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楚伊,你只叫我觉得恶心 (第1/1页)
“现在想来,你只叫我恶心。”,男人冰冷绝情的话语回荡在走廊。 恶心…… 楚伊身子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诛心之言不过如此! 她的满腔热烈,被他踩在脚下践踏! 楚伊只觉得此刻比刚刚在房间内被人侵犯时更加绝望! 她好像从未真正的认识过这个男人! 她喉咙哽咽着,提手抹掉眼角的泪,声音决绝而坚定,“宗砚俢,你会后悔的!” 说完,她赤着脚朝电梯走去。 眼泪不争气地奔涌而下,她透过电梯镜面看着镜面里男人挺拔的侧影,心口酸涩发堵。 宗砚俢,你一定会后悔的! 她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她收敛了一切锋芒和尖刺,这五年做他本分的妻子。 如今被人陷害,他的第一反应是觉得她恶心! 他从不觉得这里是不是或许有隐情存在! 五年的时间,她的真心当真喂了狗!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梯门朝两侧拉扯。 厢内暖黄的光倾泻而出,楚伊一抬眼便看到站在电梯内的人。 一身白色西服套装的林洛莲,当真美得出淤泥而不染! 而她此刻狼狈地围着酒店浴巾,赤着脚,头发松松散散披在身后,肩头及手腕青紫一片,眼睛通红。 多么鲜明的对比! 呵…… 最落魄的模样被这个女人看到,她心里应该乐疯了吧! 林洛莲感受到长廊内压抑紧张的氛围,再看到楚伊落魄的样子,心中狂喜差点压不住眼底蹿出的笑意。 急忙敛眸换上一副忧愁模样,“楚伊你这是怎么了?” 她的手即将抚住楚伊的肩,楚伊朝侧面闪躲,错开她的触碰。 “我怎么了,难道你不清楚?” 楚伊只是为了让宗砚俢喜欢,才保持着不争不抢淡然温柔的样子,可她精明着呢。 冷静下来分析这件事便能猜出七七八八。 能处心积虑谋划陷害她的人没有几个。 算计一下这件事背后的既得利益者,便能揪出凶手的人选。 她出轨被丈夫当场捉奸,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 当然是被丈夫扫地出门。 而楚伊被扫地出门了,那么宗少夫人的位子就会有人补上。 最有望替代她成为宗少夫人的女人,除了这个这么多年一直缠在宗砚俢身边的小青梅,再无旁人。 无数个安静的夜晚,宗砚俢都被林洛莲的电话叫走。 原因很多,也很扯。 合作方出现事故; 签约合同存在问题; 下班路上被尾随; 甚至是切菜切到了手指进了医院。 楚伊将乱七八糟的画面轰出脑海,错身进了电梯。 林洛莲还想追问,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换上满脸委屈,“砚修,楚伊是在怪我吗,她这话什么意思?” 楚伊只觉得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异常刺眼,伸手去按电梯关闭键。 梯门闭合前,她看到宗砚俢深邃黯然的双瞳,正侧眸看着林洛莲。 英俊到无可挑剔的面庞上再无半分恼火。 好像林洛莲就是他的灭火剂,任何负面情绪都不会在这个女人面前表露。 可在她这里呢?刚刚他是真的动了要掐死她的心…… 心口狠狠一痛,连呼吸都窒了一下。 电梯外。 宗砚俢蹙着眉看女人一脸忧虑的样子不禁蹙起眉,“你怎么过来了?” “公关部张总监跟我说这边要压一则报道,外面很多狗仔,我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林洛莲脸色有些为难,“砚修,楚伊特意约男人来自家酒店,说不定…只是为了谈谈心,你不要……” “够了!”宗砚俢脸色黑了下来。 谈心谈到床上去,谈心会脱得精光的谈? 在自家酒店,是为了方便销毁证据吗! 该死! 只要一想到酒店里的画面,宗砚俢只觉得一把火要把他燃烬! 这是男人的颜面问题,他现在头上一顶绿幽幽的大帽子摘不下去了! 而见到他如此愤怒,林洛莲嘴角悄悄勾起。 面上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抬手轻轻拍着男人的后背。 她语气温柔婉转,“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你可就不能照顾我了。” 一旁的王特助眼观鼻鼻观心,表示……不做评价。 楚伊来到酒店大堂,经理见到她这般狼狈模样差点吓的腿软。 虽然外界不知宗少夫人是谁,可这酒店是楚家产业,楚伊是楚家大小姐,经理自然是认得她的。 赶忙从前台身上扒下一件外衣披在楚伊身上,并安排人于酒店后方的员工通道将人送回家。 位于城中央的花园别墅,是她和宗砚俢的家。 她一身狼狈进到家里,着实把家里的保姆佣人吓到了。 印象中他们的少夫人稳重而温柔,识大体又贤惠,从未见过这般落魄狼狈的模样。 楚伊回到二楼主卧,将房门反锁后,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毯上。 视线直勾勾盯着窗外,参天梧桐枝叶茂盛,随风发出飒飒声响。 很乱。 和她的心一样乱。 她从天亮坐到天黑。 直到身体麻痹,才撑着墙壁起身,将身体埋进柔软的床上。 像是抽空了灵魂,比起被人陷害,她更心疼的是不被宗砚俢相信。 他还说她恶心…… 好一个恶心…… 所以她坚持了五年的婚姻,还要继续下去吗? …… 深夜。 依兰酒吧包厢。 宗砚俢最后一个到,却是喝得最多的一个。 男人修长指节捏着波纹红酒杯,仰头一口接着一口灌下。 酒渍在他唇边划过,仰头时,坚毅的下颌线及性感的喉结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异常魅惑。 身旁的三个兄弟终于看不下去,伸手制止,“想胃出血第二次?这次楚伊可不会哭天抹泪守你两天两夜。” 好兄弟就是明着捅刀子,白天的事瞒不住这些公子哥的耳朵。 “哎我说,楚伊那张脸比那些明星漂亮几百倍,你竟然没睡过?不科学,那你跟那个莲花睡过?”韩祁风眼睛闪着八卦的光追问。 宗砚俢不作声。 “那你这就过分了,你可以跟别的女人睡,扔在家守活寡的娇妻就不能和别的男人睡,这对花季少妇不公平。” 几兄弟丝毫不顾虑宗砚俢的情绪,叽叽喳喳吃着瓜。 “既然嫁进宗家就要守规矩,当初结婚我和她说得很明白。”。 宗砚俢饮下杯子里最后一口红酒,放在台桌上时,有清脆的声音响起。 随后他暗哑的声音补充几个字。 “而且我没碰过她。” 长达五年的婚姻生活里,他从未碰过林洛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