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nbsp; 朕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第2/2页)
重苍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旁边站着,因为这种场合他的份似乎不便出场。
萨塔几次将目光投向殷怀空空如也的后,不由皱起了眉。
“陛下的那个侍卫怎不在?”
听到他毫不客气直接发问,周围人都是一怔,随即不知听到谁斥了一声“蛮子无礼”。
殷怀皱起眉头,想他怎知道重苍的?说起来他和重苍同父异母,情肯定说不上亲厚,反还有可能是仇人。
现在无论怎看,都不能让别人知道重苍的份。
于是他勉强稳住神,中飞快的思索对策,正在他犹豫该如何作答时。
便听到一道微沉的冰冷嗓音响起,“二王子说的可是陛下赐于我的那个侍卫?”
殷怀怔怔望,便看见一道瘦削挺拔的影,他穿着一袭玄衣,乌发高束,如果不是略显苍白的面容,差点和黑夜融为一体。
他上前,先朝殷怀行了一礼,“参见陛下。”
“.....平。“
殷怀注意到他路的速度不急不缓,想必是伤还没全,面『色』也不怎好,可背脊依旧挺得笔直,如同山中劲竹。
殷誉北的视线现在场中扫视一圈,后落在萨塔上,不冷不热道:“如果二王子指的是他,他经了。”
“......”
不等萨塔发话,他又漫不经的解释道:“是病的。”
“.......”
萨塔气的怒目圆睁,知道他简直是在拿自己傻子耍,可更气人的是,他偏偏无可奈何。
不然他还能强迫大殷皇帝搜宫,把那个侍卫搜出来吗?
旁边人比他还要沉不住气,脸『色』一拉,就要开始说话,被他一把拉住,然后摇了摇头,这才忿忿地又坐了回。
殷怀中一动,殷誉北这是在替他解围吗?
殷誉北说完话后,苍白的脸上又浮现了淡淡的倦意,半阖着眼皮,看上没什精神。
“来人,赐座。”殷怀见状不由开口。
殷誉北终于掀了掀眼皮,目光对上殷怀时,终于松动了几分。
“....多谢陛下。”
太后微微皱眉,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虽然哀知道誉王今日子不适,但是有贵客在,还是不能再像之前一样懒散的好。”
殷誉北垂下眼睫,冷声道:“谢太后教诲。”
他落座后也没有动跟前的菜肴,旁边掺酒的宫女只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便不敢近。
殷誉北桌上移开视线,落在上方高位那道人影上,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这冷的天气,谁把宴席定在这的?”
旁边的宫女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在和自己说话,连忙恭声道:“是太后娘娘。”
殷誉北听了眼神微冷,面上没有什表情。
他知道此次北戎使者来朝肯定是不安好,而使者中还有北戎的二王子萨塔,此人阴险狡诈,他担他一个人应付不,所以不顾旁人的阻拦还是拖着病体来了。
下座的萨塔面『色』阴冷,大殷皇帝边那个侍卫他经基本能确定他的份,一旦证实,他就有理由向大殷发作。
北戎的王子被掳到大殷皇宫里下人伺候皇帝,这种奇耻大辱没有一个北戎人能够忍下,到那时.....
可是现在看着这些人的态度,显然是决定打不承认,不过他还有后招。
想到这,他冷冷的勾了勾唇,朝上方的殷怀道:“这次来大殷,我特意准备了为陛下进献宝。”
殷怀里经有了不好的预,但是别人话都这说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说下。
“是何宝?”
萨塔拍了拍,随即几个北戎壮汉便推着一架花车来到了场中,花车被精致纱绣罩的密不透风,看不清里面的宝究竟是什。
殷怀于是装作语气不善道:“朕一向不喜别人卖关子,不管是什宝,若是这样呈上,朕照样不喜。”
萨塔却不慌不忙道:“陛下你看过才知道。”
随后他话语一顿,叫了一声旁边的随,那几个壮汉便放下花驾,猛地掀开薄纱,『露』出里面的东西。
只见一个妙龄少女着华服坐于其中,她生得明艳动人,五官精致,让人惊奇的是那双眼,湛蓝如同雨后初空。
“这是我们北戎的小受宠的公主,为表我族忠,特意进献大殷,望两族交好,百世和睦。”
殷怀:“.......”
听到他这说,殷怀中微微有些慌『乱』,他没想到所谓的宝是这一出,现在的处境是骑虎难下,别人都把公主送过来了,怎还有不喜欢的道理。
可是他内知道如果收下了,只能是个烫山芋,他不信这北戎人有这好,必定是有什陷阱。
殷怀中飞快思忖着,该找什理由呢?
他不禁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平喜,吓得平喜一个激灵,像是知道他要干什似的,连忙离他远了几步,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殷怀:“.......”
他自己也知道平时偶尔可以把平喜挡箭牌,可现在有外人在,这个理由确实有些上不得台面。
可除了这个还能找什理由拒绝呢?殷怀皱眉不展。
电光火石间,脑海中冒出了个念头。
打定主意后,他中微定,酝酿了一下语气,目光在场中扫视片刻,缓声道:“可朕中早有所属,只能谢过大王子的盛意了。”
殷誉北猛地抬头。
柳泽则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清清浅浅的视线投向殷怀,神情若有所思,仿佛想透出他此时的神情,看透他的内。
萨塔脸『色』难看,沉声说:“陛下若是看不起我北戎公主大可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朕没有说谎。”殷怀叹了口气,忍住肉麻道:“朕这一辈子就认定他一个人了,实在不能违背内的意愿。”
“......”
殷誉北垂在侧的无意识的紧紧攥起拳头,指甲深陷掌却浑然不知。
他的面『色』又苍白了几分,漆黑幽静的眼眸没有丝毫亮光,一眼望仿佛将亮光吞噬了般,如同一汪幽深的古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