为。
片刻后,擎天峰上又只剩师徒两人。坐忘真人将黑陶罐给徒弟,并叮嘱他务必随身带着,若遭雷劈,便用这罐子去收电弧。
白郎顿感头皮发麻,不大想接这黑陶罐,感觉它有点邪。难道说从今以后,他会经常被雷劈?
他硬着头皮接过黑陶罐,却无处可收藏。真人轻拍腰间葫芦,吐出一件修士长袍,披到徒弟身上。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太出色,同样会遭雷劈。”坐忘真人淡然道。
说话之间,真人继续施展法力,周遭的葫芦碎片纷纷飞来,并被吸入大葫芦中。
碎片随之重组为葫芦,但需要经过一段日子滋养,才能真正完好如初。
白郎也将栽种的核桃树,连土一并收起。这棵树陪了他十年,并从第四年起,为他提供每日口粮。
这十年来,白郎所排放的污秽之物,也全赖这棵树消化掉,已形成共生关系。
坐忘真人凌空踏步,直接走向坐忘峰。白郎抱着核桃树,坐到师父的香草蒲团上,蒲团腾空而起,也朝坐忘峰飞去。
五峰之中,坐忘峰最矮却最大,峰顶广阔且相当平整。最妙的是,峰顶大台地上,有两座小石丘,于是从天上看下去,坐忘峰形如大臀。
坐忘殿坐落于两石丘之间,只是位置稍前一点。在五殿之中,却是最小的殿。
至于擎天峰,当然不在五峰之中,它其实是囚禁之地。山上有大小不等的洞窟,犯大错者锁入深洞窟,犯小错者则在小洞窟面壁。
白郎所犯当然是大错,只是他师父不开口,谁敢将他锁入深洞窟?
坐忘真人落足于殿前,“去洗洗吧,再好好睡一觉。”
白郎将核桃树放下,由老道童去栽种。自己直接从蒲团上扎下去,垂直坠入坐忘潭中。
随着一阵滋滋作响,他身周也蒸汽升腾。这才醒起,自己已是金丹修士,身子如同天然大火炉,不加控制的话,整个水潭都会沸腾。
白郎赶紧平心静气,将丹气尽力收敛于体内。只是他刚刚晋阶,且是跳级晋阶,尚无法完全控制自身力量,依然是蒸汽升腾。
“咕噜咕噜……”
潭水很快沸腾起来,潭底一只五百年老鳖,非常不满地昂头,喷出一串水泡。
很快,整个水潭真的沸腾起来。幸好,这水潭不仅深,且与地下河相连,倒不用担心水会被蒸干。
老鳖也从不满转为惬意,它上浮并自然翻转,四脚朝天伸展,简直舒坦得要命。
两个时辰后,整座坐忘峰都被水汽笼罩,白郎身上的丹气,也终于全部收敛。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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