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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莹电子书 > 日常种田 > 第167章 玉石

第167章 玉石 (第2/2页)

读完这段话,易筐先问:“谢慈,这些都是你写记的吗?”

谢慈点头道:“嗯。”

易筐接着问:“这些话说的是什么?”

慕容楮没说话,显然不知道。

谢慈说:“说的是古时候有一个人得到了一块玉,把它送给宋国国相子罕,子罕不收,送玉的人说我已经把它给玉石加工的匠人看了,玉匠认为它是珍宝,所以才敢给你。”

“子罕听了说我把不贪财作为珍宝,你把玉作为珍宝,如果给我,我们都会丧失了珍宝,还不如各人自己的珍宝。”

“送玉的人跪拜于地,告诉子罕说小人带着璧玉,不能安全地走过乡里,把玉石送给您,我就能在回家的路上免遭杀身之祸,于是,子罕把送玉的人安置在自己的住所,请一位玉匠替他雕琢成宝玉,等他富有后让他返回了家乡。”

闻言,慕容楮笑道:“这送玉的留在了宋国,那让这人送玉的人呢?不会找主人吗?”

易筐也看向谢慈。

谢慈道:“找不找咱们就不知道了。”

易筐道:“子罕没有手下玉?”

谢慈说:“没有。”

“子罕把善良视为珍宝对不对?”慕容楮问。

谢慈道:“可以这么说。”

易筐道:“送玉的人说不能回乡,是因为会遇见盗贼吗?”

“是担心会遇见盗贼。”谢慈说。

“也就是说不一定会遇见盗贼了?”慕容楮道。

“差不多一定了。”谢慈道。

“哦。”慕容楮应了声,没再说话。

易筐瞅着书道:“公孙仪相鲁而嗜鱼,一国尽争买鱼而献之,公孙仪不收,其弟子谏曰夫子嗜鱼而不收,何也,对曰夫唯嗜鱼,故不收也,夫即收鱼,必有下人之,将枉于法,枉于法,则免于相,虽嗜鱼,彼必不能长给我鱼,我又不能自给鱼,既无收鱼而不免相,虽嗜鱼,我能长自给鱼,此明夫恃人不如自恃也,明于人之为己者,不如己之自为也。”

听了易筐的话,慕容楮也不看书了,道:“这些话说的是什么?”

易筐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于是二人再次看向谢慈。

谢慈道:“知道。”

说完,道:“这些话说的是公孙仪在鲁国为宰相,并且特别喜欢吃鱼,国人送给他鱼,他却不肯收下,他的弟子见了劝他说您喜欢吃鱼却不收别人的鱼,这是为什么。”

“公孙仪是谁?”慕容楮问。

谢慈道:“你不知道?”

慕容楮和易筐摇头道:“不知道。”

谢慈就道:“公孙仪是古时候的鲁国宰相。”

“宰相?就是丞相吧?”慕容楮道。

“嗯。”谢慈应声,继续道:“公孙仪就说我正因为喜欢吃鱼,所以我才不收鱼,如果我收了他们给我的鱼,我就必定要迁就他们,迁就于他们,就必定会歪曲历法,这样我就不能自己给自己鱼了,如果不收别人给的鱼,就不会被罢免宰相。”

“虽然我喜欢吃鱼,这些人却不一定再送给我鱼,我又不能自己给自己鱼,如果不收别人给的鱼,就不会被罢免宰相,尽管我喜欢吃鱼,但别人不用送给我鱼,我能够长期自己供给自己鱼,这是明白了依靠别人不如依靠自己的道理。”

“收了鱼就一定会歪曲历法吗?”慕容楮问。

易筐也道:“是啊。”

谢慈道:“你们听过簧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还有无事献殷勤吗?”

“我知道无事献殷勤。”慕容楮说。

易筐道:“我知道。”

谢慈见他们知道,就说:“就是这个道理,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奉承谁,人们来往,接近对方,都是有目的的。”

“都是有目的的?”慕容楮皱眉道。

易筐道:“那收了鱼不管那些人的目的会怎么样?”

谢慈道:“也不会怎么样,但是最好不收。”

闻言,易筐点点头。

慕容楮道“人们来往真的都是因为目的吗?”

谢慈道:“也不是这么说,不是所有来往都是因为目的,就比如我们遇见,就不是什么目的。”

“我明白了。”慕容楮道。

两人说完,易筐看着书道:“吕蒙正不喜记人过,初任参知政事,入朝堂,有朝士于帘内指之曰是小子亦参政,蒙正佯为不闻而过之,其同列怒之,令诘其官位姓名,蒙正遽止之,罢朝,同列犹不平,悔不穷问,蒙正曰若一知其名,则终身不能复忘,故不如毋知也,且不问之何损,时人皆服其量,这些话说的是什么?”

慕容楮听完,看着易筐说道:“你识得很多字啊。”

易筐听了道:“你也一样。”

两人就笑了起来。

见谢慈没说话,慕容楮道:“谢慈,这些话说的是什么?”

谢慈放下书道:“说的是吕蒙正宰相不喜欢记着别人的过错,刚任副宰相,进朝堂时,有一位官吏在朝堂说这小子也来参政啊,吕蒙正装作没有听见就走过去了。”

“宰相就是宰相,丞相就是丞相,为何宰相又是丞相?”易筐问。

“因为朝代不一样,朝廷也不一样,宰相和丞相执政一样,有的朝廷叫宰相,有的就叫丞相。”谢慈说。

慕容楮道:“我觉得不管是丞相还是宰相,听起来都非常不错。”

易筐没再说什么,谢慈继续道:“与吕蒙正同在朝廷为官的人听了非常愤怒,下令责问那个人的官位和姓名,吕蒙正得知后却制止了,下朝以后,那些与吕蒙正同行的人仍然愤愤不平,后悔当时没有彻底追究。”

“吕蒙正则对同行的人说如果知道那个人的姓名,就终生不能再忘记,因此还不如不知道那个人的姓名为好,不去追问那个人的姓名,又有什么损失呢,当时所有的人听了这话,都佩服吕蒙正的度量。”

慕容楮问:“为何吕蒙正不追究?”

谢慈说:“不是说了吗,吕蒙正度量。”

易筐道:“吕蒙正是当朝宰相,那个官吏是什么人?”

“不是宰相,是副宰相,那个官吏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了。”谢慈道:“总之,应该不是什么小官吏。”

两人听了应声,易筐又道:“可是宰相是丞相,丞相是文官之首,那官吏应该也是文官,虽然吕蒙正是副宰相,但是那官吏也不能这么说吧。”

慕容楮听了觉得有道理,也道:“是啊,这官吏是什么人?丞相?应该不会,莫非这官吏是武官?可是就算是武官,不是大将军的话,应该也不能随便说丞相。”

“还有。”易筐道:“朝堂都是文武大臣,肯定还有皇帝吧?皇帝知道吗?还是说皇帝还未去朝堂?不然那官吏也不敢说丞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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