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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太后竟是秦钩为她送行 (第2/2页)

就这样过了两年,这年冬天,扶游一次进宫献诗。

这回他甫一进宫,就察觉了今年宫的气氛好像太对。

走宫道上的时候,遇见刘太后的两个侄子,刘礼与刘义。

扶游退一边,给他们行礼,他们匆匆走过去,也没有留意他。

了养居殿,扶游问起来,秦钩一面帮他暖手,一面道:“刘太后病了。”

“难怪。”扶游点点头,刘太后的两个侄子最是孝顺,他们自然着急。

“她弟弟和她侄子请了很大夫进宫,没什么用。刘家也很怕她死,她一死,朝政就要回我手,所以他们很害怕。”

扶游正『色』道:“刘将军是真心担心她的。”

“嗯。”秦钩抱住他,“用担心,事情我都安排好了,这个冬天安稳过渡的。”

扶游本来想过去探探病,可是转念一想,刘家兄弟刚刚才过去,他现过去,恐怕是方便。

于是他伸长手,把自己的书箱拽过来,拿两支还没写过的竹简。

“讲一今年朝堂上的事情,要别人知道,只有知道的。”

秦钩顿了一,扶游正『色』道:“我要写史书。讲点我知道的东西。”

秦钩笑了笑,从身后抱住他,握着他的手。

*

太后的长乐宫,满殿『药』香。

刘太后躺间榻上,隔着厚重的帷帐,时时传几声咳嗽。

刘礼与刘义跪外间侍疾,神『色』担忧。

知道过了久,才有侍从来通传:“两位公子,太后娘娘好些了。”

两兄弟立即站起身,抚了抚衣摆,快步入内。

刘太后躺榻上,脸『色』苍白,见一丝血『色』。

刘礼心靠近,榻前跪,唤了一声:“姑母?”

刘太后听见声音,眼睫动了动,睁开眼睛,甫一开口,先问了一声:“是阿戎吗?”

“阿戎”是刘将军的『乳』名。

刘礼轻声回道:“姑母,是我,天冷了,父亲便。”

刘太后浑浊的眼珠转了一,似乎是回了神:“他也病了?”

“没有,只是天太冷了,父亲别院养身体。”

刘太后了然,笑了一,什么也没说。

刘礼道:“姑母好些了吗?”

“就那样。”

身后的刘义抬起头,挥退侍从:“去。”

兄弟两个跪榻前,声音更放轻了:“姑母……姑母的吩咐已经全部办好了,诸侯有五家愿意起兵,皇都禁卫军也已经准备就绪,只等姑母一声令。”

刘太后抬眼看他们:“们、都想做皇帝,是是?”

两人连忙低头:“姑母,如今箭弦上,得发,刘家势大鼎盛,就算没有造反之心,来日皇帝掌权,也一定被清算。”

“姑母就算怜惜我们,也要考虑考虑父亲。父亲病重六七年了,每日所需『药』材如流水全是靠着姑母支撑。倘若姑母有了万一……刘家怎么能供得起父亲这样的花销?”

刘太后抬起头,看着昏沉的帐子:“们这是拿们父亲,威胁我吗?”

刘礼与刘义低头:“侄儿敢。”

刘太后斟酌良久,最后从被子伸手,竖起三根手指。

刘氏兄弟跪爬着上前:“姑母的意思是,三日后,发兵『逼』宫?”

“发兵,等我命令。”

两兄弟总算是松了口气,跪好磕头,颇有中气地应了一声:“是。”

*

三天,扶游就养居殿献诗,写史书。

秦钩知道他喜欢这些事情,每天都跟他汇报最新进展。

“刘礼和刘义两个孬把自己亲爹送南边别院去了,说是养病,其实是想威胁刘太后交兵符。”

“他们两个去调兵了,五个诸侯愿意兵,还有皇都的禁卫军。”

“过我更厉害,除了刘家和五个诸侯,还剩六个都是支持我的,对半开。”

“我已经派人盯着他们了,南边那边也有人盯着。”

前世秦钩拿刘太后要挟刘将军,现掉了个儿,他要拿刘将军威胁刘太后。

秦钩抱着扶游,把脑袋埋他的肩窝:“耽误太久的,能过个好年。”

扶游迟疑道:“那刘将军和刘太后呢?”

“他们死的。”秦钩笑了笑,抬起头,暗示道,“扶游。”

扶游转过头,攀住他的脖子,碰了碰他的脸颊:“乖乖狼,辛苦了。”

*

三天后的傍晚,刘礼外统兵,刘义匆匆跑进长乐宫,扑通一声外间跪。

“姑母,万事俱备。”

刘太后就着侍从的手,抿了口参汤,面『色』红润些许。

她扶着侍从的手,站起身,吩咐道:“给我拿太后的礼服来。”

她铜镜前坐,拿起玉梳,轻轻地梳顺自己的乌发,其中夹杂了些许白发,都被她藏进头发。

刘义跪外面,等得心焦,却也得等着。

与此同时,暗卫悄无声息地进了养居殿。

“陛,万事俱备。”

这时秦钩正给扶游剔鱼刺,抬头看了一眼,冷声道:“盯紧了。”

“是。”

秦钩放筷子,舀了一勺醋,浇鱼肉上,端扶游面前。

“是要写史书吗?快吃,等一我们去紫宸殿看,应该能看得更清楚。”

