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魂归忘川 (第2/2页)
  这边几个人心里都藏着事儿没法说,也懒得去理会魔界这群人,匆匆带着人回了自己营内,久凌心里总是不踏实,半途中拦住了楚闲和慕音,扔下了句“我回趟天界,不时便归,你们晚时来找我。”就匆忙的走了。
  楚闲和慕音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呆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久凌这是个什么意思,两个人顾及着泫云还在,身边又有人,也没敢多说什么,各自心事满满的先回去了。
  再说久凌,他并没有回这些年一直住着的清然殿,而且去了久未踏足的微凌殿。
  久凌避开了轻羽宫还住着的其他两位帝君,一个人推开了微凌殿书房的门,这里一切如旧,他不在的几千年里并没有对这间书房造成任何变化,久凌在门口立了许久,才走上前去坐在了以前常坐的桌前。
  只有坐在这里才会发现,书桌的桌壁上有一个凸起小关节,和桌子同色,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注意不到,久凌盯着它看了一会儿,自嘲的笑了笑,低声自语:“再看也无济于事的,从取下来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总有一天会用到它的。”
  那个凸起的小关节按下去,桌面上便浮起了一个泛着白色灵光的小盒子,虽然看起来很小,打开之后看起来却装了不少东西。
  久凌从里面拿出了一张信纸和一个更小的银盒子,还有些零零散散的小玩意儿,比如玉簪发带之类的小东西,他一个个的看过去,不少都被拿起来把玩了一会儿,如果楚闲在这里,大概能认出来,这些都是他每次从人间回来有意无意给久凌带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或者是每次惹久凌生气之后拿来给他赔罪的精致物件。
  就和残月一样,楚闲很多时候都是随手就给了久凌的,久凌却件件都保存了下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些东西的意义。
  那张信纸久凌却并没有拆开,他坐了许久,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缓缓的把从楚闲给了他那日就没离过身的白绫残月叠的工工整整的放进了盒子里,然后重新拿出了一张纸,挑了支紫毫开始写什么。
  “吾念闲儿:
  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你永远不要看到这些东西和这两封信,可我实在不能保证我能一直在你身边护着你了。
  我近日又做了那个梦,梦里悲痛欲绝,恨不得随君而去,我总觉得这是真的,而且这次快到了。我不能眼看着它真的发生,我会受不住的。我终究不是尽能的,很多事连我也无可奈何,只是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我们便是这样的下场,我不信我不能逆天而行。就算是大限将至,也得我死在你前面才是。时至今日,我并不多放心不下你了,也许有人可以代替我了,即使如此,我便无憾了。
  该说的上一封信基本都说清楚了,神魂大抵是能恢复的,我没什么不放心的,若是我真的如信中所料,……”
  久凌抬头去看窗外,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是个好天气,有阳光透过树影在他身上和桌前打下一道道斑灼的影子,久凌心想,这时该有人来叫我才对。
  可惜并没有人,他这才记起,没有搬去清然殿的时候,楚夏常会在这样的天气里来找他,她会温婉平静的唤他“久凌”,给他带糕点来。
  但是楚夏并不知道他回来了,自然也就不会来了,也自然没有人来叫他。
  久凌又记起今早他从梦中惊醒之后,看到楚闲枕在草地上安然的睡颜,他盯着楚闲看了许久,心道,我说过要护他一世安好,决不食言。
  他到底还是不能为任何人心软的。久凌自认不是个君子,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用温文尔雅的一张脸骗过了多少人,又狠毒的残害过多少人,但是楚闲不一样。
  久凌自嘲的笑了:“哪里不一样,若是所料不假,我很快就要食言了。”
  他提笔继续写道:
  “……夏儿和言之就托付给你们了,待我替他们说一句,对不起。言之顽皮,还望多加管教,不要太过纵他,他应是个坦坦荡荡的君子,不应像我才是。
  我还有……”
  我还有太多的言未尽,一封信写不下了,可是我却没什么可说的了,只盼着是我多虑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真的是兄弟情,你们信我啊,第一封信是久凌没有认识楚夏之前就有了的,所以才会没考虑到楚夏和言之,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法反悔了,所以才会写下这种话
  久凌对楚闲没什么心思,他只是希望楚闲好好的,真的是友情,信我!
  久凌也不是幕后那个人,他不会对楚闲做任何不好的事,他只是已经猜出来是谁了而已(他上次猜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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