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冲邪 去!去行馆!把那个妖妃给朕抓 (第1/2页)
“展晟!牵马, 咱们去南城遛遛!”
“好嘞,主子慢点儿!哎——”
“不好,马惊着了!都闪开!”
“娘娘小心!”
“血……快传御医!”
“陛下, 小公主平安,可是娘娘她……”
……
昭王府书房中, 宫哲缓缓睁开双目, 眼底满是血丝。
十六年前,他带兵解了宿州之围后, 将被困在大杨山中的宫澶和一众宫妃接到自己府中,怀胎八月的苏语妍也在其中。
那日他牵马去巡视敌情, 却不想一向温顺的马驹突然暴起,疯了一般朝门口狂奔而去。
而苏语妍正好从门外回来。
他和展晟来不及阻拦,她又大着肚子行动不便, 就这样受了惊吓,没过几天便小产生下德阳,自己却血崩而亡。
只是他当时并不知情。惊马的当天宿州之外便来了新的祁国大军, 他带兵去挡, 足足苦战了小半个月。
等到他再回王府时,苏语妍已经草草下葬, 宫澶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有责怪他, 只是将一个粉嫩嫩的小团子带到他面前, 告诉他那是苏语妍拼死生下的女儿, 他要好好照顾她。
后来还是他找来那时苏语妍的贴身丫鬟询问了半天, 才听那丫头哭着说苏语妍是因为受惊过度才会小产而亡。
都是他的错。
宫澶没有因此怪他,反而更让他心中有愧。
他觉得对不住他,于是自那之后便更加卖命的打仗, 直到把鹰骑打回到了祁国的领土,他再也没了常年留在军营的理由,这才终于回了昭王府。
然后在府中见到了那个因为秋千断裂而吓得面无血色的小姑娘。
从那时起他就知道,德阳无依无靠皆是由他引起,他也曾几次想要告诉她实情,承认自己是害她自幼丧母的罪魁祸首。
可一看到她那双澄澈无邪的眼,再听她柔若无骨的手扯着他的衣袖轻声唤他“皇叔”,他便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于是他决定将这个秘密埋在心底,他宁愿她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些,就这样依靠他一辈子。他也暗自发誓此生都是她的依靠,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抛弃她。
只是没想到后来……
后来一切都失控了。
直到宫澶说出德阳是苏语妍与冯昶的女儿,他才再一次回想起这些尘封已久的记忆。
也突然怀疑起苏语妍难产的真相。
她小产时他并不在府上,以至于关于她生产前后的事全都是听下人说的。
宫澶逃至宿州时,身边带着的都是最好的御医,自从那日惊马冲撞了她,他离开前还命展晟把十里八乡最好的稳婆传去王府照看。就算她真是因为小产而亡,也不该那么快就下葬,甚至于他后来想要去她坟前祭奠,都被人告知葬得匆忙,记不得究竟葬在了何处。
他盯上地上的一块光斑,眼睛酸涩。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愧疚的、效忠的,如此肮脏。
时近黄昏,德阳才在夕阳斜照下悠悠醒转。
头像是被人锯开一般疼得厉害,眼睛又肿又酸,睁开一会儿就涩得流泪。
她在床上醒了半天神,才总算回想起来自己从宫里跑出来,在一个小酒馆里喝断了片。
可这里不是酒馆。
她蹭得一下坐起身来,起身要走。但许是起的猛了些,脑袋钝痛一下,她眼前一黑,又跌坐了回去。
“醒了?”
陌生的男声响起,吓得她醉意顿消,忙抬起头寻声看去。
逆着窗外的余晖,桌边坐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人,一双桃花眼灼灼望向她,带着几分窥探和狡黠。
她不喜欢。
“你是谁?这是哪儿?”
“我猜到你要问这个了,”廖非凡起身朝她走过来,见她警惕地往后一缩,他脚步一顿,站定在原地,和她保持着三五步的距离,“你在酒馆里喝醉了,没人接你,我怕你一个姑娘家家的醉得不省人事被人欺负了去,就把你带到我家铺子里了。”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正经人谁会把一个喝醉的姑娘带到自己家中?
德阳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往外走去:“多谢公子好意,告辞。”
“慢着,”他喊住她,引得她凝眉回眸,只听他煞有介事地负手问她,“姑娘就这么走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