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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三合一精卫三进宫 (第2/2页)

不愧是你,美人蝎,至无上的利用主义。

精卫咬着牙根笑了一,摇头晃掉那顶不太合适的棒球帽。

还没他说些什么,美人蝎就先一步戏精上。

她以手掩口,仿佛有一天雷披在她的头顶,令她受到重大打击一般,噔噔噔倒退三步。

“天啊!”美人蝎尖叫起来,“这不是我那弱智残疾语言障碍恋物癖表哥吗!”

精卫:“……”

精卫恍然想起,当初为了帮美人蝎勾搭到明秋惊,自己上好像是按了这么设定来着。

感觉到四周投向自己的目光开始变得奇怪起来,精卫深吸一口气:“我不是……”

他刚说几字,背后擒拿的分筋手就攥得更紧一分,生生『逼』得精卫把下半句话咽了回去。

美人蝎双眼睁大,美目盈盈。

她顶着一张好清纯的少女皮,背刺起精卫来却手狠黑,不遗余力。

在美人蝎惊讶肤浅的目光底下,掩盖着两蝎勾似的毒辣视线。

它们目不转睛地追击着精卫,警告他千万别说出美人蝎不想听的话。

然后,美人蝎悲伤欲绝地说:

“你……你是什么时候替换掉我表哥的?你太没有下限了,你太不是人了,连一位弱智残疾语言障碍恋物癖表哥,你忍下手?”

精卫:“……”

他也觉得,美人蝎太没有下限了。

要知,精卫十分钟挂掉电话的最后一秒,提醒美人蝎保护好自己。

十分钟后,他被摁在地上,被美人蝎迎头泼了一桶脏水,还得咬牙承认“没错,这桶水就是我制造的”。

尼玛,这是眼看着美人蝎踩着他上去了啊!

美人蝎你没有!

精卫无语凝噎地沉『吟』半晌,勉为其难地干笑三,毫无感情地棒读:

“哈、哈、哈。我需要一份,正好碰上你表哥了,当然就拿来用用……说起来也是我自自受,要不是因为借了这份,刚刚又怎么会被你带偏注意力?”

精卫觉得,没有人能要求他在这种情况下拿出小金人级的演技。

他,为一受害者,以大公无私的包容,帮美人蝎圆好了场子!

美人蝎要是有良,应该当场给他磕一!

用出毕生功力替美人蝎填完窟窿,精卫冷淡地转过脸去,今生今世不想再跟这女魔头说一句话了。

他这二十来岁虽然活得不长,然而最近的历程,未免也太坎坷。

精卫悲愤仰天,看着苍蓝无云的天空,中缓缓升起一疑问。

他注定命犯美人蝎吗?

他是不是,不应该生在天蝎座的日子里?

————————————

精卫,连同他的九盒白银蚁卵一起,被火速打包,送往武者局押。

这之后的事,凌一弦就没有再参与了。

在三天之后,第二轮的预选赛马上就要开始,凌一弦才得知两消息。

一消息是彻头彻尾的坏消息。

精卫不肯交那三盒空掉的白银蚁卵的去向。

他也不肯交拿到这批白银蚁卵的渠。

威『逼』、利诱失去了应有的效果。

即使告知他“假如实交,以在罪名里争取尽量减刑”,无法撬开精卫那张嘴。

精卫虽然『性』格有点冷淡,遇到美人蝎的时候又拿这女人没办法。但在键头,他显然是非常聪明,又很有赌『性』的人。

他不想减刑。

他根本不想被判刑。

精卫捏着自己已知的情报,希望成为一污点证人,或者再进一步——要是两做不到,那他就宁着丰沮玉门安排新人劫狱了。

正因精卫的这种想法,武者局现在跟精卫呈现出拉锯状态。

此外,还有一坏消息,在最坏情况的衬托之下,显得不那么坏:

精卫携带的全部白银蚁卵,均为工蚁卵,没有雄蚁卵。

而有工蚁是未发育完全的雌『性』。

这种异兽的寿命很短,最长不超过十天,大概是用『性』命换来了更好的胃口。

也就是说,即使精卫当真把这三盒白银蚁卵藏到了不为人知的地方,让这批蚁卵秘密孵化。但由于没有雄蚁的缘故,这波灾难只会持续一次,不会变成某种常驻的入侵物种。

“……”

此时此刻,选手们正在做赛的热准备。

在休息区里,凌一弦点开消息界,把手机分给明秋惊和江自流看。

“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片刻以后,明秋惊叹了口气,摇着头把手机还了回来。

“他不肯交具的走./私渠,这危险就一直存在。这次或许是工蚁卵,但下次难不能往里混几颗雌蚁和雄蚁卵吗?”

