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接受死亡 (第2/2页)
谢源露出绅士般的笑容,优雅端庄地坐在车上回答:“没有。”
“真的抱歉。”
“没关系。”
李凡绕过了话题,继续说着贾一诺的情况。
“应该是惊吓过度导致的,不过没关系,我会对她进行心理疏导的。”
“这么说,她还是有可能恢复正常的?”
“当然了,她这样的病人我见得多了,调整一下就可以了。”
“那能否摆脱谢医生你…..”
“我知道,你想从病人的口中问一下案情是不是?这个包在我身上。”
不愧是心理专家,连李凡想问什么都能立马猜测出来。
滚滚的车轮碾压着水泥地,一路顺风地来到了贾平的家中。
“你好,贾先生,麻烦开一下门。我为你找来了心理医生,或许可以帮帮贾一诺。”
然而,连续敲了几下,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不在家吗?”
李凡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打电话给贾平,也未接。
难道…..
该不会是凶手…..不对,我回去后已经交代了,让他们在楼下时刻留意着,保证贾平父女的安全的。
“稍等,我打电话问一下物业。”
物业看了监控,却并没有发现贾家父女出门。
莫非是睡着了?
不行!
李凡已经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只能让物业打开了门。
然而,李凡却看见了鲜血淋漓的一幕。
只见贾平瞪大双眼躺在地板上,从脖子里流出的血液染红了地面。
“贾先生,贾先生你醒醒啊!”
李凡慌忙抱起贾平,可此时的贾平早已经没了呼吸。谢源赶紧叫救护车,却发现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贾一诺。
诡异又可怕的目光,投射在了贾平的尸体上。
李凡亲眼看见,贾平的脖子上,有着和陆绒尸体上那一模一样的伤口,又像是牙印,又像是针眼。
凶手终究还是没有放过贾平!但他是怎么进来小区的,又是怎么轻松躲过警方的追查的?
李凡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了打开的窗户。
要是不对,凶手即便是受过专业的训练,可是如果没有专业的工具,是无法腾空进入到30楼的贾平家中的。
就在这时,有一个引起了李凡的注意,她就是贾一诺。
“告诉我,是不是你咬死了你的爸爸?”
谢源隔着贾一诺有两米距离,却显然有些害怕。他看见了贾一诺的嘴角,那还未干的血迹。
贾一诺一步步地靠近谢源,逼得谢源后退。慢慢地,贾一诺抬起胳膊,十指弯曲,张开嘴巴,作出吸血鬼咬人的那张牙舞爪的模样。
“啊!”
谢源吓得躲到了李凡身后,李凡拿出手枪,对准了贾一诺。
没想到此刻的贾一诺竟然笑了起来,并不怕枪,仍然朝前走着:“开枪啊愚蠢的人类!吸血鬼,是不怕枪的!哈哈哈!”
贾一诺沙哑的嗓音,和电影上吸血鬼的配音如出一辙。
被吓破胆的心理专家问起李凡:“她会不会袭击我们啊?我听说被吸血鬼袭击过的人都会变成吸血鬼的。”
“你在说什么胡话?不要害怕!”
李凡打量着“吸血鬼贾一诺”,除了嘴角的鲜血以外,还有那未修剪的指甲,凶狠的眼神,真的如同被恶魔附体了一般。
贾一诺舔了舔嘴角的血,却开心又放肆地大笑:“我刚刚吃饱,不过吃一吃你们的血,还是可以当饭后甜品使用的。”
贾一诺并不惧怕,直接朝李凡扑倒,谢源大叫,千钧一发之际,李凡从背后打晕了贾一诺。
“我的妈呀!”
谢源满头大汗,晕了过去。
“心理专家就这心理素质,我去。”
救护车和警车同时赶到,带走了昏迷的贾一诺和谢源,以及贾平的尸体。
“你看这是什么?”
张队在贾一诺房间的垃圾桶里,找出了一个已经使用过的针管,上面还有残留的血。
看来贾一诺并不是咬死贾平的,而是用针管抽干的。
痕检科经过鉴定,发现那针管上面的血迹正是贾平的,而指纹,却是贾一诺的。
贾一诺目前躺在s市第一人民医院里的精神科,刚被注射了镇定剂。谢源也在第一人民医院,好在并不任何大碍,只是惊吓过度。
与此同时,报纸上关于吸血鬼的言论又开始发酵。说是贾平的女儿贾一诺被吸血鬼绑架,变成了吸血鬼,咬死了贾平。
“这简直是扯谈!”
张队愤怒地放下报纸,真不知道这些凭空的消息都是谁编造出来的。
“肯定是有些想象力丰富的记者啦,或者是营销号,唉现在的某些人啊,真的是为了流量,为了搏眼球,不惜一切代价。”
张队躺在靠椅上,疲惫不堪的他揉了揉双眼。
曹法医和白卓走了出来,贾平的尸检报告也出来了。
“怎么样?”
白卓脱口而出:“贾平的确是被针管抽干血,流血过多而死的。但在贾平的伤口上,我们还发现了被撕咬的痕迹,应该是人的牙齿印。”
曹法医补充道:“是的,但还有一点,我们并没有发现贾平在生前有挣扎反抗的痕迹,而像是一种慢慢地接受死亡,等待着死亡。”
“这….”
李凡的大脑里瞬间就冒出了推理:“这说明贾平很爱贾一诺,看见自己的女儿变成了吸血鬼,并没有选择反抗挣扎,而是默默地接受,宁愿被抽干血,宁愿被自己的女儿咬死,也不愿伤害自己的女儿一根汗毛。”
“唉,父爱真伟大。”
而张队却站了起来,主动问起李凡:“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吸血鬼?什么吸血鬼?”
“哦抱歉抱歉!说错了,哎呀被误导了!”
张队来回走动,一边走一边发出疑问:“贾一诺就是一个小学毕业的文凭,靠着贾平的人脉和势力进了卫校,使用针管抽血对她而言是一门必修课。如今却用这种手段,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我怎么感觉,她的母亲和舅舅,也是她所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