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设宴父子俩目光对峙,似乎谁也不肯让 (第2/2页)

杨慎神情隐晦，“不公平？怎，宁王殿下意思，是要为老夫主持公道？”

尚瑾凌用神奇眼神看着他，“杨大人，您话说得来，我都不好意思听。叫做主持公道，您冤吗？”

杨慎闷咳了两，顾左右而言他道：“皇上至今留着老夫，便是为了给天下一个谢罪，等宁王回来，正好……”

“甘心吗？”

杨慎没说话，但是沉默就表明了态度。

尚瑾凌见此，笑着他：“杨大人，直说了，新政已是水火，您作为主事，无论如官位是保不住了，青史留名也别想了，不过好歹能苟延残喘保住一点杨家血脉，就看您要不要考虑考虑？”

杨慎听着略微浑浊眼睛一睁，诧异地看向尚瑾凌，“宁王竟般迫不及待？”才到京城第二天，就要向兄弟动手了！

“卧榻侧岂容他人鼾睡，殿下既然回京，京城就没有别皇子可以呆余地。皇上已经牺牲了景王，再多一个皇子，也没不可以。”尚瑾凌将茶盏放开，清亮目光盯着杨慎，“杨大人，是殿下给您弃暗投明体面，否则，杨家就不只是重新流放那简单了。”

“似乎老夫没有选择余地。”杨慎『摸』着扶手边缘，轻轻一叹。

“没有。”

“新政……”

“杨大人放心，我家姐夫已经从云州发，很快就会到京，三司条例司更名为新司，由他任司长，有宁王殿下支持，新政就不会穷途末路，只会柳暗花明。”

杨慎听着，良久沉默下来。

尚瑾凌说到里，看向杨慎，“杨大人可还需要？”

杨慎摇了摇头，于是尚轻容缓缓起，取怀中请帖，放在桌上，“殿下宴会后，便是除夕大宴，那一日会如，就看杨大人意思，在下告辞。”

说完，尚瑾凌重新穿好衣裳，走房门，外头大雪一飘，寒气顿时吹了进来，后传来杨慎压抑咳嗽。

他远远看到杨泊松小跑而来，后跟着儿子杨哲外甥方瑾玉。

尚瑾凌没有搭理他们，尽离去。

“爹……”杨泊松给杨慎喂了水，后咳嗽渐渐平息道，“我没事。”

方瑾玉看到桌上烫金请帖，宁王府三个字刺痛了他眼睛，不禁道：“外祖，您要赴宴吗？”

杨慎摇了摇头，然后长长一叹。

*

两天很快就过去。

第三日晚上，宁王府门大开，管家打起精神带着下人们迎接。

不管来还是不来，总京城有目光都落在此处，端王虽然打定主意不来，可是却派人死死地盯着。

很快，宾客们一一上门，送上拜帖，送上见礼，随着唱名三三两两地走进宁王府。

如端王料，大多曾经是景王势力，京城老牌勋贵。如定国公，当初便是铁杆景王拥护，如今改弦更张也快，似乎忘了六年前老夫人寿宴被刘珂闹翻有多不愉快，也笑颜逐开地带着儿子长孙走进府邸。

杨家毫无动静，杨慎病不轻，宣了太医诊治，然也不会再去赴宴。

端王听此，倒是放下心来。

“殿下，前往宁王府赴宴如我们预料，皆是景王一系，还有一些投机倒两姓奴！赴宴占投去帖子也就三成不到。”心腹禀告道。

端王没去赴宴，但己却整了一桌席面，慢悠悠地吃着，闻言嗤笑道：“老七是太心急了，还没当上太子，上也没任差事，就敢放样话，也太狂妄大，若不是一条道走到黑，谁敢上门打上宁王府印记。你看着那些勋贵，去归去，今后一旦老七倒台，他们跑得比谁都快。”他说完，轻酌一口小酒，道，“个时辰，宁王府关门了吗？”

心腹回答：“还没有，似乎还在等宾客。”

“宾客？”端王觉得更加好笑了，“有三成赴宴已经是看在皇后面子上了，找无趣，宗室呢，去了吗？”

“有，但都是些无足轻重。”

“好，听说是飞鹤楼斋月楼今日不营业，全给宁王府忙乎去了，倒是可惜了些好菜。”

宁王府

热气腾腾佳肴不断送上桌，在个寒冷冬季，此等山珍海味就是些锦衣玉食勋贵朝臣都是难得一见，而且一旦冷了菜，必然撤下，换上新品，个花销，宾客暗暗算了算，看着席面数量，不禁咋了咋舌，目光纷纷往主位上刘珂看去。

位花费如此多，举办如此隆重席宴，可是从开席到现在过去一个时辰，都没有说要做，也没有好好认识认识些亲近人，只是吃吃喝喝，看着舞姬跳了一曲又一曲，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尚瑾凌年轻，上也无官职，便在勋贵子弟一桌，正好，定国公嫡长孙钟齐也在此处，不禁低道：“凌凌，宁王是打算就吃吃喝喝过去吗？”

对于尚瑾凌投入宁王门下，钟齐虽然惊讶，但是很快就想明白了。

尚家就在西北雍凉，若他是宁王，也不会放过笼络西陵公个机会，作为尚家唯一男丁，尚瑾凌得重用是显而易见事。

钟齐一，一桌公子少爷都看了过来，尚瑾凌喝了一口汤道：“重要人还没来呢，再等等。”

“还没齐？想来早就来了，不想来不回来，再等下去，就该吃宵夜了。”

尚瑾凌淡淡一笑，“那就连顿，今日菜肴很不错。”

竟是一句话都不来，钟齐看着尚瑾凌眉目舒朗模样，微微一叹，“凌凌，你似乎变了。”

“人都要长大，钟齐哥哥。”他眨眨眼睛回答。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高亮音传来，“皇上驾到——”

刹那间，等待已久刘珂顿时站起来，大步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