比起往后的考虑,江自流更注近在咫尺的危机:

“那些孵化出的白银蚁,即使只是一次『性』的,也会造成不小的麻烦吧。”

这话题太沉重,令江自流原本就冷峻的神『色』,显得更加阴沉。

好好的一冷酷哥,硬是变成了魔头雏形的样子。

来往的选手离他们这角落远远的,即使有人不得不经过,也加快脚步,飞也似地“嗖”一过去。

“是啊。”凌一弦按灭屏幕,“现在还在审。武者局让我打完这场比赛后过去一次,看看能不能利用为美人蝎的了解,撬松精卫的墙角试试。”

“你们要是有主意的话,也以一起去。”

低传音的工夫,赛场的铃响起,象征着新一轮预选即将开始。

三人互看了看,默契地收住音,把目光投向赛台。

…………

这次的预选赛,以三人武者小队为一组,现场抽签进行小组战,共计两轮,没有复活机制。

一百二十人便是四十组。第一轮淘汰二十组,第二轮淘汰十组,只剩下最后十组时,本轮比赛结束。

有些武者小队的原编制,在上一次的预选赛里就被打散,就像是廖小绍和卫文安他们组。

这种情况下,他们就要在参赛者里邀请合适的新队友了。

自打预选赛结束以后,除了比赛日期和比赛机制之外,凌一弦再没注更多消息。

只是有几次去食堂吃饭时,她从边同学的交谈里听到了些。

据说被淘汰了队友武者小组们,重新组建的过程当艰难。

论起坎坷之处,简直不亚于重组的双离婚家庭,演练主题基本当于“一破碎的我如何拯救一破碎的你”。

凌一弦:“……”

而在交谈到了此刻,八卦人士们往往会依依不舍地丢下一两句评论,一锤定音。

“这次预选赛被屠得太惨了!”

“这次预选赛是最支离破碎的预选赛了!”

“丧偶家庭……呸,失去队友的武者小队遍地是,不忍看不忍看了。”

凌一弦:“……”

罪魁祸首凌一弦,她从这些议论中穿行而过,郎似铁,不为动。

在听完了以上惨案以后,竟然还安然若素地端着饭盘,重新在窗口打了半斤米饭,再浇一勺肥瘦间,汤汁红亮人,肉皮鲜美,颤嘟嘟的红烧肉浇头。

吸溜——好吃。

回忆着学校食堂的物美价廉的红烧肉,凌一弦神飞天外,肩膀忽然被江自流戳了戳。

她收回注意力,发现随即抽签的大屏幕上,赫然映着他们小队的编号。

编号25v编号39

该轮到他们几上场了。

…………

笑死,结果对手根本就不上场。

十丈见方的比武台,凌一弦三人在被抽取到的第一时间,就收拾收拾准备好入场。

然后,他们耐地了三十秒……一分钟……一百秒……三百秒……

“???”

三人『迷』『惑』地彼此交流起眼神,互抛接的目光里只有一中含义:对手人呢?

他们刚刚抽签抽到的,那么大的三对手,他们人在哪儿呢?

直到十分钟的候场时间即将过去,39号武者小分队才下定决。

这支队伍的小队长,没准是重度选择恐惧症。眼看大屏幕上已经开始倒计时数秒了,这支队伍才亮出白牌。

“我们弃权,不比了!”

凌一弦三人:“……”

裁判显然也有点无语,觉得这支小队太能拖时间了。

走回擂台,裁判无表情地举起明秋惊的手:“第25组,胜!”

