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作死这种事,咱有经验 (第1/2页)
齐少元并未在宫中久待,当日便回了公主府养伤养病。
他有了活下去的动力,饭食也好,汤药也罢,都来者不拒。
朝廷此番动荡,元气伤得不是一星半点的。
宋蕴和已死去,就连尸体也不知被叛军扔去哪儿。
国不可一日无君,朝廷当下最要紧的,便是立新的君主,以安定人心,鼓舞士气。
宋蕴和当初努力播种,也确实留下好几个儿子。
可这些孩子,最大的也才学会走路,怎么立?
幸存下来的那些朝臣,顿时就把目光放到了宋蕴满身上。
不管怎样,这好歹也是个皇室血脉。
只是,这位十二皇子口不能言,却也叫人诟病。
徐依柔这般年岁,送走了一双儿女,虽也是悲痛欲绝,但还是撑住了。
如今只得一个念想,就是让叛军死无葬身之地,至于谁当皇帝,都无所谓了。
说是无所谓,但前提又是要与她一条心的。
前朝商讨着要不要从宗室里头挑一个出来继承皇位。
徐依柔便把宋蕴满唤道跟前,开门见山的问:“你为何要装哑巴?”
那日在道观,宋蕴满情急之下曾开口说过话,在这之后,便又闭口不言,权当自己是哑巴。
这一路上,徐依柔没有问,宋蕴满也没有说。
大家都当做不曾发生过一般。
但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的。
宋蕴满屈膝跪地,很简短的说了缘由:“我母亲说,她想让我活着。”
只这一句,徐依柔也就明白了。
后宫的争斗有多残酷,她是过来人。
为母则刚,江美人活得清醒通透,自知没有那个能力护孩子一辈子,只能另辟蹊径给宋蕴满铺上另外一条活路。
徐依柔心里发酸,她能坐到太后的位置,也是因为孩子们。
只是,她的孩子,都不在了。
她问:“哀家问你,你想当皇帝吗?”
宋蕴满还只是半大的小少年,可他从小到经历了很多事。
也深知当皇帝,成为大启的君主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他沉默了良久,久到徐依柔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掷地有声的应道:“想。”
徐依柔看着这孩子眼里的神色,突然就不想知道他为何想当皇帝了。
到嘴的话一转,便道:“好,从今起,哀家就是你母亲。”
……
有徐太后的支持,还有齐少元的表态,宋蕴满这个小皇帝很快就上任了。
从前口不能言,无人问津的皇子,成为了这大启的仁德皇帝。
短短半年内皇帝就换了几个,又稀奇又罕见。
但这些对于百姓来说,并不太关注。
永靖王虽已死,但他的叛军还活跃各个地界。
有的人已圈地称王,有的人则挺直了腰杆同朝廷讨价还价。
齐少元已没有耐心,同这些人周旋了。
仁德帝登基的第二天便连下了三道圣旨。
凡是在半月内投诚的叛军,既往不咎;
执迷不悟继续与朝廷对抗的叛军,诛;
凡供出叛王谋反证据的,一概论功行赏。
三道圣旨皆与处置叛军有关,态度已十分明确。
国库虽空虚,但已陆家为首的几家富商,愿意无条件的给朝廷供应粮草。
并在最短的时间,往各处征战的州府送去,以确保保家卫国的将士们绝不断粮。
大启有备而来,半个月后,投诚的叛军被打散从新分编到各处。
而对于负隅顽抗的叛军,朝廷也说到说到,极齐兵力赶尽杀绝,不留余地。
这一切,都是被封为摄政王齐少元在后头指挥。
有人说摄政王此举过于残暴,可没有想过,他从来都不是良善的人。
七月流火,云乡在大太阳底下跪了足足四个时辰,晒得嘴上都干裂起皮。
齐少元坐在屋内泛着手册,半点不为所动。
这么些年来,云乡的底细他未必就不知道。
只是,自己过于自负,觉得可以信任,这才将宋怀真的安危交由给云乡守护。
宋怀真葬身火海,未必就是云乡一手造成,但也绝对同他拖不了干系。
日落黄昏,齐少元终于起身,从屋内走了出来。
一袭素白长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半点都支撑不起来。
面无表情,却还有这病态的苍白。
这些时日,他夜不能眠,全靠大剂量的安神香才能入睡片刻。
但是他的梦中,再也没有宋怀真了。
云乡见齐少元走了出来,直了直脊背,抿了一下干裂的唇,声音沙哑道:“属下罪该万死,求王爷责罚。”
齐少元看着天边烧得通红的晚霞,讥讽道:“你确实罪该万死。”
若非云乡将他手下诸人的信息递送出去,让夏侯鸣的人手准确无误的直捣黄龙,又何至于落入被动的局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