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下乡的女知青(十七)搞男人不如搞事 (第2/2页)
大队长问她:“你什么时候找出写举报信的人?”
问起句话,一向温和宽厚的大队长也染上咬牙切齿的味道。
革委会多么可怕!
今晚还算小打小闹,如果事态更严重些,不他把老骨头都快没了。
陆溪又低头看了举报信,笑了起来:“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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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重新安静下去,刚才的风波随夜风消散,大部分人都坠入梦乡。
厉清清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小到大,厉清清都写了一好字。以往是她的骄傲,是可以拿出来炫耀的谈资,可在,却变成了催命符。她到底还没成熟到可以面面俱到,防止到种情况。
如果陆溪去比对字迹,一会认出来的。
到时候,只矢口否认吗?
旁人未必会相信她。
厉清清感觉如芒在背,火把烧到屁股了,稍有不慎就可揭发出来。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当时她撺掇刘莉去写举报信险些败『露』时,刘莉是什么心情了。
她此时的心情,可比刘莉还要严重万分!
刘莉均匀的呼吸传来,明显经沉睡。
厉清清瞥了她一眼,随后披着外套,再度走出宿舍。
就像她接着夜『色』掩护,走出知青点去革委会儿举报一,厉清清今晚同心惊胆战。
不过她今晚的目标不再是革委会办公室,是公社办,大队长和陆溪办公的地方。
平时用来记账的本子就放在陆溪座位的抽屉里,个抽屉一般是不上锁的,因不准其他人什么时候就用到。
今晚经历了么多波折,陆溪应该很累了,不会有精去仔细比对笔记。最迟是明天,她才会有暴『露』的危险。
只要在陆溪行动之前,把记账本毁了,来个死无对证,就没人知道是她干的了。
厉清清在心中反复过了一遍,确自没什么遗漏的了,才打着胆子窗户艰难的翻进来。
她不敢点灯,只就着点微弱的月『色』『摸』到陆溪的座位,然后打开抽屉开始寻找。
黑暗中,厉清清的呼吸尤其明显,她感觉到自心脏跳动得非常局促。
快了……就快拿到了……
厉清清『摸』到了记账本,刚要笑出来,可此时,一直安静无的办公室突然吧嗒一,有人开了灯。
屋内顿时大亮起来,厉清清怔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
看着忽然出的几个人,厉清清感觉身体都不是自的了。大脑叫嚣着要跑,身体却因过度震惊和惧怕,只呆愣愣站着不动。
陆溪,大队长,副队长,徐姣姣,还有别的干部……他们都在!
他们全都看到了?
厉清清一张脸一白再白,舌头也打了结,半晌不出话。
大队长最先反应过来,看到厉清清,他一双眼也不可置信的瞪大。
厉清清以前也是个积极主动的好孩子,怎么会做么不要脸的事情!
“是你!”打对号的愤怒找到了宣泄口,怒斥:“你都干了什么啊!举报信是你写的,你想害我和陆溪,你不要脸!”
好不容易拿到的记账本忽然变得烫,厉清清猛地摇头,下意识辩解道:“不,不是我,我只是……只是……”
经语无伦次了。
终于也轮到她审判了。
些犀利的目光一寸寸落在她身上,把她所有的心思都瞧个明白。
陆溪站出来,道:“你看看你中的‘记账本 ’。”
厉清清一怔,下意识打开一看,发本子居然是空的!
此时,厉清清终于意识到,她居然中了请君入瓮的把戏。
陆溪看着她,眼睛多了些凌厉的味道,她一字一句道:“其实我根本不认识你的字迹,刚才在广场上是故意么的。如果你做贼心虚,大概率会来动些脚,我们只需要守株待兔就知道是谁。如果你不来,也没什么关系。”
她轻轻一笑,有种成竹在胸的淡然:“你不来,我就把封信打印出来,贴得到处都是,总有人会来指认你。如果你和朋友关系实在好,么也没关系,我就只好辛苦一点,一字一句的比对,最终总找到你。”
好在厉清清还实在太嫩了些,一步就败了。
“么,你把我害得么惨,想好怎么补偿我了吗?”陆溪低问她。
她往日人冷清,但脾气还算随和。可个语气……简直令人胆颤!厉清清惊恐的看着她,知道自抓个着,经无回天。
看着厉清清哆嗦着身体坐在地上,害怕得直掉眼泪,陆溪知道余下的事情也不需了。
干部们会处理好件事。
陆溪拉着怒不可遏,恨不得冲上去踢厉清清两脚的徐姣姣离开,留下干部们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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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长的动作很快,不过二天就出了通告,厉清清经什么都招了。
知青们昨晚都没睡个安稳觉,一觉醒来又出了么大的事情,都跑去看热闹。
陆溪留在宿舍里补觉,没看掺和。
厉清清虽然越来越孤僻,但以前还是有些朋友的。在知道件事居然是厉清清一策划,且昨晚居然还试图偷潜入公社办偷记账本时,还是有几个人觉得不可置信。
他们看到刘莉——平日里和厉清清走得最近的人,询问她件事是不是真的。
刘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居然没帮厉清清辩解,反模糊道:“没什么稀奇的,确实是她干得出来的事情。”
“诶?”
