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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夫人是与陆家有何亲缘 (第2/2页)

怎么躺都不暖和,索性起身。

用过了早膳,莲月来回禀说,华氏来了。谢汝十分意外,赶紧请人进来。

自从上回寿宴过后,已过了好些日子,天气一天天变冷,她极少出门,见到华氏的机会少之又少。

今儿一见,华氏似乎清减了不少。

“夫人。”

“魏夫人。”

二人互相见礼。

谢汝命人给华氏倒了杯热茶,看着华氏略显憔悴的脸,担忧问道:“夫人近来有何难事?”

华氏叹了口气,“母亲病了好些日子,精神不太好,正好我夫君忙着军营的事,我便一直在华家陪着母亲。”

“老夫人怎么了?”谢汝惊道。

华氏为难地看了她一眼,“看来夫人什么都不知道……”

谢汝皱起眉,沉吟片刻,“是沈长寄做什么了?”

“那日寿宴后,沈大人独自折返,问了我们一些旧事。”

“什么?”

“大人问,陆家……”华氏一边慢慢说道,一边认真观察谢汝的表情。

她看到谢汝神情怔忡,心里的猜测便落了实,她的目光仔细描摹谢汝的眉眼轮廓,不太像,但……

她试探道:“夫人是与陆家有何亲缘吗?”

以沈大人那个冷漠的性子,能叫他上心的事,只怕是唯有眼前这个人了。

谢汝只怔愣了一瞬,便点点头。

华氏:“那……”

她有些期待地看着谢汝。

谢汝却闭口不言了。

华氏笑了笑,“那我先说吧。”

她思前想后好几日,到底要不要回答首辅那日的质问。这是母亲一生的心结,她与大嫂合计了下,最后还是决定由她出面,到沈家说个清楚。

“这事有点久远了,从哪讲起呢……”她脸上露出回忆的表情,笑着说,“说简单些吧,我母亲年轻时是医女,她原本是西域巫医一脉的传人,十八岁时入了中原,嫁给我父亲,又开始学习中原的医学。”

“她人到中年时,仍苦于没有一个天资出众的弟子传承,这个时候遇上了陆院使家的小孙女,那个女孩真是又聪明又漂亮,我母亲一下就动心了。”

“陆家是御医世家,为朝廷办事,但我父亲向来不喜欢朝廷中人,因此母亲想收徒遇到不少阻碍。后来父亲松口了,母亲的师兄余师伯听说她在京城遇到个极好的苗子,也打算从南楚回到京城,和母亲争抢一个徒弟。”

“我那时年纪尚小,也就十岁左右吧,记得的事不多,就记得陆家有个特别特别漂亮的姐姐,她一笑啊,就连那阳光都要逊色几分呢。”

“我到现在都记得,有一次我在院子里用刀磨玉,一坐就是半日之久,霜姐姐从我身边过去好几次我都没发现,后来她自己憋不住了,蹲在我旁边问我,‘你这么坐着闷不闷啊?整天磨这么个破石头,多无聊。’”

“可我喜欢啊,我说不闷,坐上一天都有趣。霜姐姐撇撇嘴,拍了拍裙摆上的土走了。后来她每次来华家,看到我在磨玉,都会陪上我一会,”华氏笑着,眼里泛着亮晶晶的泪光,“后来我才想明白,她就是觉得我无聊,所以才执意要陪我。”

她无奈地摇头,“可我真的一点都不无聊,也难为她那样活泼的性子能耐得住坐在那,不过也只能坐上半个时辰而已,她啊,闲不住,跟华钰章一个样。”

谢汝沉默地听着,抓着裙子的手越收越紧。

“霜姐姐考虑拜师的事考虑了许久,她有一日特别苦恼,摸着我的头自言自语,她说,她不想在京城,她想去边关,那里需要大夫,她想给保家卫国的将士们治病,不想在京城这种太平的地方混日子。”

“我不懂为什么她想去边关那样苦寒之地,但我说,如果姐姐你喜欢,那就去,做喜欢的事比什么都重要。”

“我闯祸了,”华氏笑道,“霜姐姐听完这话就去拒绝了我母亲,任母亲如何挽留,她都坚持不愿,母亲只能暂时松口,随她了。其实母亲是在等余师伯往回赶,余师伯磨人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哪怕不能收徒,将人留在京城也是好的,只要人在,还怕没有说服她的那一天吗?”

华氏说到此处,情绪突然低落,她沉默了好一会。

“后来呢?”谢汝忍不住催促问道。

“……后来啊,后来,皇子夺嫡,陆家被满门抄斩。”华氏说,“余师伯赶到京城时,陆家的头七都过了。”

“只怕霜姐姐那时已经过了奈何桥了吧……”

谢汝的眼圈慢慢红了。

她深深呼吸,缓缓吐气,气息都在颤抖。

华氏注意到她的异样,问道:“你……与陆家……”

谢汝摇摇头。

华氏笑了笑,也没放在心上。

她继续说:“大嫂那日与我讲,她瞧你眼熟,可我瞧着,你的样貌不像霜姐姐,不像陆家的人。不像也好,太像的话,怎能过这么久的安稳日子呢。”

当年喜欢陆元霜的人很多,那样一个又出色、性格又好的美人,谁都喜欢。

“她在姑娘堆里也极有人缘,可是当年陆家出事,没一个人愿意为陆家站出来的,我家也不例外。”

不是没人想为陆家说话,可大势所趋,开口只有死路一条,并不能有任何的改变。

谢汝想,或许就是这样,广宁侯才会义无反顾地收留下那个危险的婴儿,尽可能地叫那个婴儿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不叫任何人注意。让陆元霜这三个字深深地埋进他记忆深处,这是他为曾经暗恋过的那个女子所能做的全部了吧。

谢汝送别华氏离开沈府时,华氏停在府邸的门口。

“当年霜姐姐身边有个与她形影不离跟班弟弟,他曾经摔坏过我的玉,”她望着孟玹的院子方向,轻声说道,“一个男孩子,比我还大几岁呢,犯了错后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可呆了。”

“夫人帮我带个话吧,有机会的话,来我家玉行再买一块,就当赔我的了。”

“这个,是母亲为霜姐姐做的玉牌。”华氏拿出一枚玉牌,与当初她为报谢汝的恩给出的那一块一模一样,只是角落里刻着的是“霜”字。

“华家一共有四块玉牌,不是三块。第四块就在这了,当年没来得及送出去,现在给你吧。”

谢汝微怔,伸手接过。

“哦,对了,”华氏走了几步,又转回身,“关于沈大人的病,我母亲有话要说,夫人得空了就带着人来我家吧。”

谢汝眼前一亮。

当晚,她缠着沈长寄又背了几句诗词文章,沈长寄美得快要找不北了,他满足地搂着人准备入睡时,才发现这是他夫人给个甜枣再打一巴掌。

谢汝揪着他的耳朵开始算账。

“你把华老夫人气病了。”

吃饱喝足的男人十分好说话,“我错了。”

“你为何不听老夫人把话说完?!”

“那不重要。”他如实道。

“不重要吗??”谢汝瞪他。

男子汉能屈能伸,“重要,重要,改日我登门致歉,叫老夫人把话说完。”

“就明日!”

“成,明日。”

谢汝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沈长寄却忧心地失了眠。

他不想知道真相,他一直在逃避。

他总觉得那真相会叫她难过,到时候,他又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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