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发丝盯着她的嘴看了两秒 (第2/2页)
“我看看?”
是黎簌脱落的睫『毛』,粘在眼睑内侧,楚一涵帮拿出来,又心疼眼睛还有点肿,用冻冰凉的手指帮敷了几秒眼睛。
两个姑娘边聊边走,到教学楼门口,黎簌忽然开口:“一涵,下午第一节什么课?”
“体育啊。”
“那我们逃课吧!”
体育课逃课这种事,们以前干过一次,和赵兴旺一。
那会儿还是高一,三个人从后墙翻出去,去给黎建国买了生日礼。
挺便宜的一件羽绒马甲,针脚不怎么样,但黎建国一直穿,宝贝不了。
这次只有黎簌和楚一涵,两个姑娘学赵兴旺之前的样子,在墙底下垒了两块砖头,费了大的劲儿才翻出去。
黎簌说,要剪个发型,开始生活。
楚一涵咯咯笑,说这架势,好像失恋。
太远的理发店不敢去,怕间来不及,毕竟一节课也就40分钟。
附近的理发店只有一家,牌匾挺旧的,黎簌感觉这挺像是姥爷和头们会选的那种,式理发馆。
硬头皮进去,迎面瞧见一个大爷躺在椅子里,满脸『色』泡沫,正在刮脸......
“您好,我想,剪一下头发。”
给大爷刮脸那位两鬓斑的托尼笑了笑:“好嘞,稍等啊小姑娘,我这个马上完事儿,下一个就是你。”
黎簌和楚一涵安静地坐在等候椅上,看店里唯一的托尼,动作麻利,用剃刀一下一下在人家脸上刮。
楚一涵小声问:“簌啊,你要剪的发型给我看看,要是难度太大就......”
换一家吧。
“应该没事儿吧,我就想剪个齐刘海儿。”黎簌也小声回答。
那边托尼已经收了刮刀,对黎簌一招手:“来吧小姑娘,到你了!”
黎簌:“......来了。”
如果说有什么人,能让黎簌比前几更悲伤,那一定是理发店的托尼师。
托尼盯镜子里的黎簌,满意地放下吹风机:“嗯,不错,你觉呢?”
黎簌也盯镜子里的自己,内心崩溃。
但托尼毕竟是个纪大了的托尼,也不太忍心伤害人家:“就...还挺好看的。”
“对吧?我也觉挺好看,知道奥黛丽·赫本么,大明星,轻候可太了,就有过这样的刘海儿!”
托尼拿出二维码,“5块钱,来,扫这儿。”
黎簌抬手碰了碰眉『毛』上面的短刘海儿,挤出一句:“谢谢您了。”
出门右转,黎簌直接去商店买了顶鸭舌帽。
啥奥黛丽·赫本,就感觉这刘海儿像狗啃的!
“一涵,你说实话,我的刘海好看么?”
“呃......”
“......你犹豫了,完了,肯定不好看!”
“实也还行吧,可能是没看习惯?”
体育课在三中就是摆设。爱打篮球的那部分同学在篮球场,还有去食堂坐吃饭的。剩下的一部分,在教室里懒聊或睡觉。
靳睿是个例,瘫靠在椅子里,左手『插』在口袋里,右手唰唰写题。
只不过这套题做不够专心,不看一眼旁边空的座位。
行。
这了哄人,左胳膊都让人咬废了。
现在还像针扎似的。
罪魁祸首完全没有良心,见个心上人,一中午还不够,上课都不出现。
面齁冷的,哪那么多话可聊?
邻近下课,打了一节课篮球、满头大汗的赵兴旺拎棉服套回来了,和靳睿打了个招呼,翻出藏在书桌堂深处的手机,悄悄看了几眼。
这一看,脸『色』变了。
“睿总,快!楚一涵和黎簌挂墙上下不来了!”
“?”
靳睿和赵兴旺赶到教学楼后身的墙边,黎簌戴鸭舌帽,穿那件扎眼的『色』羽绒服,骑在墙头上,正咬牙切齿嘀咕:“到底是谁这么缺德,把砖头给我搬走了!”