“什么情况?难道件事真是厉清清干的?她也太让我们失望了吧!”
“刘莉都么了还有假?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后,一致觉得,陆溪真是太惨了。
虽树大招风,但陆溪平日里还算与人善,居然会招致么疯狂的报复,厉清清真是令人瞧不起。
一想到陆溪居然要走了,一时间又有诸多不舍。
等陆溪睡了一觉醒来是,太阳经偏西。
徐姣姣帮她饭堂打来一盒饭,经凉掉了,不怎么好吃。
“算了算了,还是我开小灶你煮饭吧。”徐姣姣看她皱着眉头的模,不忍心让她秋风肆虐时,吃冷掉的饭菜。
“不用麻烦,以后想吃还吃不着呢。”陆溪不讲究,全部吃光。
听了她话,徐姣姣才悲中来,很是伤感。
此时她终于有时间好好品尝一下陆溪要离开的伤感了。
徐姣姣又呜呜呜哭了起来,她抹抹眼泪,觉得自真是矫情。
调离里又不是什么坏事,大队长都了,是跟一个专家走的。陆溪的前途,比起在知青点不知道要光明多少倍!
徐姣姣暂且压下心中的不舍,帮陆溪收拾起东西来。
在陆溪经不需要在生产队干活,工作也交接完毕,剩下的时间都是用来收拾行李的。
徐姣姣忽然道:“对了,厉清清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陆溪经有些猜测,既然徐姣姣提起来,她当然不会不听:“你。”
“中午的时候,大队长简要的开了个会,气得他立马拍了电报和上头请示,要把厉清清调到戈壁滩去开荒。”徐姣姣唏嘘地。
戈壁滩啊……
陆溪也一阵唏嘘。
戈壁滩也是下乡知青去的地点之一,但条件可以是最艰苦的。
里都是风沙,没有水。在平地开荒就很难了,更不必戈壁滩。厉清清又不是种很干活的,一去怕是不会好了。
要知道,在原剧情中,厉清清可是跟周路言风光回城,有享不完的福气,一辈子都没怎么受过苦。哪想如今,只是没跟周路言离开知青点,把自作到如此地步。
陆溪垂下眼,淡淡道:“嗯,她自求多福吧。”
她不后悔揭发厉清清。
不管是谁,都要有自的错误付出代价的觉悟。她一般懒得去牵扯和任务之外的事情,但别人欺负到头上来,也断断没有强忍的道理。
厉清清打她一巴掌,她就还回去,一点亏都不吃。
徐姣姣重重的叹口气,也不厉清清的情了,反黏黏糊糊道:“你走后,我都不知道一个人要怎么过呢。”
“……”她幽怨的口气弄得起一身鸡皮疙瘩,陆溪道:“放心吧,我会你寄信的,还有……”
陆溪继续叮嘱道:“别忘了我跟你的,有空多看看书,以后会有用的。”
徐姣姣一听她教就害怕,“可是有什么用啊……我辈子大概只一直留在里种地了。”
神情无比的沮丧。
陆溪犹豫了一会儿,确周围没有人,才小道:“我是,假如……假如过几年,恢复高考,么你读的书还是没用的吗?”
“!!”徐姣姣猛地睁大眼睛,“你什么?”
“我是假设,有个可,让你准备好。”陆溪不再了,种事情很容易引起蝴蝶效应,做得太明显,她怕引起不好的后果。
徐姣姣怔怔看着陆溪发呆许久。
也许是些日子来,让她养成了盲目信任陆溪的习惯,听了话后,她居然意动了。
反陆溪么厉害,只要她想干的事情就没有干不成的,不至于拿种事情和她开玩笑。
所以,听她没错?
