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意外! (第1/1页)
在镇中心广场一角,有一座用石料堆砌而成,顶端有尖尖的钟塔。 塔身的四面,都有蓝白色的大钟,走时准确无误。 听说这座钟塔是当年第一位来到圣约翰的大人物所建,至今走时精准,可谓神奇。 钟塔既是小镇的标志性建筑,也是全镇最高点。 平日里,常有孩童或来了兴致的人们登高望远。 在塔顶,可以环视整座小镇,蜿蜒的城墙将小镇环抱,如一条巨龙匍匐在小镇身旁,拱卫人们的安全。 城内比比皆是的彩色木架房屋,以及家家户户窗前彩色的鲜花,领这座充满历史年代感的小镇多了分浪漫气息。 走在其中,会让人忘却烦恼,沉浸在这童话世界中。 不过此时,只有施耐德夫妻俩唉声叹气,原因也没多复杂,无非因为买不到明晚舞会穿的裙子而郁闷。 可爱的小女儿无忧无虑,睁着大眼睛四下张望,时不时在地摊前逗留徘徊,对每一样事物投去好奇的眼神。 忽然,一阵吵闹声将这条巷道所有人的目光抓了过去。 声音来自尽头的喷泉广场,冷兵器那金属碰撞摩擦发出的声音,不比枪响来的渗人,但也能让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巷道尽头有人反身逃窜,后面那些不明所以的路人只好随之逃跑,甚至对前方发生的事情不明所以。 这就是从众效应,看到前面人在跑,后面人感知到危险,也跟着撒腿就跑。 等施耐德反应过来,前面的人已经乌泱泱涌过来。 不好,人群仓皇逃窜,女儿吓傻了,呆在那一动不动,很快就被淹没在人群中。 施耐德焦急大吼,可一声声刺入云霄的尖叫声,盖过了他的声音。 妻子仗着身形,逆着人流往女儿的方向挤。 奈何受了惊的人们,迸发出的力量是恐怖的,她再有力气也只是一个人,难以抵挡数十人冲击的能量。 女儿吓得哇哇大哭,却被埋没在混乱的吵杂声中。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没人在乎,他们只知道逃跑,先远离这是非之地再说。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方传来。 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之上,坐着一位全身被黑袍覆盖的武士。 他一手持剑一手抓住马缰,看不清面目,只有一双冰冷无情的眸子露在外面。 泛着银白色光芒的剑身,有几滴红色血珠顺着剑脊滑过,轻盈的落在地面。 忽然间,他瞳孔微缩,牵住马缰的手发力向后拉。 枣红马受到巨力牵扯,上半身直立而起,两只状若海碗的马蹄凌空踏月,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 施耐德心脏在瞬间停止跳动,甚至忘了喊叫。 只见人缝中间,女儿蹲坐在地上大哭,眼瞅着马蹄将要落在女儿头上,将那脆弱的头颅踩爆。 没想到那黑衣武士反应极快,趴在马背上一记猴子捞月,伸出长臂抓住女儿的衣领往上一提。 说时迟那时快,在施耐德夫妇惊出冷汗之前,黑衣武士轻描淡写的挽救了女儿的性命。 马蹄重重落下,如重锤砸在夫妇俩的心房。 女儿在黑武士手中,轻若飘絮,拎的不像是几十斤的孩童,更像是玩具熊般轻松写意。 那双冷漠无情的眼睛往施耐德身上一瞟,随手将女孩抛过来。 施耐德本能接住,直到这时,他的后背才泛起一层汗珠,湿透衣衫。 妻子反应很快,跪地叩首:“多谢大人~” 话还没说完,黑武士依然纵马离去。 下一秒,一队手拿长戟的士兵狂奔而至。 “站住~快快下马束手就擒,不然我们不客气了~” 施耐德紧紧保住女儿往后退,也让妻子赶紧退回来。 没想到两个士兵忽然停止追击脚步,停下来虎视眈眈的盯着施耐德一家三口。 “你们是谁?莫非是同伙?” 施耐德错愕,连忙解释:“不不~不是,我们不认识,那个黑衣人只是救了我女儿的命~” 士兵将信将疑,手中长戟始终没有放下,另一只手握在腰间剑柄上,随时可以抽出剑来完成刺杀。 马蹄声渐行渐远,士兵们纵使拿出吃奶的力气也追不上四条腿。 没多久便翻身回来,一个个面带晦气,时不时低声咒骂发泄不满。 领头的见自己手下扣住几个平民,皱眉道:“他们怎么回事?” 士兵回道:“禀大人,刚刚那个刺客因为这几个人停住了逃跑的脚步,我担心他们是同伙,就扣下问问话~” 施耐德赶紧解释:“大人,我们就是普通百姓。 途经此处,人群受惊逃窜,我女儿还小,吓得呆在当场一动不动。 那个黑衣刺客,也许不想伤及无辜,便救了我女儿一命。 我向海神发誓,我们绝不认识!” 领头的伍长眉头不展,上下打量着施耐德。 见他一脸风霜痕迹,手臂粗壮有力,说话中气十足。 一身打扮虽不算贵气,但也绝非普通百姓。 至少那身布料,就不是普通百姓常用的款式。 顿时心中生疑,语气淡漠的说:“有没有关系,等调查清楚就知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施耐德慌了,连连施礼求饶:“请大人放我们一马,真的是平民啊~” 他越解释,伍长的疑心越重,也不知道是没抓住刺客,想随便找个人出气,还是真觉得施耐德有问题。 只见他二话没说,大手一挥,立马有士兵上来扣住施耐德。 不仅是他,连他妻子也一并扣下。 小姑娘哪见过这幅场面,早就吓得失了神,只知道哇哇大哭,哭的人心烦意乱。 尤其是性子火爆,又因为抓捕失利而陷入郁闷的士兵,听得更是烦躁不堪。 负责看守的士兵,狠狠一推,施耐德没有准备,一个踉跄向前摔倒。 施耐德心中慌乱,担心女儿受伤,赶紧一个翻身,用肩膀着地。 砰的一声,坚硬的石板路岂是肉身能够抗衡的。 啊~~~随着施耐德的痛呼,场面再次乱了起来。 妻子挣扎着想要查看丈夫和女儿的情况,但身后士兵牢牢抓住她,甭管怎么反抗都没用。 施耐德疼的呲牙咧嘴,不用去看也知道摔得不轻,流血是肯定的。 但他顾不上自己的伤势,低头看了看女儿,见她只是哭,身上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轻声安慰道:“不怕不怕~没事~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