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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小肥啾呀怎会如此 (第2/2页)

哪个修士会随意把自己的心头血送人?心头血交出,意味着把命交付。

就算知道对方是自己喜欢的子,未来的老婆,洛瑶南心中仍是犹豫,并不愿意涉险。

1号系统急着让他剧,忍不住说:“你怕什么?反正她以后也是凡人了,拿着心头血也威胁不到你。到时候你再把血给抢回来不就好了?”

洛瑶南仍犹疑。

江念不乎他怎么想,一只手固定住啾啾,另一只手来撸头上那撮绿『色』的呆『毛』。

谢清欢:“……”

试图反抗,而小肥啾被人一把就握住,根本挣脱不了。

谢清欢被人握手心,浑身暖暖的。少的掌心柔软而温暖,仿佛铺满绒『毛』的鸟巢,让他整只鸟都像泡热水,晕乎乎的,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安心。

小肥啾有困顿地眨了眨眼睛,小脑袋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抵江念的虎口,歪了一下就不动了。

江念戳小肥啾两下,睡得哼哼唧唧,用小脑袋蹭蹭她的手,不肯醒过来。

那头洛瑶南犹豫半晌,就算被系统劝说,也谨慎地不敢交出自己的心头血。

1号受不了他这幅磨叽样子,“再犹豫,你的机缘可就没了。人家丹田马上就没了,你给一滴心头血又怎么了?你是命之子,是真正的男主,所有想害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如她用心头血害你,会遭到反噬的,你尽管放心。”

洛瑶南叹气,妥协道:“师姐,我把我的精血给你吧。”

精血,血之精华,比不上心头血,但也十分重要。

修仙之人血脉经过升级淬炼,精血每一滴都极为珍贵。若是落入魔修的手中,相当于把自己推入生不如死的炼狱之中。

江念抬了抬下巴,“好吧,勉勉强强。”

洛瑶南取了一滴精血,放入水晶瓶中,不忘叮嘱:“师姐,你一定要保管好,别弄丢了,也千万别让魔修抢到。要是落坏人手,我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江念柔柔地笑开,手指摩挲小肥啾的脑袋,“你放心,我不会这样对师弟哒~”

洛瑶南“啊”了一声,总觉得不太对劲。

他只是想让师姐保管好自己的精血,别落到邪修手上,但为什么师姐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用邪术?

江念回房准备打扮成新娘,上楼梯时,她把小肥啾捧胸口,回眸笑道:“师弟也记住,千万不要负我呀。”

洛瑶南突打了个寒颤。

——

一台花轿摇摇晃晃经过十八溪。

这条路很多年未有人过,地上铺满落叶,到一半,远处传来轰鸣之声。

“仙长,前面就是十八溪了。”轿夫给洛瑶南指路。

水声轰鸣,地面隆隆震动,隔着浓密树叶,隐约见远处一条银练。

轿夫们不敢再往前,生怕被厉鬼掳,不管洛瑶南出多少钱,怎么劝说,都不肯往前。

等轿夫们跑了,密林中空『荡』『荡』,山风与远处水声混合,组成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地面微微颤动,洛瑶南看着花轿飘拂的门帘,鲜红流苏拂过铺满落叶的地面。

他突觉得四周冷了不少,声音不自觉压低,“师姐?”

一只纤白小手拂开血红门帘,新娘身披红嫁衣慢慢出花轿,盖头轻摆,环佩叮当。

洛瑶南:“轿夫们不肯往前了。”

江念双手伸出,“那你背我。”

洛瑶南靠近,闻到她身上传来的琦香,失片刻。他从前没有盛琼花身上闻过这样的香气,浓郁又凛冽,美好而残酷。

也许是师姐第一次穿嫁衣,特意为自己熏上的香料吧。

他心想,对孩子而言,第一次坐花轿、披嫁衣、戴盖头,总有特殊含义。想到师姐的第一次是为了瀑布的恶鬼,他觉得有不开心。

洛瑶南弯下腰,“师姐,你上来吧。”

江念“哎”了一声,灵巧地跳上去,双手勒住他的脖子。

洛瑶南往前趔趄几步,被她勒得咳嗽不已,他硬着头皮往前,着着,突发现怎么不对劲。

背上越来越沉了。

他这是背上背了一座山吧?

他每一步都地上压出深深脚印,得万分艰难,汗水从额头滑落。洛瑶南万万没想到,看上去纤腰袅袅的盛师姐,居比九华山的野猪还重!

“师姐,”他小口喘气,脖子上青筋迸出,“怎会如此!”

江念攀住他的脖子,笑嘻嘻地问:“怎么啦,好师弟?”

洛瑶南:“我一步都动不了。”

江念运转着千钧术,一边为他鼓气:“加油!你可以!师弟,你身子这么虚的吗?一个弱子都背不动?”

洛瑶南脸憋得通红,尝试拔出腿,又往前迈了一步。

短短十几步路到瀑布旁,洛瑶南却觉得好像练了十十夜的剑一样,浑身酸痛,恨不得躺地上。但他根本不敢躺,他怕自己一倒下,就被师姐给压成一张饼了。

他们刚到瀑布口,一条血『色』雾气凝成的狰狞手臂突从山涧伸出,抓住了江念的腿脖子。

准备把新娘拽下瀑布,拽了拽,拽不动?

血手:???