徐姣姣经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陆溪笑笑,把所有东西都扔进箱子里。
明天,就要离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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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溪没让任何人送行,徐姣姣是个小哭包,肯会一路哭一路送。大队长他有点舍不得,就不看她走了。
来时,她和一车的知青同行;走时孑然一身,身边只有一个行李箱。
因林教授她足够的时间,所以陆溪没有急着奔赴首都,是选择回城,回家。虽然经和城里的父母在信里清楚了,但陆溪还是打算在离开之前,好好陪陪他们。
替父母养老送终,也是原主的心愿。
回到大院里,陆溪一进门就闻见一股浓浓的酱香味,是陆母了她接风洗尘,特意做的酱大骨,平时只有过年才吃么奢侈的大菜。
陆溪吸吸鼻子,又想到即将的离别,忍不住鼻子一酸,问道:“妈,你怎么么折腾?随便吃吃得了,你得留着点钱傍身,不用么浪费。”
陆母嗔怪道:“你平时总往家里捎东西,我也么你,可你来没听过,在我也不听你的。厨房烟么大,你进来干什么?先去放行李,洗个澡,歇一会儿,等下叫你吃饭。”
妈妈真好。
陆溪重重舒出一口气,然后按照她的要求,乖乖洗澡换衣服等着吃饭。
陆父还特意去供销社买了白酒回来,父女两人对着干。一家人在饭桌上,絮絮叨叨了不少话。
喝高了之后,陆父红着眼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前些日子,隔壁姓周小子自个儿回来,没带着你回来。气得我差点揍他一顿。在也好,你自回来,还要去首都国效,我打心眼里开心。”
犹记得,原剧情中,陆父也因周路言带了一个陌不相识的女人回来,把作青梅竹马的陆溪扔在乡下跑去讨个话。
然却羞辱了一顿,周路言两家人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起来陆父还是他爸爸的下属,没资管他家的事情。
件事陆父很大的打击。
陆溪抿唇轻笑道:“他是他,我是我。他回来,我也回来,且谁也不靠,靠我自。以后不用麻烦他了,我们家和他们家又不是亲戚,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没想到女儿居然会出的话,陆父陆母对视一眼,都很诧异。
女儿以前多喜欢周路言,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怎么副冷冰冰的子?
难道在乡下,周路言欺负了?
陆父陆母忙询问起来。
陆溪无奈道:“没有,只是想明白一些事情。难道我得不对吗?”
“对对对,确实是个理。”陆母站在女儿边,道:“想明白就好,孩子虽然是个好的,但依我看不会疼人,嫁他有苦头吃。”
陆父也道:“嫁什么嫁?我女儿以后就要去首都了,是他高攀不起!他想娶,我还不嫁呢!”
在父母里,都一直认周路言伤女儿心了,所以一致对外,对周路言没什么好话。
一顿饭吃了很久,一家人才终于在温暖的灯光下,各自回房睡觉。
二天,陆父起来后还沉浸在女儿回家的喜悦中,一出门就和同事和邻居大肆宣扬女儿的光荣实际,尾巴都要翘上天去了。
不过短短一个上午,陆溪回城,并且找到一个顶顶好的工作就传遍了整个大院,所有人都知道了。
至于是什么顶顶好的工作,陆父没。他感觉种事情,可会涉及机密,所以模棱两可,把来打听的人打发走。
来看陆溪的长辈、同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把陆溪累得够呛。
陆母埋怨道:“都怪个老头子!好好的,跑去个干什么?是个人都往我们家来,来干什么?把我女儿当猴了!”
陆父呵呵笑道:“女儿有出息了,开心,控制不住,体谅一下。”
陆母也开心,不会真的责骂他,随意两句就过了。
忙于应付的陆溪一直到傍晚才把所有人都送走。
些人都是原主熟悉的人,于她言却是一次见面,应付起来颇吃。
晚上六七点的时候,陆家又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居然提着公文包刚刚下班的周路言。
他气喘吁吁看向陆溪,急道:“陆溪,你、你要走了?”
……陆溪都快把他忘了。
在周路言的注视下,陆溪不想在父母面前把关系闹得太僵,只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