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易筐 (第2/2页)
慕容楮道:“为何不养马?”
谢慈道:“驴子贵还是马贵?”
慕容楮道:“不知道。”
谢慈不说话了。
易筐在旁说:“当然是马贵。”
慕容楮似乎明白了,道:“原来如此。”
吃完了桂花糕,大河就老实了,可能是因为被谢慈的眼神威胁了。
阿宁吃完了手里的桂花糕,谢慈就又给她拿了一块,易筐看着不远处的一棵树道:“哎,那是什么树?”
慕容楮道:“你不知道?”
易筐道:“不知道,树上有果子?”
慕容楮道:“我也不知道。”
易筐看了慕容楮一眼,没说什么,慕容楮道:“过去看看。”
几人向道旁走去,近了看,慕容楮和易筐还是没看出是什么树,于是两人转头问谢慈道:“谢慈,你知道这是什么树吗?”
谢慈看了一眼树,道:“李子树。”
慕容楮:“李子?”
谢慈点头道:“嗯。”
易筐道:“李子?”
谢慈看看李子树道:“我给你们讲一个李子树的故事吧。”
闻言,两人点头道:“好!”
谢慈道:“从前有个叫张助的人,是南顿县人,有一回,他在田间打理庄稼,看见一颗李子核,想捡了扔掉它,回头看见桑树同中有泥土,就放了进去,并拿剩下来的茶水浇灌,后来有人看见桑树中反而又长出李树来,便互相传开了,有一个患眼痛病的人,在李树荫下歇息,便对李树祈祷说,李树神,您如果使我的眼病痊愈,我就用一头猪来酬谢您,眼痛是小病,也就自行痊愈了。”
慕容楮道:“什么?那棵树成神了?”
谢慈道:“没有。”
易筐道:“那那人的眼睛怎么好了?”
谢慈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自己好了。”
两人点头,只听谢慈接着道:“正是众犬吠声,人们竟道听途说,将眼痛痊愈传成了瞎子恢复了视力,于是远近轰动,李树下的车马常有几千几百,供奉的酒食多得铺满地,隔了一年多,张助出远门回来,看见这情景吃惊地说这里有什么神明,这里没有神明,这不过是我栽的一棵普通的李树罢了,于是他就把李树砍了。”
“张助把李子树砍了,那那些百姓说什么了?”慕容楮问。
谢慈道:“那些百姓不相信张助,知道张助砍了李子树后,就说张助一定会遭天谴。”
易筐道:“那张助遭天谴了吗?”
谢慈道:“当然没有,那真的就是一棵普通的李子树,不过是人道听途说罢了,一个人眼睛没大病好了,却被人传言成了瞎子的眼睛好了,能看到东西了,这不是荒谬吗。”
慕容楮道:“也是,那那个眼睛有病的人没过来说什么吗?”
谢慈想了想,道:“我觉得应该是没有说什么。”
易筐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说什么?还是他已经离开了那里?还是不会那个传言就是他传出去的吧?不对,不会他编的吧?”
谢慈摇头道:“那倒不是,不是他编的,但是我猜吧,他知道真相,但是他不说,至于为何不说,你们看,有人给李子树供奉酒食,只要那人不说,他就可以把那些酒食全部带回去。”
慕容楮愣了一下道:“真的?”
谢慈道:“不知道,我猜的。”
易筐点头道:“有道理。”
慕容楮道:“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谢慈道:“你说啥?”
慕容楮忙道:“我啥也没说!”
谢慈道:“我就猜一下,让你们猜,你们觉得那个人是为什么。”
慕容楮道:“我猜不出。”
易筐道:“我觉得谢慈说的有道理,但是那个人可能不在那里了也是有可能的。”
谢慈没说什么。
慕容楮也没说什么。
这时,远方的道路上飞来一匹快马,有一个人跟着快马从谢慈等人身边呼啸而去,那人一袭黑衣,戴着黑布斗笠,还挂着一柄长剑,看起来杀气腾腾的,谢慈皱了皱眉,看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在这炎热的夏时,那离开进了城门的黑衣人瞧着就不凉快,慕容楮和易筐一直看到那人和马消失在城门,才道:“那是什么人啊?”
谢慈道:“不知道。”
听了谢慈的话,两人瞪大了眼睛,望着城门的方向道:“不会是什么刺客吧?”
谢慈不知道说啥,看他们还不收起眼睛,谢慈就道:“咳咳,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
慕容楮和易筐才收回视线点头道:“好。”
谢慈道:“从前下邳县有一个叫周式的人,曾经到东海郡,在路上碰到一个小吏,那小吏拿着一卷书,请求搭船,船行了十多里,他对周式说暂时有个人要去拜访,这书就留下寄存在周式的船里,还让周式千万别打开看,周式没有听,等这小吏走了以后,周式翻阅那卷书,发现卷书里都是各个死人的名录。”
慕容楮道:“看了书卷会如何?”
易筐道:“是啊。”
谢慈道:“你们猜。”
慕容楮皱眉道:“会死?”
易筐道:“书卷里有什么惊天的秘密?”
谢慈没说话,只道:“条目中有周式的名字,一会儿,这小吏就回来了,周式却还在看书卷,这小吏见了生气地说刚才我已经告诫你别看书,你却把我的话视同儿戏。”
“周式看到小吏吓了一跳,连忙向小吏磕头求饶,磕得脑袋血都流出来了,过了很久,这小吏说我虽然感激您老远让我搭船到这儿,但这书上您的名字却不可以除去,今天你离开以后,赶快回家去,三年别出门,这样就可以度过难关了,千万别说您看见了我的书。”
慕容楮道:“书卷上写了是生死录?”
谢慈道:“应该吧。”
易筐道:“可是就算是写了,周式就轻易的相信了?”
谢慈道:“不知道,周式应该是发现了那小吏不是普通人。”
慕容楮道:“周式就没有怀疑那小吏?”
谢慈道:“你没听我说话吗?”
慕容楮道:“可是他也会怀疑吧。”
谢慈道:“这我怎么知道。”
说完,谢慈接着道:“周式回家后一直闭门不出,已经两年多了,家里的人都感到很奇怪,他的邻居忽然死去,周式的爹对他不出门很是恼火,就偏偏让他到邻居家去吊丧,周式不得不去,哪知刚出家门,就看到了那小吏。”
慕容楮道:“小吏再次告诫周式三年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