旋而瀑布底下又伸出来一条手臂,拽住了江念另外一条腿,拽两下,新娘还是纹丝不动。

两只手各自伸出食指,纠结地对了对手指,显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重量超标的新娘,犯难该怎么办她拽下去。

片刻,血手转移目标,往洛瑶南抓去。

洛瑶南受到血爪上传来的可怕气息,肌肤生出层密密的鸡皮疙瘩,见们越来越近,他下意识想要躲开,但被身后的小山压得不动也不动。

被血手抓住的刹那,他顿觉一股阴气沁入经脉之中,血『液』都似乎被冻僵。身后忽一轻,他“啊啊啊”惨叫着就被血手拉下瀑布。

江念掀开盖头,也跟着“啊啊啊”跳了下去。

跟着洛瑶南穿入瀑布中,她眼前一晃,再次踩实地面时,出现一个滴水的石洞中。石洞很大,钟『乳』倒立,石笋石柱参差如林。

钟『乳』石林中,挂着许多血红的嫁衣,靠近时浓浓血腥味钻入她的鼻中。

江念皱紧眉,左右望了望,没有看见洛瑶南的踪影,但她不慌不忙,手一挥,一只翩翩蝴蝶飞来,带着她寻找洛瑶南的踪迹。

着着,她的袖子钻出一个『毛』茸茸的肥啾脑袋。

“啾?”小肥啾眼还有几分『迷』茫,懵懵看着她。

江念把放手心,笑道:“醒啦?怎么变成鸟,睡得也多了?”

谢清欢茫眨了眨眼,坐柔软的掌心,藏绒『毛』的细嫩爪爪清楚地受到掌心的温度,让他有种很安心的觉。

所以不知不觉沉沉入睡,一夜好梦。

江念伸出手指,指腹『揉』了『揉』他身上睡散的『毛』,道:“我们十八溪底下。”

谢清欢本想开口问洛瑶南去处,而一开口,就是一声柔柔嫩嫩的“啾”。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偏偏脑袋:“啾啾啾?”

江念“啊”了一声,掩唇笑起来,“我觉得你当鸟挺有分的,真可爱,就你身上施了个小小的术法,让你专心做鸟。”

谢清欢发现自己不仅不说话,也不变成人形了。他心涌上股无力,一屁股歪江念掌心,抬起小脑袋,“啾啾”两声表示不满。

可惜这种雀儿声音生又娇又软,听上去不像抗议,倒像撒娇。

江念伸出根手指来逗他,把摇摇晃晃站起来的糯米团子再次推倒,“哎呀,别生气嘛,你看你现多可爱呀。”

谢清欢气得偏头啄她,而下嘴时,又怕弄痛了她,把力度放得轻了点,又轻了点,落江念指腹时,轻柔得像一个吻。

江念:“哎呀,你这小鸟,亲我作甚?”

小肥啾当场自闭,双翅把自己的脑袋抱住,越来越像一个圆滚滚的球。

江念还想再调笑他几句,忽一阵阴风飘来,忙把小肥啾塞进袖子,冷眼往前看去。

钟『乳』石上挂着的嫁衣剧烈地颤动起来,从四面八方飘来,把她包围起来。

一道阴森的笑声自石洞深处响起,“终于有新娘上门了。”

飘空中的嫁衣自动分开成一条道路,从中来的是个个子挑的男人。他的脸被血雾裹住,黑袍下是被厉鬼咬噬的斑斑血肉,可见白骨。

男人的笑声桀桀钟『乳』石林回『荡』,阴森胜鬼。

他声音尖锐,“还是个有灵根的修士,你和那小伙子是一起的吧,想抓我?桀桀,就你们这修为,也敢来抓我?”

江念:“你想要怎么办?”

男人“嘻嘻”两声,打量着她,满意说道:“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修为的新娘,我要把你的丹田毁去,再杀了你,把你练成尸傀,为我所用!哈哈哈哈哈哈你害怕了吗?”

他猖狂笑了半,发现对面的少微微蹙眉,眼中『露』出一丝嫌弃。

嫌弃?

男人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时羊入虎口的少,不该绝望到颤抖哭泣、跪下来求饶吗?

她为什么要嫌弃自己!

就当他不解之际,江念终于开口:“制成尸傀有什么意思?”

男人:“……啊?”

江念:“你难道不想『逼』出我的精血,施展血奴术,把我当成奴仆驱使,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生不如死痛苦万分吗?这样不是更好吗?”

男人呆滞地看着她,“好像是更好……”

江念又声道:“或者是拿着我的精血,用『迷』心术控制我,这样你想我干什么我干什么,还给你到九华山偷秘籍,不好吗?”

男人:“好啊!当好!可是……”

她这么热干嘛?

江念继续道:“你还可以拿着我的精血,我们结成夫妻,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我的气运、福分、法宝、灵器,都是你的,活着你是我的老公,死了你是我的死鬼老公,这样不好吗?”

一个『毛』茸茸小肥啾从她的袖子钻出来,表示不赞同:“啾啾啾啾!”

可惜鸟微言轻,这点小小的啾啾声被所有人忽略。

男人:“你提出的方法,好是好,可这术法我都不会啊。”作为一个鬼修,他还是比较喜欢死人,“我觉得尸傀挺好的,安静、不会变老,可以一直陪着我。”

江念皱眉,冷声道:“废物,你就这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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