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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莹电子书 > 日常种田 > 第168章 莲塘

第168章 莲塘 (第2/2页)

慕容楮道:“我也是。”

说完,易筐又看着一页书道:“郑人有爱惜鱼者,计无从得鱼,或汕或涔,或设饵笱之,列三盆庭中,且实水焉,得鱼即生之。”

“鱼新网罟之苦,惫甚,浮白而喁,逾旦,鬣尾始摇,郑人掬而观之,曰鳞得无伤乎,未几,糁麦而食,复掬而观之,曰腹将不厌乎,人曰鱼以江为命,今处以一勺水,而曰我爱鱼,鱼不腐者寡矣,不听,未三日,鱼皆磷败以死,郑人始悔不用或人之言。”

易筐说完,不等他问,慕容楮就看向谢慈,问道:“这些话又说的是什么?”

闻言,谢慈说:“这些话说的是郑国有个爱惜鱼的人,考虑没有什么途径抓到鱼,就用捕鱼的工具或者积水成坑抓鱼,或者编制笱笼投饵抓鱼。”

“这郑国人不会垂钓?”易筐问。

谢慈道:“应该吧。”

慕容楮说:“那怎么不让别人抓鱼?”

谢慈道:“不知道,郑国人放三只盆子在厅堂,装了水,抓到了鱼就放着它们,鱼刚离网的困苦,很疲惫,浮到水面,过了一天,鳍尾才动,郑国的人捧出来看着说鳞没有伤吧。”

“没多久,喂食谷末和麦麸,又捧出来看着说肚子应该不饿了吧,有人说鱼把江作为活命的地方,呆在一勺的水中,每天看它,还说我爱鱼,鱼不死的少啊,郑国人不听,没过三天,鱼磷落而死,郑国人才后悔不听有的人的话。”

“鱼离开江水就会死吗?”易筐问。

谢慈说:“大多都活不久。”

慕容楮道:“不会啊,我家莲塘里的鱼就不在江水里,但是没有死,很多年了也还没有死。”

谢慈道:“那不一样,你把鱼放木盆里看看,没多久就会有问题。”

“我明白了。”慕容楮道。

易筐问:“你家还有莲塘?”

慕容楮点头:“有啊。”

易筐问谢慈:“你家有莲塘吗?”

谢慈摇头道:“没有。”

看看这院子像是有莲塘的院子吗?

慕容楮问易筐道:“你家有莲塘吗?”

“没有。”易筐说:“我爹说有莲塘的人家都是了不得的人家。”

听此,慕容楮笑道:“你爹说的不错!”

易筐看看慕容楮,没说话,只是看着书道:“公孙丑问曰,夫子当路于齐,管仲,晏子之功,可复许乎,孟子曰子诚齐人也,知管仲,晏子而已矣,或问乎曾西曰吾子与子路孰贤。”

“曾西蹴然曰吾先子之所畏也,曰然则吾子与管仲孰贤,曾西艴然不悦,曰尔何曾比予于管仲,管仲得君如彼其专也,行乎国政如彼其久也,功烈如彼其卑也,尔何曾比予于是,曰管仲,曾西之所不为也,而子为我愿之乎。”

“曰管仲以其君霸,晏子以其君显,管仲,晏子犹不足为与,曰以齐王,由反手也,曰若是,则弟子之滋甚,且以文王之德,百年而后崩,犹未洽于天下,武王,周公继之,然后大行,今言王若易然,则文王不足法与。”

慕容楮听到这,道:“等等。”

易筐看他。

慕容楮道:“我一句也没有听明白。”

易筐道:“我也不明白。”

慕容楮道:“那你还读?”

易筐说:“我读来问谢慈啊。”

两人看向谢慈,谢慈没说话,慕容楮就问道:“谢慈,你知道这些话说的是什么吗?”

谢慈点头。

慕容楮问:“说的是什么?”

谢慈道:“夫子当路于齐。”

慕容楮还是不明白,易筐听了谢慈的话,接着读道:“曰文王何可当也,由汤至于武丁,贤圣之君六七作,天下归殷久矣,久则难变也,武丁朝诸侯,有天下,犹运之掌也,纣之去武丁未久也,其故家遗俗,流风善政,犹有存者,又有微子,微仲,王子比干,箕子,胶鬲皆贤人也。”

相与辅相之,故久而后失之也,尺地,莫非其有也,一民,莫非其臣也,然而文王犹方百里起,是以难也。”

慕容楮听着没有再说什么。

易筐只是道:“齐人有言曰虽有智慧,不如乘,虽有镃基,不如待时,今时则易然也,夏后,殷,周之盛,地未有过千里也,而齐有其地矣,鸡鸣狗吠相闻,而达乎四境,而齐有其民矣。”

“地不改辟矣,民不改聚矣,行仁政而王,莫之能御也,且王者之不作,未有疏于此时者也,民之憔悴于政,未有甚于此时者也,饥者易为食,渴者易为饮。”

“孔子曰德之流行,速于置邮而传命,当今之时,万乘之国行仁政,民之悦之,犹解倒悬也,故事半古之人,功必倍之,惟此时为然。”

读完了,易筐看向谢慈,问道:“这些话说的都是什么?”

谢慈道:“说的是公孙丑问孟子道先生如果在齐国当权,管仲和晏子的功业可以再度兴起来吗。”

慕容楮道:“那孟子怎么说?”

易筐问道:“在旁还有孔子吗?”

“没有。”谢慈说:“孔子在孟子旁就会变成诡异的事了。”

“为啥?”易筐道。

谢慈道:“因为孟子活着的时候,孔子已经死了。”

易筐听了愣住:“什么?”

谢慈道:“你不知道吗?”

慕容楮道:“我知道!”

易筐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谢慈说完继续道:“孟子就说公孙丑可真是个齐国人,只知道管仲和晏子,曾经有人问曾西您和子路相比,哪个更有才能,曾西不安地说子路可是我祖父所敬畏的人啊,我怎么能和他相比呢。”

“那人又问那么您和管仲相比,哪个更有才能呢,曾西马上不高兴起来,说你怎么竟拿管仲来和我相比,管仲受到齐桓公那样信任,行使国家政权那样长久,而功绩却是那样少,你怎么竟拿他来和我相比呢,孟子说曾西都不愿做管仲那样的人,你以为我愿意做那样的人吗。”

慕容楮道:“什么意思?”

谢慈没说,只道:“公孙丑听了孟子的话说管仲辅佐桓公称霸天下,晏子辅佐景公名扬诸侯,难道管仲和晏子还不值得相比吗,孟子就说以齐国的实力用王道来统一天下,易如反掌。”

易筐道:“那管仲没有子路有才能?”

谢慈说:“公孙丑认为管仲和晏子非常厉害,但孟子认为厉害的人很多,不止管仲和晏子。”

慕容楮道:“孟子就是想告诉公孙丑这样对不对?”

谢慈点头道:“不错。”

谢慈道:“公孙丑听完孟子的话更加疑惑不解了,他认为以周文王那样的仁德,活了将近一百岁才死,却还没能够统一天下,直到周武王和周公继承他的王位,然后才统一了天下,现在孟子说齐国用王道统一天下易如反掌,那么岂非连周文王都不值得学习了。”

“对啊。”慕容楮说:“周文王活了将近一百岁也没有统一天下,是为什么?”

谢慈还没说话,易筐问道:“曾西是谁?”

“曾西?”慕容楮复言:“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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