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还在生气? (第2/2页)
他中状元时头上簪的花,便是摄政王亲自给他簪上的。
可现在一样,摄政王当时权倾朝野,所以当科举主考官。
就幽王如今这憎鬼厌的名声与身份,怎么可和摄政王一样左右科举?
幽王见柳迟砚『色』怔忡,便知柳迟砚又想起了那恶灵。
本来幽王对科举没什么兴趣,选拔\出来的都是些没用的读书人,除了平时在朝会上吵嚷几句以外有什么用处?
偏偏他心里仿佛烧着一火,恨那恶灵留在柳迟砚心里的印记尽数消除。
幽王柳迟砚抱到床上,松开了他束起的。看着满床如青云般的乌,他随意捞起一绺攥在手里,问道:“你说到时候帮你簪什么颜『色』的花好?”
柳迟砚垂眸:“都好。”
幽王亲他的唇,亲够了才说:“到时一叫人给你准备一朵最特别的。”
这夜幽王倒没怎么折腾柳迟砚,柳迟砚早早进入梦乡。
可他是没睡好觉。
他梦见了许久以前的事。
当初的琼林宴上圣上没来,只由摄政王主持,摄政王含笑玩着手里的花,叫他快些上前。他无,只走到摄政王近前接受赐花。
摄政王将花轻轻簪在他上,压着声音低低地问他:“在生气?”
他是有些生气的,一路同行,这人从曾提及自己的身份,直至殿试时才叫他现。若非他向来冷静自持,怕是连殿试文章都写出来。
更何况,这人是摄政王的话,他如何再当他是兄……
最伤人的从来都是到后又失去。若是一人从来没尝过糖的滋味,又怎么会去惦念它?
“没有生气。”他口是心非地道,“只过从前种种,都当曾生过吧。”
此后他每次见面总是劝摄政王政于圣上,旁人都说他颇有外祖父风,往后是铁骨铮铮的直臣。
摄政王每每听了他那些谏言也恼,邀他坐下喝茶,问他在翰林院过如何。直至有一天,他们正对坐饮茶,摄政王忽地喊了他一声:“阿砚。”
他怔住。
“别生气了好好?”摄政王问。
他知该如何应对,什么都没说,失礼至极地落荒逃。
可第二日就传来了摄政王暴病亡的噩耗。
他相信,亲自去了摄政王府……
柳迟砚猛地睁开眼。
天没亮。
他坐在榻上,看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
明明没入秋,周围的空气却莫名叫他觉冷。
他到最后都没有对他说,他早就生他的气了。
……他害死了他。
一只宽大的手掌覆住柳迟砚冰凉的手背。
熟悉的气息绵绵密密地将他包裹住。
柳迟砚下意识想靠入身后人怀里,偏又清楚地知道身后的人绝是他记忆里那人。
他顿在原处。
想身后那人却径自伸手他揽了过去,将他整人严严实实地抱在怀中,侧头亲上他泛红的眼尾。
柳迟砚猛地回过来。
“殿下,想去国监了。”柳迟砚强作镇,抬手推开要接着亲他另一半眼角的男人。
幽王眼倏地暗了暗,赫现自己知怎地竟对柳迟砚生出满腔怜惜。
肯又是那恶灵在作祟,是阴魂散!
幽王柳迟砚搂更紧:“你是多要了两天假?”
“身体已经好全了,想叫张博士他们担心。”柳迟砚道。
幽王冷声道:“想去就去,本王又没叫人拦着你。”
想到刚才那恶灵很可又趁虚入,幽王由有些气闷。
他叫人打了盆热水进来,来来回回地柳迟砚一张脸擦干干净净。
直至柳迟砚眼角都有点红了,幽王才终于罢了手,冷着脸放他下地去。
柳迟砚松了一口气。
幽王时时喜欢亲自给他洗脸穿衣,着实有点奇怪。
约莫是刚了样新鲜好玩的玩意儿,所以才格外喜欢摆弄吧。