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的考量 (第2/2页)

“没错，我们拯救世界仅仅是出于兴趣，这就和杀人狂杀人是因为有趣一个性质。”

“话虽这么说，艾妮，这个世界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觉得那个孩子可以处理好，我们不需要干涉。”

“那艾米那边呢，你觉得她可以接受已经发生的事情么？毕竟这个世界我们干涉的太少，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悲惨事件都太多了。”

“那小子会理解的，我们确实在努力给所有人幸福，只不过那种幸福并非即时兑现而已。作为女神，她必须要提升自己的思想境界，改变凡人的思维方式。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开始，一个让她直面现实的开始。地球是一个幸福模板，我们不可能将所有的世界都变成那样，那样对凡人来说和圈养无异。虽然我们的目标是消除混沌，但不可否认的是，凡人的世界正是因为混沌而丰富多彩。我们所做的应该是消除混沌所带来的不良后果，而不是消除混沌本身。”

“艾米终究会变成和我们一样的存在吗……”

零美将头转向某个方向，深邃的眼神似乎超越了时空的隔阂。

“不，不是变得和我们一样。而是互相补足，成为真正有资格守护世界的神明。”

艾妮莞尔一笑，牵起零美的手。

“我们现在还不算真正的神明吗？”

“力量够了，心性还差一些。艾米是我们和凡人之间的纽带，通过她我们才能正确认识凡人的世界。”

“我们现在的认识有错么？”

“很多很多，甚至南辕北辙。人心是混沌的最好表现形式，不是推演和计算可以轻易搞懂的。就算我们可以预见到所有的可能性，我们依然不明白导致这种可能性的原因是什么，所谓的全知全能，也不过是知未来懂原理罢了。凡人都是随机数发生器，想要彻底搞懂他们，我们必须让自己也融入混沌之中。我们的本源是‘无’而不是混沌，所以现在的我们还过于理性，而理性的认知在凡人世界并不一定正确。”

“所以，我们要和艾米一起成长对吗？”

“嗯，我们会和她一起成长，一起探究世界与凡人的秘密。”

“艾妮，我和你想得完全一样。所以，请继续陪我像普通女孩子一样逛街。”

“为毛啊！！！我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你停止这种无意义的行为，为什么你还要继续！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或者说没有为什么就对了。你不是想要更多非理性混沌的思维吗？普通女孩子就是非理性与混沌的化身，我对其进行模仿就是为了了解混沌，我的动机正当而伟大。”

“……零美，明明你和艾米一样不擅长交流，怎么找借口却是一把好手呢？”

“艾妮，你虽然在情感上比我懂得多，但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方面还不够火候。”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我才不要擅长呢！”

“不，你这样想是错误的。身为一个神明，最重要的基本素养就是一本正经的忽悠人，这是隔壁零落的长者传授给我的做神经验。”

“……哎，我说零美。”

“怎么了艾妮？”

“你还是少去隔壁串门吧……咱们好好的一群纯情少女，别被那群无节操无下限的老油条给教坏了啊！”

“啊啦~我还特意从那边要来了全套的教材呢~我觉得我们这群没有上过学的神，应该接受系统的教育。”

“我拒绝！我才不要学那些无节操写的教材呢！绝对不要！”

“无妨，只要我一个人学了，就相当于所有女神都学了。”

“不准学！不然我就要造反了！”

“好啊~你这人本来画风就很黑暗，刚好可以给我充当宿敌的角色。”

“……你认真的？”

“大概？”

“不要卖萌啊岂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