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幡然醒悟 (第2/2页)

“别拒绝，我能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些小事儿了。”

“好，谢谢外婆，也谢谢惠姨。”

“谢什么，只要你过得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

云枧伸出手，轻轻抱住外婆，她和厌珏带着云燊离开后，外婆还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

而屋里，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在等着她。

“周胜利，你不要赖在我家，赶紧给我离开。”

老爷子脖子一埂，将无赖耍到彻底。

“我不走，我一把老骨头，你别想推搡我，小心我摔在地上死了，吓死了。”

外婆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想理老爷子。

“阮慈，我要住在这里，不回去了。”

外婆眯了眯眼睛，“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老爷子只觉得这眼神危险极了，但是他还是不怕死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要住在这里，不回周家，周聪，回去把我的行李拿过来，我死之前，都要住这里。”

外婆看明白了，这老东西是打算耍赖到底了。

“你不离开，我就报警，明天北江的新闻头条就是你。”

老爷子笑了笑，“随便怎么写，我和你又没有离婚，我为什么不能住在自己？阮慈，说一件让你开心的事情，我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我只是想在我死之前，都能够看到你，三十九年的夫妻情分，你不至于狠心到这个地步吧。”

外婆脸色依旧冷峻，“就算你明天要死了，今晚也给我滚出我的家，周胜利，你以为今天还是四十年前的社会吗？北江不再是你只手遮天的天下。”

“阮慈，你就那么恨我？”

“我没有恨你，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你以为你是谁？”

外婆懒得理老爷子，丢下他直接回了房间，惠姨站在不远处，看着老爷子，眼里都是愤怒。

管家怕她做出极端的事情，赶紧把她拉到一旁，老爷子看着空旷的大厅，心脏密密麻麻的疼痛席卷而来。

他回头看了眼楼梯，眼里满是失落和悲痛。

为什么会到这一步？

嘴硬了一辈子，这一刻，他承认自己做错了。

若四十年前，他没有把阮慈当做亡妻的替身，没有把阮慈从余竞尧身边抢走，或者，没有任由阮慈在周家园林里孤立无援，是不是结局都会不一样？

可为什么人总是这样，快要到生命的尽头，才幡然醒悟，才敢于承认自己的过错？

老爷子苦涩一笑，若能够回到四十年前，他或许，会放阮慈离开，可是为什么会觉得不甘心？为什么会觉得难过？

他心里，一直都想问她，对他有没有一点点留恋，哪怕一点点，但是他不敢问。

他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