秦钩换上帝王衮服,扶游也穿了史官的红袍。

暮『色』四合,阴云翻滚,大雪将至。

*

是上朝的时候,紫宸殿空无一人。

只有坐北面南的皇帝位置边亮着宫灯,扶游坐离烛火最近的地方,拿着竹简,翻看自己之前记录的东西,偶尔补一笔。

秦钩坐他身边,撑着头,指尖敲着巴,看他写字。

长乐宫,刘太后终于装扮好了。

刘义愣了一:“姑母,我们是去……是去祭天的。”

“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我亲自去见皇帝。”刘太后朝他伸手,“兵符给我。”

“姑母,可能这个时候犯糊涂……”

“啪”的一声脆响,刘太后重重地扇了他一巴掌,丝毫像是病重之人。

刘义情愿地伸手去『摸』衣襟:“姑母……”

紫宸殿中,暗卫来报。

“禀陛,刘太后正往紫宸殿来。”

“知道了。”秦钩应道,“要阻拦,让她过来。”

阴云密布,狂风四起。凤冠凤袍,逶迤而。

刘太后的轿辇从长乐宫来,紫宸殿前停。

她扶着侍从的手了地,一步一步,登上紫宸殿的台阶。

殿大开,正对着她。

紫宸殿,只有烛光照得的龙椅上是明亮的。

刘太后两边侍从都执着灯笼,烛光照她的凤袍上,光彩夺目。

雍容华贵,气度减。

秦钩抬了抬手,也让侍从把殿的蜡烛点起来。

刘太后大病未愈,显然有些体力支,走台阶上,走一走停一停,还有一回差点跌倒,被侍从扶住了。

扶游知道他们这是做什么,倘若是『逼』宫,刘太后可能自己过来,她亲自过来了,那只能说明——

秦钩和刘太后早已经达成了什么约定。

扶游转头看向秦钩,秦钩却握住他的手:“事的。”

这时候,刘太后也已经了殿前。

她推开侍从,跨过槛,走进殿中。

正当此时,刘礼与刘义也冲了紫宸殿前。

兵马早已经就绪,他们恐怕生变,声音都颤抖:“姑母?!”

可是刘太后就像没听一般,径直走进殿中。

她殿中停,抬头看向秦钩:“陛料事如神,我甘拜风。”

扶游明白,看看秦钩,看看刘太后。

刘太后笑了笑:“扶采诗官有所知,几年前,陛同我打了个赌。他说,刘礼刘义往后必定要反,还拿阿戎威胁我。我信,就同陛打了个赌。”

“江山注,倘若我赌赢了,陛和没有子嗣,便传位给刘家人;倘若我赌输了,刘家任由陛处置。”

刘太后长叹一声,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她赌输了。

秦钩早几年前就算了这一步,刘家现『逼』宫,自然是徒劳。

她回头,仅仅一个目光就将殿前的刘礼刘义吓得瘫倒地。

刘太后转回头,看向秦钩:“只是陛,我虽然赌输了,但也算全输。如今禁卫军与五路诸侯皆宫外。”

秦钩问道:“那还有六路呢?”

刘太后极力忍耐,没有理他,继续道:“我知道,就算此时刘家勉强打皇位,也绝没有可当大任之人。”她回头看了一眼两个侄子:“一对草包。”

“兵符都我手,我只有一个条件,只要陛我死后,放刘家人一命,我立即令退兵。否则,今日拼死一战,天生灵涂炭,就算陛乎,扶采诗官也是乎的,是吗?”

秦钩没有犹豫,颔首道:“好,朕答应。”

刘太后却定定道:“请陛与哀家三击掌,以约定。”

她和自己的弟弟一模一样。

许年前,城楼上,刘将军了她,也是这样说的,一定要秦钩发誓。

“好。”秦钩没有防备,直接站起身。

他刚要上前,刘太后却思忖着,道:“哀家与扶采诗官三击掌吧,比起陛自己,陛好像更乎他。”

果然,一听要换人,秦钩明显紧张起来,衣袖的拳头都捏紧了。

“要得寸进尺,现是朕施舍……”

扶游放竹简,拽了一他的衣袖:“没关系,可以和我击掌。”

扶游站起身,走向刘太后的时候,秦钩紧紧跟着扶游,以防测。

扶游走刘太后面前,笑了笑:“您是女中豪杰。”

刘太后也笑了笑:“敢当,我已经乡间他们置办好了田地和房屋,只希望扶采诗官劝谏陛,放刘家众人一命。”

“那是自然。”

“特别是我弟弟,请扶采诗官留心。”

扶游举起双手,与刘太后三次击掌。

认真且有力。

最后一次刘家谋划,仿佛耗尽了刘太后毕生心血。

第三次击掌之后,刘太后终于支撑住,嘴角溢鲜血,往后一倒,被侍从扶住了。

刘太后强撑着,把兵符拿给秦钩,了懿旨,还政于皇帝。

秦钩把玩着兵符,吩咐暗卫:“动手。”

刘太后一惊,还以他要尔反尔,猛地就坐起来,要跟他理论。

可是一刻,漆黑的夜空中,数朵烟花盘旋而上,夜空之中炸开。

刘太后松了口气,倒回去。

侍从们把刘太后扶殿外,秦钩背着手,站她身边。

扶游想了想,没有『插』两个人中间去,只是站了另一边。

这对“母子”,缠斗两世,尔虞我诈,死休。

了最后,刘太后的两个亲侄子,只是跪一边瑟瑟发抖,竟是秦钩她送行,和她一起看了一场烟花。

火光通明,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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