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父亲与爸爸 (第2/2页)
“那你从郑一佳的角度想一下,她为什么会怀疑遗嘱的真假?”
“这很简单,因为郑昊的遗嘱里面,把大部分财产都留给了情人,什么都没有给她留下。她怀疑也是正常的,可这就是现实。有许多现实,就是很多人接受不了,于是他们开始怀疑现实的真实性。久而久之,他们就会发展成心理疾病。”
苏伟的话音刚落,冷静利索地直接否定:“她没有心理疾病!”
“哦!那她就是那些,没办法接受残酷现实的人。”
冷静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她反问苏伟:“请问你觉得,残酷的现实,都是现实吗?”
“当然。”
“不,有时候,残酷的现实,更多的是人为。举个例子,如果你一场考试,考完之后觉得自己考得非常好,可分数却非常低,在分数没有算错,老师没有改错的情况下,你认为,是不是应该接受呢?”
“那当然。”
“不,你错了。”冷静刹那间停下手中的勺子,炯炯有神地望着苏伟。“现实就是,改卷的老师,改的非常严格。虽然分数低,但大家考的都很低,最终,你依旧是第一名。”
苏伟沉默了几秒,可仍然面不改色。
“我说过,遗嘱不是伪造的。”
“那能否经过我们的检查呢?”
苏伟正要拒绝,冷静趁机压住苏伟:“如果你身正不怕影子斜,那就不要怕被查。”
半晌,苏伟的咖啡杯已经没了热气,这时的苏伟才缓缓开口:“好可以。这查查,正好也让郑一佳死心。”
苏伟掏出公文包,递给李凡一份文件。
“我早知道郑一佳找你们来的目的,所以提前就把它带来了。我相信你们警察的技术,是完全可以检测出遗嘱的真假。”
李凡摆摆手,重新将纸质文件推回给了苏伟。
“我们要检测的不是这个,这个纸质文件,肯定是真的。我们要检测的,是郑昊生前给你的那份遗嘱。”
“哦?你是怎么知道,这份不是原装的遗嘱?”
咖啡馆的吊灯熠熠发光,李凡和苏伟对视,如同两位即将上战场的竞争对手。
“原装的遗嘱,自然会封存到某个安全的地方,而不是你随身携带。”
霎时,苏伟露出复杂的笑容。
“哈!没想到李警官,你还真是聪明。”
“所以,请你今晚,拿原装的遗嘱给我。”
“好的没问题。”
苏伟大步流星地走了,神秘的背影在静谧的咖啡馆里渐行渐远。
“你现在还认为,郑一佳可信吗?”
李凡喝了一口拿铁,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苏伟刚才的一举一动。
“我现在觉得,反倒是苏伟,更不会说谎。”
“哦?”
“苏伟的表情一点也不慌张,不太像说谎的人。除非,他是一名高级伪装者。”
“哼。”冷静淡淡地一笑,“你不是不信心理学这些东西吗?”
“我并非不信,而是不能把它作为客观依据。”
“你觉得,他会拿出真正的原装遗嘱给我们吗?”
“会的。”
冷静没有继续聊天,而是直接一口喝完了咖啡。
“你,怎么会喝那么快?这又不是奶茶。”
“第一,我加了很多糖。第二,和你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口味也练得,对咖啡不再排斥了。”
李凡微微一笑,心中有那么一丝欣喜。
迎着浪漫的灯光,李凡和冷静一起在温馨的咖啡厅里等待着苏伟的回来。
苏伟,真的会回来吗?
殊不知,苏伟回去的时候,见了一个长发女人。
“真是还不死心,唉!”
“这次我们遇到对手了,别小看这小丫头,她这次请来的警察,真的不一般。”
“切!那又如何?反正迟早,她都会死心的。”
打扮妖艳的女人,性感的红唇叼着一根烟头。
顺着苏伟的目光,投射出一张充满心机的面孔。
朱颖与苏伟,在郑昊死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起。
苏伟摸着满是粉底的朱颖的脸,阴险一笑,贴着朱颖的耳根子轻轻说道:“今晚,我们还来一次吗?”
朱颖的红色指甲弹了弹苏伟,销魂的眼神令苏伟欲罢不能。渐渐地,朱颖的手从苏伟的肩膀顺势摸向了后背。
“当然可以。不过,你得先去完成你的任务。我,在这等你。”
“我,真是舍不得你呢。”
苏伟一只手搂着朱颖的腰部,一只手在朱颖的身体上四处乱摸。
巫蛊村这里,白卓和许娜,正打算运送回郑昊的尸体。
临走前,村支书宋睿,请白卓吃了一顿饭。
只是,热情好客的宋睿,又对白卓说了其他关于巫蛊村的故事。
“其实之前你们听说的巫蛊村的巫婆的诅咒,那只是故事的后半段。这个故事的前半段,没有多少人知道。”
“哦?”
宋睿给白卓倒了一些白酒,但白卓婉言拒绝了。他知道,如果他喝醉了,那么许娜再出任何事,自己就无法保护好许娜了。
“其实巫婆为什么要诅咒外村人,这是有原因的。这个巫婆小的时候有一个青梅竹马,巫婆小的时候也不是巫婆,而是大家闺秀,长得极其漂亮。可惜到了快和青梅竹马结婚的时候,那个男人去了外地打工,男人允诺她,等她赚够了钱,一定会回来娶她的。可她万万没想到,十年后,她等来的,竟然是他带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回来,他抛弃了她。从此,这个女人再也不相信爱情了,而且极度憎恨外村的人,于是,她就成为了巫婆,诅咒所有外村的人。”
白卓冷笑一声,调侃道:“那请问,我们,是不是也会遭到这个诅咒呢?”
“起初我很担心你们,但现在看来,压根就不担心了。因为你的师兄和他女友,我看都好好的。”
“女友?害你弄错了,他们不是情侣。”
“哦不是吗?”宋睿喝得醉醺醺的,大脑有些发胀。“那他们那晚,怎么睡在一个房间里?”
“啥?”
白卓顿时愣住了,那天晚上,冷静和李凡,不是睡在不同的房间吗?
“害,当晚是这样的。他们虽然一开始是不同的房间,但后半夜的时候,那个女孩说自己怕黑,做噩梦了,于是让那个男孩去陪她。当时男孩是打地铺睡的还是睡在一张床上,我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