直到返回休息区,凌一弦他们才知,刚刚的后台,究竟发生了怎样惨绝人寰的事情。

——不幸被他们抽对手的39队,是一支非常殊、就很难得、当不容易碰见的三拼队伍。

是的,散装三拼。每一队员曾经来自一支其他小队。

更殊、更难得、更不容易碰见的是:他们三人,每人的原队员,是被凌一弦干掉的。

凌一弦:“……”

在抽签抽中凌一弦组时,过去的阴影尽数压上头,让人几乎ptsd复发。

这三人对抱头痛哭,互回忆起自己的队友们是怎么在凌一弦手下变成“尸”,自己又是如何险里逃生。

结果第二轮才刚开始,就又碰上了凌一弦这煞星。

那场,当真是绕梁三日,空谷传响,哀转久绝。

由于批判凌一弦批判得太过忘情,这三人居然忘了上台。

到工人员催他们要上台比赛了,该小队早已在复盘中失去了战斗的激情。

凌一弦:“……”

啊这,其实也不至于。

重新坐回休息区,凌一弦『迷』『惑』摇头:“我们有这么怕吗?我觉得自己挺讲理,挺亲,下手也不重啊。”

这句话没用传音,在场的是武者,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有人:“……”

猴姐,你当我们没看过你漫山捡人头,1vs一百多的离谱场吗?

听完凌一弦的自白,江自流被触动绪,剖白紧随其后:“我们不怕。我一向慈悲为怀,是别人打我。”

有人:“……”

江哥,你当我们没看过上届少武赛节目,不知你用泛着金光的拳头,生生锤平了狂蟒之灾是吗?

如此难得的团建活动,明秋惊自然也不能错过。

明秋惊长叹一口气,语气非常清白:

“你们两一攻一守,怕你们能还有些理。但我一辅助的策应,应该不会有人因为我亮白旗吧。”

有人:“……”

不!我们看过上期预算赛的剪辑,这三人里,就你最笋最笋啊!!!

第二轮随机抽签比赛,编号25vs编号03

凌一弦三人刚刚上台,对手就举起了白牌。

他们沉重地说:“经过刚才的临场分析,我们觉得鸡蛋以撞撞石头,但没必要去撞水泥墩子。论变态,是我们输了。”

凌一弦三人:“……”

如此一来,第二次预选赛,凌一弦组以两轮对手全部弃权的方式,成功晋级。

——————————

预选赛一结束,凌一弦三人就赶往武者局,参与精卫的审讯。

虽然他们到场不一定有用,但比起武者局的人来,三人和精卫打过交,总归更熟悉一些。

……虽然这种熟悉,在精卫中的印象恐怕于无限社死。

但反向『操』,也是『操』!

抱着这样的情,凌一弦先走进审讯室。

在隔着视玻璃,和精卫打了照以后,凌一弦便能确定:

精卫如今精神状况良好,未来预计仍然很能抗,并且没有任何供出美人蝎当筹码的打算。

当然,在整见过程中,他一直在用眼神暗搓搓地表示“劫狱!救鹿蜀!也救我!”这样的信息就是了。

站定凌一弦这份,凌一弦唱念做打地演了一番“你怎么能狠处理掉我的弱智残疾语言障碍恋物癖表哥”戏码。

直到精卫额头上已经欢快地跳起小青筋,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房间。

“没用。”出门的第一时间,凌一弦就摇头说。

在凌一弦之后,江自流也进了屋子一趟。

比于凌一弦和明秋惊,精卫对于江自流的印象不深,只记得他是美人蝎目的队友,同时还是自己两场社死经历的见证者。

精卫:“……”

垮起鸟宝宝批脸jpg.

他本就『性』冷./淡的表情,这下子显得越发冷漠空洞了。

最后一进入审讯室的人,是明秋惊。

他和精卫对视了一阵,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过了一小会儿,明秋惊轻启薄唇,缓缓开口:“之搜查他的居时,是不是找出来一盒子?”

“……哪?”

明秋惊语气温和:“就是装满了已经贴好的发./票的那盒子。”

精卫:“……”

精卫冰山似的表情,开始出现丝丝碎裂。

明秋惊沉『吟』了一小会,微微一笑,如同吹不寒的杨柳春风拂过冰,连霜雪也要化溪流。

他柔说:“把那盒子拿过来,然后里有发./票,当着他的,一张张撕了吧。”

精卫:“……”

精卫:“你不是人。”

精卫:“你真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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