旁边是楚一涵,两个姑娘在冷风里哆哆嗦嗦,凑在一小声骂人。
不是和红『毛』出去的?
就这俩姑娘?
靳睿笑了:“帽子不错?”
“不错什么不错,赶紧过来帮忙,冻死我了。”
赵兴旺早跑一边找砖头去了,靳睿直接走过去,冲黎簌张开手臂;“跳。”
“......不用砖么?”
“我不就是一块砖,哪有用哪搬?”
靳睿勾勾手掌,“来,跳。”
黎簌相信靳睿,跳下来倒是没觉会摔到,就是捂帽子的手一直没松开。靳睿把人接住,稳稳放在地上,另一边赵兴旺也帮楚一涵搭好转,扶楚一涵下来。
“怎么想戴帽子了?”
“要你管。”
“嘶。”
“接我的候怎么不‘嘶’呢,现在装模作样‘嘶嘶’什么?”
靳睿说:“被人咬过的胳膊,可能确实不太能吃重。”
黎簌气焰顿就被打压了,捂帽子,心虚地“哦”了一声。
又走两步,良心发现,小声问:“你说,你那个,用不用打个破伤风什么的?”
“倒是不用,我比较想知道,逃学买帽子是什么意思?”
“我剪头发了。”
“然后呢?”
黎簌要面子的劲儿又来了,瞪靳睿一眼:“炸了!怕把你们死,不给你们看!”
靳睿直接抬手把帽子给摘了。
随后愣了愣。
实不丑。
小姑娘长本来就好看,眉眼精致,鼻子小巧,刘海儿奇特了点,这张脸也足够撑来。
挺可爱。
但黎簌曲解了的愣神,以靳睿觉不好看。
毕竟自己看都不怎么习惯。
抢过帽子戴上,嘴硬道:“又不是剪给你看的!”
四个人从教学楼后走回教室,刚班门,班长喊靳睿:“靳睿,高找你,办公室呢。”
“嗯,谢谢。”
下午第二节课是高的语文课,靳睿没去几分钟,踩上课铃和高一回来了。
黎簌戴鸭舌帽,实在是不想摘。
还以和师有一顿强词夺理,但高的视线只是在身上停顿一瞬,然后若无事地开始上课,并且下课也没叫出去。
不止高,师就像集体失明了,谁都没叫,也没问帽子的问题。
或说,不是们失明,是隐身了?
黎簌用胳膊肘碰了靳睿左肩一下,问:“你能看见我么?”
靳睿看了一眼:“理发师用剪刀戳到你头了?”
今什么如此刻薄!!!
黎簌猛地转过头,不搭理了。
一直到晚上放学,们三个已经习惯了蹭靳睿的月包出租车回家。
路上黎簌还在纳闷地问楚一涵和赵兴旺,你们说,我上课戴帽子,师什么不管我呢?
三个人分析一堆,也没猜出来个所以然。
靳睿一直没参与这个话题。
下午去办公室,班里的几个任课师都在。
高找,是因成绩虽然还行,但语文是这几科里比较拉分的一科。
作班主任,高脾气好,也不傻,看见过几次在语文课上做英语试题。
和高聊完语文成绩的事,靳睿顺口提了几句,说和黎簌是邻居,这几家里出了点事情,哭眼睛肿,可能不好意思,今会戴帽子上课。
师们表示理解。
本来是可以和小姑娘好好说的。
但人家说了,剪了也不是给看的。
就不上赶邀功了。
不过......
靳睿迈上楼梯:“我帮你和师说了一声,说你有些原因,需要戴帽子上课。”
“的?是因你?”
黎簌受宠若惊,“你怎么说的呀?”
走在前面的靳睿,一次迈两个台阶,很快和黎簌拉开距离。
说:“我和师说,你斑秃。”
“......”
黎簌反应两秒,猛地抬腿追上去,“靳睿!你这个狗!看我今不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