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二爷:我做王! (第2/2页)
季靖枝。
季家两兄弟,两个孙辈只能排到下方位置。
如此安排,可见季靖枝如今多得季老宠爱,要把公司大权移交的态度意味也很明显。
见风使舵的众人围在季老跟季靖枝身边,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讨好谄媚,嘴上说着忠诚季氏,忠诚季家,恨不得剖心明志。
却也有些老资格的家伙,总觉得自己替季氏打下江山,功臣良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须去讨好一个野种。
跟这种废物垃圾同桌吃饭,都辱没他们高贵的身份。
酒局正酣,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阿权脚下无声来到季老身边,躬身附耳低语两句。
“哦,魏老来了还不快请进来。”季老说了句,拿起桌上的水烟壶,兴致缺缺。
阿权应声离开,少倾就把魏家的两人请了进来。
奢靡喧闹的包厢一下就安静了。
自打魏东出事,魏家攥在手里那点股权被季靖枝拿去,在季氏已经没有魏家立足之地,今晚季老亲自攒局的夜宴更没资格来。
一屋子的人,齐刷刷的目光盯着魏家两人。
“魏老,好久不见。”
上首位的季老眯着眼眸在吞云吐雾,看似熟稔的打招呼。
魏老对着上首的位置俯身行礼,而后站直身体,双手撑着拐杖,“季老,我们无意来打扰诸位雅兴,但有些关于魏东的事想找二爷当面讨教一二。”
“魏老是长辈,您有指教晚辈自当洗耳恭听。”
季靖枝站起来,双手按着温莎结拨了拨,被酒色润的瑰丽的唇瓣勾带着阳春三月的温笑,西装革履,身形修长挺拔,那样美的脸上架着金丝眼镜。
斯文败类,欲到令人心悸。
“哼。”魏老扶着拐杖的手紧了紧,“斗胆问二爷一句,魏家当时以股权做交易,求二爷保魏东一命,为何二爷会出尔反尔,要了魏东性命。”
季靖枝眉尖一蹙,就单单一个蹙眉就容易惹得人心疼。
是什么事让美人蹙眉伤神。
“魏东……死了吗?”
魏老的脸骤然一沉,爬满皱眉的眉眼迸发出精光,“魏东现在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四楼跳下去,终生残疾还背上吸毒这样重的罪名,与死有何不一样!”
“更不晓得二爷使了何种手段,把魏东吓得疯疯癫癫,嘴里一直嚷嚷是夏菲菲回来复仇索命!”
季靖枝面色淡淡,眉眼之间的恣意显而易见,懒懒的抬手,弯曲手指只留了食指与中指懒洒地勾了勾。
李冀倒了杯红酒送过来,“二爷。”
“既然没死,魏老追究我什么?”他低眉敛眸地喝酒,一口豪饮,然手一垂玩耍地勾着酒杯,挑起眉眼舔了舔湿润的唇。
“魏立峰来找我做交易,说的可是:以股权换魏东一条命。现在,汇宝坠楼案已结,魏鹏飞最高量刑罪有应得,魏东吃喝玩乐潇洒惬意。”
“难不成,这个交易还附带我季某保魏东一辈子的条件?”
“你……”
魏老被噎得胸口一梗,暴怒的面容纠缠上难受,紧紧扯着胸口的衣襟。
“好,好一个能说会道的季二爷。那我在请问,魏东误食的东西是不是二爷准备!”
“是!”
“魏东神志不清去到顶楼是不是二爷所谋。”
“是!”
“魏东坠楼,惊吓过度,是不是二爷所设。”
“……是我。”
魏老的身体颤了颤,右手扶着旁边的椅背,才稳住颤颤的身形,“那二爷还在狡辩什么,魏东一切拜二爷所赐,生不如死你怎还敢狡辩不是你所为!”
季靖枝慢慢低头,那点点笑声从他嗓子慢慢飘出来。
“魏老没听过一句话?”
“欲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他迎着璀璨的灯光仰起头来,捏着镜角取下,攥在手心生生捏断,他笑出了牙齿,牙齿白森森,藏在牙齿里的舌头像妖魔的触角,好似随时冒出来缠绕住人的脖颈吸干血骨。
他的眼神,妖邪狂肆,带着残红的眼梢像染了滚血。
“我许了别人一个承诺,夏菲菲案件里所有人都要付出相应代价。”
“还有便是,我刚回京挺无聊,执子玩一番。魏老您知道作为执棋者最有意思的是什么吗?”
“便是我做局,我做王,我做掠食者,想让谁死谁就得——”
“死!”
他又矜骄的哼笑起来,“魏老,您觉得您是如何来得了夜斋,您觉得是您如何过得了这扇门……”
“因为,执子者还是我!”
“棋局中,我想让你知道的事就不会隐瞒,而我想知道的事就不可能瞒得过我。”
一个怔忪间,季靖枝来到魏老面前。
明明生的如此乖,笑得这般美。
论凉薄,狠辣,无情,无人能出其右。
他俯身而来,乖巧的让人忍不住想疼爱他。
“魏老——”
手中攥着的餐刀,稳稳刺进魏老腹部。
他偏了偏头,贴耳低语,嘴角有笑,可眼神噙着猎猎杀意,“魏东不过是个畜生,那条命我可以不要的,但魏老您啊,好心帮了倒忙……”
“怎么去动我的人呢?”
“她可是我在人世间,唯一的甜。”
餐刀又往腹部抵了抵,滚烫的热血沾了他一手。
这个世间叫他苦得太久。
好不容易攥在手心里的甜,怎么舍得她受点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