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赴宴风波 (第2/2页)
月儿一愣,不敢冒进,无语来了句,“我又不吃人,你怕什么。”
安囡囡面色如常,看了眼紧闭着的房门略略伤感,让地上的侍女起来回话。
白芥眸光微沉,瞧着她的神情嘴角紧抿,想去握住她的手却被无情松开。
安囡囡自顾从袖中拿出一方叠的整齐的丝帕交给侍女,隐约间还能看见丝帕上面绣着字,雪白的丝面上一点褶皱都没有,看得出来主人平日的爱护。
“你主子既不愿见我,我走便是,这丝帕还她,你且告诉她,好好调养,福气在后头呢。”这话她对侍女说的,目光却对着那扇紧闭着的门。
“是。”侍女恭敬接过。
再待无意,安囡囡转身往外走。
月儿藏不住话,出了静和院便问出口:“王妃为何不愿相见,想当初可是她巴巴的凑过来,每每她来纠缠,我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嫁了人性情都变了?”
当初那件事她没跟月儿直说,只是告诉她阉了禹王府的几个杂碎,月儿出乎意外的来了句“阉的好”,然后拽着她的手洗了不下十遍。
安囡囡不知该怎样回她,望着碧蓝无云的上空,只道:“世事无常。”
按照剧本的时间线,下个月这个建立几百年的王朝就该覆灭了,剧本里这场政变血流成河,王公大臣无一幸免全成了史书上的一笔,而禹王妃逃过一劫,后遇北澧太子,母仪天下。
月儿听得懂这四个字,但从主子嘴里说出来她就听不懂了,疑惑看了眼默默跟在后边的白芥,想问他听懂没,结果见他脸色也不对,难不成是她错过了哪个重要的细节?
安囡囡有午睡的习惯,便让人准备一间房出来,没成想刚进屋就隐约听到有惨叫声传来,可看其他人似乎没听到。
安囡囡确信自己听到了,倒不是她耳力好,只是这声音像极了当初她听到的那声惨叫。
她慌了神,撇下一众人下意识跑出去找,这里是专门给客人休息的厢房,一排排过去有数十间。
她不确定便一间一间推开,当最后一间推开,一股血腥混杂着各种味道扑面而来,那床上浑身是血的赤裸女子已然没了气息。
安囡囡恶心的眉头直皱,忽有一只手捂上她的眼,淡淡桃花香包围着她,安抚她内心的烦躁。
房间打开里面的情景便一览无遗,后面赶过来的下人们瞧见,脸上都不自然,却都习以为常低着头不敢往里看。
月儿脸上作呕,低骂一声从腰间抄出鞭子往里抽。
里面几个作乐的公子哥疼得乱蹿,其中公子哥一个见门口站着的人影,当初被阉时的恐惧涌上心头,似见鬼般大叫。
那些声音吵得安囡囡头疼,拿下眼上的手让月儿停手,拉着白芥离开。
好在,这些渣子没几天蹦跶的了,等男主攻城一个也逃不了!
禹王府她是待不住了,正要回去,原本晴好的天就下起了雨。
这雨倒让她想起府里跪着的慕止宴,男主逢跪必下雨,这是真理。
她只好先在亭子里避雨,让下人去马车里取伞,白芥自告奋勇同行,她也没多想就让他去了。
离开后,白芥假装肚子不舒服让同行的人先去,自己则来到一处假山后,不远处几名身穿华服的公子哥往这边走,正是刚才作恶的几位。
几人脸上嬉笑攀谈,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人:“我说你怕什么,这是禹王府,那丑八怪再蛮横也不能拿我等怎么样。”
另一人:“就是,再说了她手段未必比我等逊色,听说比婊子还浪荡男女不忌,死在她手里的美人不计其数,手段极其残暴。”
另一人:“哟,刚才我可瞧见她身边站了个极品怜人,可惜了,我倒想尝尝滋味。”
此言一处,几个人哄而大笑,从假山走过,没注意到后面还站着个人。
白芥俊美的脸上沉得吓人半点没有往日的温柔乖顺,一双黑眸冰冷骇人,一改往日温柔的气息犹如地狱归来的杀神。
身后倏然多了两名身穿黑衣的杀手,半跪在地上恭敬:“主子。”
“杀干净。”他声音冷得如冰天里的寒潭,眼底更有解不开的仇恨。
“是。”两名杀手悄然无息的消失了。
安囡囡在亭子里等得无聊,去取伞的下人急忙跑回来说,白芥被孙郡主拦下了。
一听姓孙,安囡囡便知道是谁,她知道那白莲觊觎白芥,但不敢跟她明抢,她那些传闻多半都是这朵白莲造就的,禹王府的那几个渣子也是听了她的挑唆才去动的柳娇娇。
她这口气本已经咽下去了,这下子又全部涌上来了。
作死到她跟前了,那就怪不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