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七十五章躺板板,睡棺棺,伸个懒腰 (第1/2页)
凌一弦动手速度实太快。
蓝方阵营的考生才转个身, 还没来得及地上写一个“惨”字,就被她戳灭了胸前的小灯, 只有扑倒地装尸体的份儿了。
“尸体”能说话。
于是,横七竖八,以各雅观姿势躺倒的蓝方考生们,哪怕忍得手腕青筋毕『露』,十指狠狠『插』./进泥土,也无法振臂高呼一声“你辜负了我宝贵的信任!”。
望着这些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勇士,红方考生看, 记心中, 由得升起一股浓浓的兔死狐悲。
说起来,滑应殊和凌一弦都是年班出身。
既然凌一弦辣手摧花,卖队友卖得如此干脆。么由她度人, 同样出身年班的滑应殊是是也……?
狐疑像是野火,迎光就长,眨间就窜起数丈高的明焰。无需易燃物和风势, 仅凭神、呼吸和喃喃自语,便人心断传染式蔓延。
滑应殊心中暗叫一声好, 当机立断抱起了怀三弦琴。
没容红方考生继续思考下去,滑应殊手指一挥,铮铮音符就如玉盘珍珠, 参差有致地响彻当空。
熟悉京剧的人都能听出来,是一段《穆桂英挂帅》中的皮快板,同时也是本次红方约定好的攻击暗号。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 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
此前红方考生开,商定暗号,滑应殊给大家提供了三四同选择。
因为是每人都音乐细胞丰富, 也是每个人的记『性』都么好,可以记住只听一遍的新旋律,还把和其他几弄混。
所以,滑应殊定下暗号时,选用了每个人都耳熟能详的名段。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是远程攻坚手准备。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大街前”则是队形散开的意思。
至于“刘大哥讲话,太偏”,自然就是杭碧仪带队的近身流武者,对敌方展开猛攻了。
由于暗号起及时,怀疑还没来得及酝酿,就先被滑应殊打断。
听到前商量好的攻击信号,尽管心中仍有犹豫,可考生还是按照前说定的样,迅猛地朝着凌一弦六人冲杀去。
无声无息地一抬,将六人站位尽收底。
暗暗盘算出应对方式,滑应殊手势一变,旋律迅速从“穆桂英挂帅”切换成“花木兰”。
而就这个时候,蓝方的年班同伴,也第一时间地给出了回击。
——滑应殊此番准备得当,而反观对面的卫文安,其实也逞多让。
身为一名主修剑道的武者,对临敌阵时,卫文安竟然没有手按剑柄。
支撑他的,难道是对和平的深爱吗?
是啊!
当然是因为,他的手要先拿起包袱的铜唢呐啊!
几乎三弦声响起的瞬间,灿金锃亮的小唢呐就现世人间。
卫文安鼓起腮帮子,没用任乐修技巧,就只是运足内力,然后往死滴滴叭叭么一吹。
“呜——”
霎时间,听者三魂丢了七魄,前有游龙直贯云霄。
三弦琴清脆圆润的声响,被高亢粗犷的喇叭全数压制,宛如鲁提辖『乱』拳打死刘太公,浓浓的画面感一下子喷薄而出。
瞎了,耳朵瞎了。
红方考生:“……”
滑应殊:“……”
论唢呐对其他乐器的天然克制『性』,完全可以类比成咸鱼对所有香水的领域攻击。
被卫文安这么一打岔,红方考生都没听清滑应殊弹了么调。
再联系起年班至今忠『奸』未辨的立场……
算了,管指挥,我们自己瞎几把打,也挺好!
人把心一横,将前培训的战术抛于脑后,直接按照自己最习惯的战斗方式冲了上去。
也有人按兵动,十分鸡贼地选择了就地隐蔽。
值得一提的是,批冲上去的人,知怀着怎样的一心,围剿蓝方年班的同时,还似有似无地把滑应殊等人给包了饺子。
滑应殊:“……”
滑应殊的神橡皮泥一样变幻了一番,最终定格了平日的微笑档位。
但凌一弦知道,滑应殊的内心绝对没有表样平静。
因为,他手底下的琴音,已经从《花木兰》直接换成《兰陵王破阵曲》了……
隔着叠叠的喧嚣人海,凌一弦弹身而起,跃上半空,起攻击的同时,也没忘记对远处的滑应殊『露』齿一笑。
她亲切地问候道:“考试结束——请你吃饭——”
像是为了阐明这顿饭的『性』质,卫文安脸红脖子粗地大喘口气,将手中唢呐吹出了世纪最强音!
“呜——!!!”
滑应殊:“……”
朋友,你这像是要请我吃饭。
你更像是要带人来聚众吃我的饭。
痛心疾首地吸了口凉气,滑应殊就好似每一个亡国的后主样,睁睁地看着凌一弦刀切豆腐一般,顺滑无比地杀入红方。
凌一弦举手如天边行云,投足似山涧流水,一套杀机四溢的连招被她用得极富韵律感,“尸体”像是麦子一样唰唰伏倒一片。
配着《兰陵王入阵曲》的拍子,竟知道滑应殊这支曲子是弹给谁听的。
与此同时,江自流寸步离地跟凌一弦身后。
他像是一条无声的、蜜『色』的、压迫力沉沉的影子,却没有任人能忽视他的存。
因为每当红方考生聚集起来,『操』纵着若干长兵器,让刺出的刀枪剑戟形成严密包围圈时,凌一弦就头也回地把手腕搭上江自流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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