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可不像三皇子这般闲散 (第1/2页)
狭小暗室为石制,其中有一石榻,有一个老者安详躺于其上,仿若处于深眠。
阮迟月眉头皱了一皱,目光在老者胡须上流转一二,又轻轻挑开他的眼皮察看。
最后将这老者藏在袖中的手拉出,看了一眼掌心,方才把脉。
过了几十息后,阮迟月低声道:“救他一命,倒也不是问题,只不过需些时间。”
萧墨寒问:“需要多久?”
“两日。”阮迟月答。
萧墨寒眉间忧色隐去:“你打算如何去治?”
阮迟月把药方写下,又交代身旁尘濡:“按我所写,准备药汤热浴,每次半个时辰,每过四个时辰再进行一次。明日此时,我会再来。”
萧墨寒又问:“诊金多少?”
阮迟月又回头望了他一眼:“此事不急,待治好此人后,三皇子随心即可。”
萧墨寒笑容玩味,“可,明日再见。”
……
次日。
阮迟月原本以为一天的时间就可以让她不再受着藤蔓之苦,但结果出乎意料,疼痛反而增加了,都难以入睡,在床上辗转反侧,疲累不堪。
她又吃了一颗药,把右手裹严实之后,抵达了萧墨寒的宅邸。
萧墨寒依旧在烹茶,身着一袭深青长袍,乌黑发丝用一只乌木簪子绾住,眉眼缱绻,似是刚才从睡梦中醒来。
见到阮迟月进来之后,萧墨寒抬眸,“这是新贡的青霜,味道不错,可要尝些?”
阮迟月浅笑道:“我可不像三皇子这般闲散。”
萧墨寒也不多言,让那边的尘濡打开暗室之门。
阮迟月跟随尘濡走入暗室,但萧墨寒却并未进入,只跪坐于蒲团上看着。
阮迟月先详装要为老者把脉,却忽地取出把匕首,直往他心口捅去,速度之快,连尘濡都未曾反应过来。
但是,阮迟月却只是将那老者的衣服挑破。
她目光流转在尘濡那冰冷剑锋之上,嘴角微勾:“你家主人都不怎么急,你又何必如此?”
尘濡转头,见到自己家主人依旧从容饮茶,方才讪讪归剑入鞘。
阮迟月趁此机会,将一颗种子弹指射入老者心口。
药种入心,鲜血飞溅,伴随着鲜血射出的还有着几道青绿藤蔓。
与往日不同,这藤蔓并未刺入老者身体,而在空中招摇着。
尘濡是头回见到这种事,不由惊得退后两步,“殿下,这……”
萧墨寒将目光投来,表情依旧淡然。
而那边的阮迟月却靠在了石壁上,双臂环胸,老神自在,大有一种不管不顾这老者性命安危的感觉。
萧墨寒依旧淡然,端起茶盏,细细品鉴。
那老者的鲜血愈流愈多,沿着那石榻淌成小溪。
尘濡见此,心中愕然又杂着诡异,他再次说道:“殿下……”
阮迟月却瞬间靠近,直接将那老者胡须拽住,用力一扯,一把胡须居然全被薅了下来。
她一挑眉,“这又作何解?”
尘濡当时觉得有些尴尬,又转头看上了自己家主人。
阮迟月沉声质问:“你与我说,这是一位男子,你莫不是觉得,太监也算是男子?”
尘濡不敢答,心里怀疑阮迟月恐怕早已看穿,但不知为何此时才选择揭穿。
萧墨寒开口道:“治病而已,是男是女,那般重要?”
阮迟月又道:“花甲之年,不生胡须,就算是个瞎子也看得出来是阉人,阉人不阴不阳,肯定是与治病有关的。”
萧墨寒道:“继续。”
“脉象如泉在冰下,缓而凝涩,心脉已出了问题,更是先天的心疾,不可有过度劳累。”
说着,阮迟月又扶起了那老者的手掌:“手掌无茧、细腻,保养得当,莫说是做些重活了,恐怕连行走都极少。能以带病之身当上宦官,又能颐养至此等年岁,如果我猜的不错,恐怕是那位常陪侍在先帝身边的那位王公公!”
萧墨寒眼中带出些许赞赏:“既然你都看出了,救人便是。”
而此时阮迟月不仅没有去救人,反倒笑吟吟走向萧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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