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末日症候群(十三)她真的怀疑自己遇 (第1/2页)
昨晚, 李银航躺在床上,两一睁,生无可恋。
这辈子她都不会自己花钱住条件这么优越的五星级酒店,机会难得, 而且明天可能还要去探索这个怪异镇, 她不能赖唧唧地蹲在宾馆里哪里都不去, 需要养精蓄锐……
她给自己找了一万个睡觉的理由。
……笑, 根本睡不着。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她总觉得有活正在抓挠着什么东西。
挠墙的东西爪子应该挺尖, 不间断地摩擦再摩擦。
……歘歘声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幽愤。
李银航看过恐怖片,验丰富, 绝不上。
电影里的鬼都是这么演人的, 用怪音勾引,只要人一离开被子结界, 鬼就会马上出现。
她躲在被子里, 努力洗脑自己挠东西的只是鼠, 或者大个的蟑螂在结伴搬家。
……结果这个想象在恐怖之外,更添了一层恶。
李银航蜷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一阵后,终于忍无可忍,揭被而起。
她本来还想扮演一个可靠有用不黏人的好队友, 展现自己在这种诡异的末界里数不多的存在价值。
但是怂才是她的生命之源。
她翻身起床, 把铺盖卷一股脑儿抱在怀里, 头不回, 走直线离开房间,想要去找江舫或南舟。
她都不指望能拼个床,拼个地就行。
江舫住在她的隔壁。
她翼翼地敲了一下门,才发现门压根儿没锁。
推门一看, 夜风从未关的窗户涌入,吹得窗帘翻飞如浪,她跟着窗帘打了个哆嗦。
房内没人。
她又来到了南舟房前。
刚刚走近,她就听到房内飘来了一点怪异的声音。
那是一种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发出声响、但却因难忍的欢愉和舒适而隐忍发出的断续低音,没有什么具体的言语,只是拖着尾音、压抑又委屈的“嗯嗯”声。
她趴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响,辨认出了这声音的成分。
然后她利索地抱着铺盖卷儿又回去了。
对不起,打扰了,告辞。
她回到房,『乱』转的思被这么一打岔,胆气在无形膨胀了数倍。
大佬已开始搞黄『色』了,而她连觉都不敢睡,对比之下,简直丢人。
恰好那声源似乎抓挠累了,实了不少,没再响起。
她一横,一闭,竟在不知不觉睡熟了过去。
昨天晚上隔门见证了那一场欢愉,早餐时,李银航不自觉地在他们二人瞧来瞧去。
可两个事人都是一脸镇定平和,毫无端倪,让李银航怀疑昨晚的历是不是自己『淫』者见『淫』,做了一场绮梦。
她顿觉悲凉万分,寂寥地叉起煎鸡蛋,咬到口,以此解忧。
她做这种梦本身不要紧,但做别人的梦,实在过分悲哀。
实际上,南舟还在专地想那场雪,且不理解昨晚的亲昵意味着什么。
江舫则是有别的事情要忙。
他给南舟夹了一块煎得正好的厚蛋烧,不显得殷勤,只将绅士得体恰到好处地展现出来:“今天要出去看看吗?”
南舟:“嗯。”
江舫将一卷用细布包裹好的东西递给了他:“到时候带这个出去吧。防身。”
他们的枪早在离开车站时就被没收了。
按照那位来接车的年神父的说法,枪是稀缺资源,还是最好交还,统一管理。
顺带一提,那位神父之所以满脸悲悯,通身真正的神父气质,是因他的原型,正源自于江舫童年时一名在他居住社区附近的堂工作的、温和有礼的华人主。
南舟拿起来,轻掂了掂,发现这卷布分量十足。
拆开央绑缚的一圈细细红线后,一排银质餐刀依卷而出,在日光下明明烁烁,把把锋利。
南舟就近抽出了一把,比划了一下,发现挺顺手。
他:“哪里来的?”
江舫说:“厨房。”
江舫又说:“全部打开看看。”
南舟依言打开。
一卷刀刃展到尽头,一枚藏在卷尾的正红『色』福袋出现在了南舟前。
它身上有卍字福纹,束带末端镶有细细流苏,锦针金线,是精致。
南舟翻动着好奇道:“这个是……?”
“是我做的。”
江舫撑着头作答时,目光口吻一应都是令人如沐春风的腔调:“可以理解成礼,算是祈福……虽然未必有什么用了。”
南舟拆开这福袋模的装饰,从里面取出了一只叠成纸鹤模的纸牌。
牌面上的joker笑脸恰好落在翅膀上,对他『露』出狡黠又明快的笑。
对照之下,对面江舫的笑容实在是诚恳又温柔:“我不会画符什么的,只会叠个纸鹤,不晓得究竟能不能起到作用,可就是想给做一个。”
李银航默默在旁吃饭,意图用牛『奶』堵住自己想要吐槽的嘴。
……是她的错觉吗?
她怎么感觉,江舫的这套话术,像极了自己读大时的宿舍姐妹吐槽的那个勾引她男朋友的绿茶?
还有,昨天晚上做了那的事情,早起做了三人份的丰盛早饭,又把宾馆里库存的大量枕头翻出来制造人工降雪,给南舟准备防身的刀及制作简易的刀套,他居然还有工夫折纸鹤、做福袋。
打了鸡血吗?
精力要不要这么旺盛啊?
南舟捧着福袋,看向李银航:“她没有吗?”
江舫看不看李银航,坦然答道:“她和我都是要保护的人,只要好,我们就会好,不是吗。”
李银航:“……”大哥,昨天拿枪的子可一点都不像需要保护的人。
不过,在南舟里,任何人类都是需要保护的。
他认江舫的话有理,便点一点头,妥善收好福袋,低头继续吃饭。
送过礼的江舫不求什么明确的回报,连句感谢不要,似乎这的付出就足够让他感到愉快。
他放了半份三明治到南舟的盘子里。
南舟轻咬了一口,听江舫道:“加了一点咸蛋黄。口感怎么?”
南舟觉得前的这一切都好,于是笼统地一点头:“嗯。”
饭后,他们做好准备,离开了落脚处。
九点钟的阳光已带有了灼人的力度,热风更是推波助澜,将这份热注满了这个初夏。
土地被晒得反光,四周白亮一片,让人提不起什么警惕。
昨天来到这里时,他们是坐车来的。
直到走上街亲自走了一遭,三人才发现他们的落脚地点大得离谱。
他们转过的那一片街道,不过是冰山的一角。
李银航拿着昨夜长给他们的本区地图。
出于保命的刚需,李银航的笔记做得比南舟还详细。
她翼翼地避过那些高危人员的居住地。
尽管她知道南舟和江舫实力都强,他们的接引人提前给他们打上了预防针,告知他们这里是张三快乐营,就算相杀只是“最好的安排”,充满了宿命的味道,但能不触霉头,还是绕着点走好。
但即使□□,手持地图,她走得仍然里没底,生怕从哪个犄角旮旯突然跳出一个人,攮她一刀,转身就跑。
她只好靠碎碎念来缓解内的恐惧:“这个镇的主人收集这些人,究竟是有什么用处?”
“他好像没有打算好好保护他们。万一他们跑了怎么办呢?”
“万一互相残杀,我们要躲到哪里去呢?”
江舫含着微微的笑意抱臂而行,沉默不语,只在里作答:
这么设计,实际上有两个作用。
第一,如果要解开南舟的『迷』魂降,一定需要相应的术法,用以解蛊。
可以说,他一开始就自己埋下了解蛊的『药』。
他有把握,自己一定会被分到强攻击『性』患者聚居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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